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蚱子的叫声,赵玉娘急忙抬头看向窗外,看到周二虎来了,赵玉娘急忙迎到门口。
“啥情况?快说!”赵玉娘急切地问。
“拿下,那个警察叫魏二狗。古三给他打电话说有值钱的线索,开始他还不相信,后来古三说白给他,不要钱。他才答应和古三见面。”
“你还是快点说!”赵玉娘追问周二虎。
“一见到冰窟窿就吓尿了,什么都说了。刘参谋长被移送到普通监狱,怎么发落还没一定。”
赵玉娘听了长长出了口气,她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马兰急忙端过一杯水来递给她,赵玉娘接过喝了一口。
“司令,这回放心了吧!”
“嗯!”过了一会儿,赵玉娘突然问周二虎:“那个魏二狗!”
“啊,你问他啊!答应以后作我们的内应,为我们办事。”周二虎不以为然地告诉赵玉娘。
“给他钱了吗?”
“还给啥钱那,他满口答应了,吓坏了,不用给钱!”周二虎美滋滋地告诉赵玉娘。
“必须给钱,还要多给!”赵玉娘用坚定的口吻说道。
看着周二虎疑惑的样子赵玉娘告诉他:“钱是人的胆,有了钱他才会给你卖命。”
“他已答应死心为我们卖命了。”
“现在是死心为你卖命,给了钱就是死心蹋地为你卖命。多给,够他一家三年的一切费用!”
“好吧!”周二虎不情愿地答应着。
参谋长刘兴邦仍然在监狱,危险并没有解除。得想办法尽快把他救出来。
北黑省委副书记刘兴邦这天在监室里正与其他几名罪犯唠着闲嗑。
他进来没几天就和他们混熟了。他们也不是真正的罪犯,有的是发几句牢骚;有的是看到反满抗日传单就揭下来预备擦屁股,被警察发现了,就说他散发传单;还有的是因为吃大米饭了。
刘兴邦想向他们进行革命宣传,但他担心里面有特务,那他的真实身份就暴露了。
现在能还活着并且转到普通监狱,不再遭受酷刑,都是赵玉娘全力营救的结果。为此他们得付出多少心血乃至生命。
特别是那天郑淑华他们进来,他看到了,他想完了。只要警察知道自己是北奉军混成旅的参谋长那就彻底完蛋。
没想到,郑淑华他们愣说他不是郑天龙混成旅的参谋长。自己才躲过一劫。
特别是同一个监室的一个年轻人更让他不安。那个年轻人二十五六的年纪,长得很清秀,但看出来他是个练家子,举手投足都是那么利落。
他是在江里救人被送进了监狱,听起来可笑。他救的是一位高官的姨太太,救上来后他对她进行了人工呼吸,嘴对嘴吹气。
高官既感激他,心里也不舒服,你救人的时候把我的姨太太摸了个遍,又嘴对嘴亲吻。就给他安了个罪名,送进了监狱。
但刘兴邦总感觉他是警察卧底,所以更加小心。
狱警进来了,他拿着一大串“哗啦哗啦”响着的钥匙,走到门前打开门朝刘兴邦喊道:“庄正仁,出来!”
刘兴邦化名庄正仁,听到叫声,刘兴邦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你被释放了,收拾东西出去!”听狱警这么一说,刘兴邦回头看看刚坐过的稻草:“我没有东西!”
“那走吧!”
刘兴邦在前边走,狱警在后边跟着,走到监房的大门,有狱警拿出一张出狱证明让他签字。
刘兴邦签好字被带出监狱的大门。
身后“咣当”一声,大铁门重重地关上了。
刘兴邦回头看看森严恐怖的大门,又看看蓝蓝的天空,又往通向市里的大路看看,这位久经沙场历经磨难和久经考验的共产主义战士蒙圈了。
在日本人血腥统治下的满洲国怎么能轻易就把一个进了监狱的中国人放了呢。就是什么罪没有也得有人担保,交保释金那!
修公路、铁路,开矿,建电厂,修要塞和碉堡处处用人那。望着路两边白茫茫的田野,刘兴邦拿定主意,不管怎么说是出来了,先进市里再说。
他大步流星地朝市里走,一辆四挂马的大车从岔道拐上大路,刘兴邦请求要搭车,老板子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刘兴邦坐着大马车直奔市里了。
松滨市警察厅决定释放庄正仁的时候,魏二狗就知道了,他立即告诉了周二虎。周二虎打电话告诉他们的司令赵玉娘。
赵玉娘开始是喜悦兴奋,接着是惊讶和疑惑。她在电话里告诉周二虎,派人沿途远远跟着不要接触参谋长。
刘兴邦进了城区,又搭乘一辆拉煤车进了松滨市。接着又徒步走到自己住的棚户区。
他找到自己的家门,摸索着从院门的上门槛拿到钥匙,刚要开门锁。两只黑洞洞枪口对准他。
“别动,抓壮丁的!”两只大枪顶住他左右耳蜗。后边一个人冷冷地命令道:“转身,往街口走!”
刘兴邦转身看到一个身着警服,佩戴警佐衔的警察用犀利的目光逼视他。
刘兴邦被推上一辆大卡车,卡车里挤满了人。什么打扮的都有,但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
卡车驶进一处破旧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