赵玉娘说道:“重要的是周铁做了那些对党和人民有益的事情。这是最主要的。你要是充当日本人的走狗,坑害中国人,谁也救不了你。”
吴妈说道:“哎呀,别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现在周铁在工商联当主席也不错。”
“怎么的也得感谢玉娘,没有玉娘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关键是那些证据玉娘保管的那么好那么全。有理有据的。”杨如兰说道。
周铁接着说道:“上几天我看到齐耀华了,他现在是市委对外联络处处长,负责日本人遣返的事务。他也是玉娘救的,要不也按汉奸论处了。”
“老齐家爷俩没少为抗联和党做贡献。当汉奸处理确实是冤枉!我唯一的作用就是预备了那些说理的证据。我自己也是,当初剿灭三羔子匪绺,为了唬弄日本人说是抗联蜜营。要不是有证据,我现在能说得清吗!”赵玉娘说道。
史先生这时说道:“还好,都过去了。以后就是好日子了。就是我那儿子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
史先生说到这里有些伤感。
赵玉娘安慰他说:“他现在和贾德金在一起。他不会有问题。能保护好自己。他的组织关系我已经报到了北黑省委。他们备案了。史先生你就放心吧!”
史先生说道:“好好,等剿灭了贾德金就能回来了。”
吴妈劝史先生道:“你也别难过,他不会有事的。来,大家喝酒。”
众人喝酒闲聊很是快乐,这时保姆把孩子抱了过来。赵玉娘看着孩子粉红的笑脸非常可爱。虽然只有三个月大,但人们一看他却咯咯地笑了起来。
整顿饭其乐融融,赵玉娘喝得满脸通红,就连脖子都红了。
吃过饭,蒋正涛和赵玉娘他们来到大门外,吴妈,史先生,周铁和杨如兰送行。
蒋正涛驱车回警备司令部。
赵玉娘上车回胡啦县城。
在车上,冯淑兰告诉赵玉娘说:“刚才我在杂货铺给嘉名打电话,他在办公室刚要出去,告诉我李洪杀了狱警越狱逃跑了。”
迷迷瞪瞪的赵玉娘,酒立刻醒了,她大喊道:”什么?李洪越狱了?还杀了狱警?怎么不早说?”
冯淑兰说:“嘉名知道你和周家人吃饭,他不让我告诉你,担心影响大家相聚的兴致。说等你吃完饭再告诉你。”
“去监狱!”赵玉娘命令道。
“好的!”司机答应着,加速朝胡啦县监狱开去。
其实,赵嘉名局长的意思也很明显,那就是赵玉娘毕竟是县长,而犯人越狱的事情是不直接归县长管的,但这些年在共荣军里习惯了,什么事情都得赵玉娘出面拿主意。
不告诉县长,担心她挑理。高诉也觉得什么事都麻烦她还有点于心不忍。但内心深处还是依赖赵玉娘的,出了大事还是觉得让赵玉娘知道好,心里踏实。
来到胡啦县监狱,郑天豹和赵嘉名带人正在勘察现场。看赵玉娘来了都停下来向赵玉娘汇报。
赵玉娘看着满脸灰土,没戴帽子,前胸的衣扣敞开着,头发乱蓬蓬的狱长郑天豹正色地说道:“去!洗洗脸,把帽子戴好,扣子系好!”
监狱犯人杀了两个人越狱了,狱长肯动是失职,郑天豹已经乱了方寸。再加上内心本来就惧怕赵玉娘,现在是县长,独立团政委。他更害怕这个女子了,所以急忙去洗脸。
片刻郑天豹回来了,脸是洗干净了,衣服也整齐了。但脸上的愁容依然健在。
郑天豹对赵玉娘说:“下午四点多,我监狱里转悠,发现没见到狱警曲殿坤。我就让大家找找。怎么找也没有。
“后来有人发现关押李洪的监室没有一点动静,来回从监室的栅栏外走了好几回,李洪就是躺着睡觉。找不到曲殿坤就没有钥匙。
“有人向我报告,我就让他们砸开了监室门上的锁头。进去一看死的不是李洪,而是曲殿坤。曲殿坤穿着李洪的衣服,他的右眼扎着一根五寸长的大洋钉。还在往外冒血。因为他是脸朝里走廊里的人是看不到的。”
赵玉娘感叹道:“真他妈的残忍!”
郑天豹接着说:“大门口的狱警说没看到穿警服的李洪出去。凡是出去的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赵玉娘突然问郑天豹:“那个丁大洋呢?”
没等郑天豹回答,赵嘉名带人走到赵玉娘身边说道:“李洪杀死狱警曲殿坤,带着丁大洋跑了。
“还带走了丁大洋?太他妈的嚣张了!”赵玉娘怒骂道。
赵玉娘长出一口气,然后,放慢语气轻声说道:“嘉名,你把详细情况说说吧!”
赵嘉名说道:“丁大洋的监室在最里头,没人注意。就是你上次说把他们分开,才把丁大洋安排到那里的。监室的锁头完好无损,看来是用钥匙开开了,然后又锁上的。我问过旁边监室的犯人,他们说丁大洋被狱警带走了就一直没回来。”
赵玉娘说道:“看来,是李洪穿着曲殿坤的警服,打开丁大洋的牢门,把他带走的。那,他们是怎么出的监狱呢?”
赵玉娘说完看着赵嘉名,赵嘉名说道:“在监狱院子的西北角,堆着监狱的垃圾和一堆苕条编的破筐。在破筐底下压着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