蚱子看着卢淑梅说:“你别问了,那肯定是说不拿钱就撕票呗。你不用担心,这都是绺子的老套路了。”
卢淑梅现在确实紧张了,便问蒋正涛说:“正涛,是这么说的吗?”
蒋正涛点头,卢淑梅更加慌张了,她急忙说:“那可咋整啊?得想想办法啊!”
蚱子淡定地说:“你别急,绺子轻易不会撕票的,撕票他们一分钱也得不到,还得罪人。我在绺子待过我还不知道!”
你还别说,蚱子的话还真管用,卢淑梅不那么紧张了。关键是蚱子最后那句,我在绺子待过我还不知道,管用。言传不如身教吗!人家那是有切身体验。是用事实说话。
三人都不说话了,都看着沉思中的蒋正涛。
蒋正涛看着蚱子说:“走,和我去找这里的掌柜,管德志。”然后又对卢淑梅和李树彬说:“你俩别着急,老实待着。等我们的消息。”
管德志还在办公室里没有下班。他在浏览一天的账目和各项事务往来。看到蒋正涛和蚱子进来急忙让座。
蒋正涛急忙和他说明情况,并且把信给他看了,问他这里能不能有三万块。
管德志告诉蒋正涛分号这里能拿出的现金也就是一万多块,出去凑一下能凑到两万多一点,三万是整不够的。
蒋正涛一想,三万凑不够,还得耽误分号的正常运营。便打消了从管德志这里拿钱的想法。他拿起管德志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
接电话的是他妈妈赵玉娘,蒋正涛把黄继业被绺子绑票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让他妈妈想办法凑够三万块钱去赎黄继业。
赵玉娘答应蒋正涛三万块钱马上送过去,让他作好明天赎人的准备,并且强调人是最最重要的,其他的什么都别放心上。
蒋正涛立即通知史先生去财务室拿出三万块钱;让冯淑兰通知颜旺财集合二大队人马准备立即出发。
她立刻拿出共荣军司令部大印,开出共荣军二大队通行公文。
这时马号听到消息后,来到赵玉娘办公室。
赵玉娘看到马号说:“我正要派人去找你,你来了。”
赵玉娘就把黄继业被绑,绺子要三万块钱的情况和马号说了一遍。她让马号和颜旺财带领的二大队人马一起去。
大队人马带着三万块钱立刻出发,赵玉娘把他们送到村口,并且嘱咐马号和颜旺财,一定以人为重。不惜任何代价救出黄继业。
大队人马在天亮之前到了距离五道镇还有六华里的一个小山坡。马号立即带俩人进了五道镇的小郭家找到分号的仓库。
马号见到蒋正涛,把钱交给他,并且传达司令的指示,不惜一切代价救人。只管救人,不顾其他。
钱有了,蒋正涛就该研究怎么去赎人。
他把马号蚱子以及卢淑梅李树彬都召集到一起,研究赎人的对策。蒋正涛拿出绺子的信给大家看。
蒋正涛说:“这封信我怎么看也不像是绺子发出的赎人信件。一是,写得一点也不正规,二是纸张笔墨都很粗糙。你们看看!”
蚱子拿过信看了看,马号问他:“你识字啊?”
蚱子笑笑说:“我是不识字,但绺子里发出的信我是见过很多,我都送过。这封信确实不太像。你们看,连信封都没用,就这么叠巴叠巴就送来了。”
马号拿过信详细看看,也说是不像绺子发出的信件,绺子里的信件都是有专人叫作房门柱,也就是字匠,写的。非常规范,文辞也华美标准。
卢淑梅只顾着急了,现在想想也有点疑问,她说道:“那这能说明啥?”
卢淑梅说完看看蒋正涛,又看看马号问大家。
蒋正涛沉默一会说:“我觉得绑架黄继业的不是什么绺子,好像就是一伙山贼,及普通的一小伙山贼。你们看看交易地点,既不是山寨,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山头。老虎口,就是一处小山弯。在它西边三里多地的一处小山坡。”
众人听了蒋正涛的分析都点头表示赞同。
蒋正涛说:“我想今晚就带人去那里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搞清楚了,明天赎人就更有把握。”
马号说:“行,你都想带谁去?”
蒋正涛说:“我想带蚱子,再带几名共荣军一起去。人不能多,但一定要精。”
马号说:“我和你一起去!”
蒋正涛摇头说:“叔,你不能去,你得带着队伍远远地跟着,我出意外了,你要带人冲上去。”
一夜侦察不提。第二天蒋正涛一个人背着三万块钱来到老虎口。
他下了马,因为再往西走是一条小猫道,仅供一个人行走。蒋正涛牵着马沿着猫道往西走。
走到一处山坡他看到一棵老桦树,便站下来,四处张望。
这时,从山坡西侧茂密的树丛中走出一伙人,他们大约有二十多人。各个都拎着短枪或者端着大枪。
中间被押着的是黄继业。黄继业被绑着双手,但他的背上却背着一个包袱。为首的一个威武雄壮的大汉喊道:“唉,前边那小子,你是来赎人的吗?”
蒋正涛高声喊道:“是啊!”说着从背上摘下包袱举起说道:“钱在这里,把人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