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涛是一只手牵着马的,听到了“别动”的声音,他撒开了马缰绳,将双手举起。
“你干什么的?”
“我家是这屯的,我想回家。看打起来了就没敢进村。”蒋正涛镇定而轻松地回答问话。
这时蒋正涛听到有人走近他,已经走到他的身后。接着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腰间,是在搜查手枪。
此时蒋正涛一个肘击就能置于他死地,但他仍然一动不动。
“站到一边去!”
蒋正涛乖乖地转过身来站到一旁的同时,他扭头一看,黑压压的一片伪军。
蒋正涛内心里赞叹,训练有素,这么多人自己没听到动静。
是自己太大意了,只顾看热闹了。多亏没动手,动手会被打成筛子眼。
这时,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命令到:“围上去!靠近了打!”
伪军们悄悄地从后边包抄砸窑的胡子。
“马都拴在那边的小树林。”
蒋正涛指着树林方向对那个指挥官说。
那个指挥官看了蒋正涛一眼,然后告诉后边的几个人:“你们和他去村头小树林控制马匹!”
蒋正涛把手指向村头小树林方向,那几个人朝他指的方向跑去。
蒋正涛在后边跟着,他清楚自己不能跑在前边,容易被子弹打中。
果不其然,两个看马的崽子看这么多人冲过来了,知道不是自己人,就急忙开枪。
前边的一个伪军被击中倒地,后边的伪军一起朝两个小崽子开火,两个胡子倒地。
这时包抄胡子的伪军也开始与胡子交火,大当家一看大批伪军抄自己的后路,知道不妙便大喊:“起跳子了,开滑!”
那意思是来官兵了,快跑。大院里的家丁看胡子要跑,便打开大门追赶,而后边上来的大批伪军将胡子紧紧咬住。
双方进行了激烈的交战。
再说村头树林,两名看马的胡子被打死。交火过程中一颗流弹击中了一匹马的大腿,那马嘶鸣着挣脱了缰绳,跑向黑暗的旷野。
其它的马也都受到惊吓,狂乱地咆哮,有的挣断缰绳。有的用前蹄刨地嘶鸣。
一匹受到惊吓的马拖着缰绳从蒋正涛身边跑过。
蒋正涛抓住缰绳,随着飞奔的快马跑了几步,然后一只手搬住马鞍翻身上马。
骑在马上蒋正涛想,总算离开了是非之地和是非之人。
不论胡子还是伪军,都是自己的克星。落到谁的手里都是麻烦。
马惊吓的劲头过去了,也就放慢了脚步。
蒋正涛就着北斗七星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拨转马头朝卡穆佳方向走去。
东方献出一点点的白色,蒋正涛知道要亮天了。不能再走了,就危险了。
遇到日本人自己没有合法的良民证,肯定被抓,轻的送去当劳工,严重一点可能就进监狱了。
这时他隐约看到路旁有一小片树林,树林挨着一个村庄。他一看小树林的后边是连绵起伏的群山。
如果有紧急情况可以上马沿着大路逃走,也可以钻进后山的密林撤走。想到这里,他把马拴到一棵大树上。坐在树根底下想打个瞌睡。从前天早上在抗联六十四独立旅起来,到现在没合眼。他太累了,也太疲乏了。
睡着睡着,他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因为感到有人来了。他跳起瞬间立刻睁开了双眼,同时后背靠住了大树。
天已大亮,一个老者拎着一把宝剑,步履矫健地走进树林。
老者精神矍铄、鹤发童颜。腰不弯背不驼,步伐稳健而轻盈。他走进树林,连看一眼蒋正涛都没看。
而是将宝剑挂在树上,伸伸胳膊,踢踢腿,弯弯腰。
然后拿起宝剑练起了太极剑。他时而跳跃,跳起来那么轻盈洒脱和飘逸;时而落下站成桩步,那桩步入地生根,身子稳如泰山;宝剑舞动起来好似银蛇飞舞,又像是白色的银链把他自己罩在当中。
当老者站稳,长长地慢慢地吐出最后一口浊气,然后放松慢慢地收起宝剑的时候,蒋正涛不由自主地大喊:“好!”
老者移步朝蒋正涛走来,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蒋正涛一直沉浸在老者出神入化的剑法上,还没有回过神来。老者突然一问,他还蒙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以前编好的瞎话现在都忘记了。
“跟我走!”老者声音坚定而富有磁性。蒋正涛不由自主地解开缰绳,牵着马跟着老者。
出了小树林蒋正涛发现自己错了。
由于昨晚劳累疲乏,再加上黑暗看不到很远的景物,只看到附近几处普普通通的茅草房,使他误认为是一个小山村。
每个集镇的边上都是一些很普通的房屋。
其实,这是一个大镇,看两边街道旁的店铺和两三层的小楼就知道这里商业是相当的繁荣。路上已经有稀稀拉拉的行人了。
低沉的声音:“快走!”老者催促蒋正涛。
老者加快了脚步,蒋正涛也牵马疾走。很快来到镇子里的一处大门旁。蒋正涛一看是个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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