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越不说蒋正涛越着急,便一个劲地追问。蒋正涛清楚,如果马兰不高兴妈妈一定认为是自己造成的。自己无端地背黑锅冤不冤先不说,惹得妈妈不高兴是大事。
蒋正涛冷冷地对马兰说:“你不说就是坑我,妈妈一定认为是我惹的你。”“那我去和她解释。”
“那更麻烦,她会认为是我给你的压力,你才去和她说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把你的难处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马兰一看实在是没有办法就和蒋正涛说了。原来,马兰那两个好吃懒做的哥哥,看到马兰的聘礼了,要用聘礼盖房子。马兰的爸爸同意,而马兰不同意。马兰觉得自己刚和蒋正涛订婚,就用人家的聘礼盖房子太磕碜了。
蒋正涛听了说道:“就这事啊,盖就盖吧!也不是什么大事。”蒋正涛说得轻巧,可马兰不愿意了,她觉得这事太没面子也说不过去。
“你说的轻巧,感情你是身在事外。传出去都得指家人脊梁骨,吐沫都能把人淹死。再说了,他们过得不好是他们太懒了。
“那天你去知道,爸爸让他们帮助铡草,抬抬袋子他们都不愿意动弹。冬天我和爸爸套头野猪,让他俩帮着抬回来都不愿意动。整天坐在热炕头看小牌,动不动的还喝两盅,都不知道自己啥家庭。
“爸妈现在住的房子就是我们自己盖的。他们懒得不挖筏子不脱坯,山上有树随便砍,他们不去往回整啊!
“今天给他们盖了房子,明天还说不上要啥呢!他们以为我嫁了摇钱树。”
马兰越说越激动,她“呜呜”地哭了起来。
赵玉娘知道这件事后问蒋正涛该怎么办?蒋正涛回答得非常肯定,就是盖,给马兰两个哥哥盖房子,左右也费不多少钱。就两座房子的事情不是大事。
赵玉娘找马兰问问她的意见,马兰还是那个态度,坚决不改,她了解两个哥哥,不但懒惰还得寸进尺。他们的欲望没有止境。
当得知马兰的父亲对两个儿子娇惯,她妈妈还好。赵玉娘就告诉马兰,那些聘礼不用当作嫁妆带回来。让马兰妈妈留着当棺材本,一定握住了!
马兰不同意,她坚持结婚时要带回来,否则不等于把自己卖了吗!赵玉娘和马兰争执不下,赵玉娘也就作罢,以后再说吧!
蒋正涛知道自己的母亲也不同意给马兰的哥哥盖房子就去问母亲,他说:“给他们盖个房子也用不了多少钱,盖上算了。”
赵玉娘对儿子说:“马兰说得对,今天你给他们盖房子,明天说不上他们还要干啥呢,人的贪欲没有止境,把咱们当成大片肉任意割着吃不行啊,那咱们不成了冤大头了吗?”
“我也知道这些,但总觉得这样会得罪马家的人。”
“得罪就得罪,这么贪婪的人还怕得罪他们吗!”
商号经营的物资是受满洲国政府管控的。由商务局办理经营许可,商务局那些大员把许可卡得死死的。
赵玉娘没办法去找胡啦县县长张耀祖。张耀祖和省会松滨市那些头头关系很好。当初赵玉娘告倒贾德金修堤偷工减料,牵扯到张耀祖和他背后北黑省省会的领导,是张耀祖死扛才使那些高官躲过一劫。他们感激张耀祖,日本人来了他们官复原职,就提拔张耀祖任胡啦县县长兼管伪军。
张耀祖军权治权两手抓,悠哉美哉。
张耀祖虽然是赵玉娘把他整进了监狱,但他不怎么恨赵玉娘,不像贾德金恨得呀嚷嚷,恨不得吃了赵玉娘。
张耀祖很开明,他知道赵玉娘是因为和白二浪的儿子淹死了,才怒告贾德金。而贾德金牵出的自己。
但这次赵玉娘求他,他却没有答应。
赵玉娘看他不答应便拿出两根金条,可张耀祖看了金条火了,他大叫道:“玉娘,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想钱,但再想钱也不能拿你的钱啊!我如果能帮忙肯定帮忙,不会在意你的钱的。”
“你说说啥原因不愿帮我!”
张耀祖无奈地摇头说:“那些大员手握权力,知道你开商号一定卡你。说卡还是轻的,要票子、要大洋、甚至要黄鱼都行,一次性地给了就得了。关键是他们要股份,也就是干股,一分钱不出的股份。并且还狮子大开口,整不好公司都是他们的。”
赵玉娘听了犯愁了,说道:“那可咋办?”
“咋办我是没办法。”说完张耀祖贴近赵玉娘说:“前线战况吃紧,一些官员嗅到一些不好的风声。现在都在大肆敛财,已留退路了。这个时候开商号,你可想好了!”
“房子连带地皮我都买了,这商号怎么的也得开了。我是骑虎难下啊!”赵玉娘无奈地苦笑。
赵玉娘往外走,张耀祖送她时还是劝她别开商号了。现在时局动荡,不利于投资做买卖。
但赵玉娘已经骑虎难下。
上了轿车,周二虎问:“怎么样?张县长答应了吗?”赵玉娘摇头。
“钱朝前还一个劲儿地追呢,他说货款都付了。就是不敢往回拉货,没有经营许可拉回会遭到重罚。再不拉货就是毁约,货款要泡汤。”
赵玉娘一脸的无奈说:“想办法吧!”
身旁的马兰看到赵玉娘的愁容,心里更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