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娘告诉白立登,进绺子的事情抓紧想办法,他让白立登还像以前那样不要露出破绽,该干啥干啥。有事到田家围子找赵铁和李兴,并且告诉了具体的找法儿。
赵玉娘一看摆平了白立登便带人离开了他家。
在路上她告诉李兴有事就在镇北董家烧锅一带找白二浪,他是郎中也是兽医,一打听都知道。
过了两天赵铁回来了,他把巧凤母子安全地送到了剿匪司令部,回来告诉玉娘。他还说在司令部看到了玉娘的儿女,他们活泼可爱。
赵玉娘很吃惊,孩子们咋在司令部。
赵铁告诉她,是参谋长派人把他们接到司令部的,吴妈也跟着那,孩子离不开她。参谋长担心外边不安全。
出来这些天她还真有点惦记孩子,现在孩子在司令部里吃有吃的喝有喝的也就不用担心了。有吴妈陪着她更放心了。
赵铁还没走冯宝从烧锅回来了,他是找玉娘的。
赵玉娘把赵铁介绍给冯宝,冯宝和赵铁互相认识问好。
冯宝把赵玉娘和赵铁带到院外指着一辆马车告诉赵玉娘,这车酒是郭三秃子买的,他把车送来交了钱就走了,让我装好酒把车还是送到山湾儿。共计是七木桶,八百四十斤。
你去送顺便见见郭三秃子,可能对你进绺子有用。
赵玉娘问冯宝能不能把他抓起来直接审问,冯宝说不行,一来他是不是胡子你吃不准、二来绺子的事儿他能知道多少,再有,你知道山湾儿还有谁是绺子的眼线或者是给绺子通风报信儿的。
整不好打草惊蛇就麻烦了,千万别乱来。
赵玉娘不会乱来的,她只是随便问问冯宝。
赵铁要和赵玉娘一起去,冯宝说不行,俩人容易引起郭三秃子的怀疑,但远远跟着行,千万不能暴露,整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就这样赵玉娘赶着马车,赵铁在后边远远的跟着。
一匹马拉着八百多斤儿一点儿也不费力,走了两个多小时就到了山湾儿村。
刚进村赵玉娘想起没问冯宝把酒送到哪儿,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一只手拎着粪筐一只手拿着把粪叉子走了过来。
他一边走一边拾粪,走到赵玉娘近前低声地说:“把马拴到到路旁的树上,就回去!”
老者说完从赵玉娘身边走了过去,赵玉娘刚想说什么来不及了,老者根本不听她说。
赵玉娘站在村头四处张望想看到点儿什么,可是啥也看不出来,这时,从小河边走来一个妇女挎着筐。筐里是洗过的衣服,赵玉娘迎上去想和她说话,那妇女却先开口了,说:“还不快走!”说完也走了。
赵玉娘懵了,她四下张望仿佛每个窗口、每个胡同都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
赵玉娘回来把她送酒的过程和冯宝说了,冯宝告诉她,那个村以前吃潜水井也就是地表水,大粗脖、大骨节、走道腿疼。是刀疤脸花钱雇井匠打眼深水井,村民才不得病了。
“他还挺仁义!”赵玉娘感叹道。
冯宝怒气冲冲地说道:“仁义啥啊,绑票往死里祸害,不交钱割耳朵、剁手指。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二人正说着,白二浪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看着白二浪着急的样子,赵玉娘问他:“咋的了?着啥急?”
白二浪气喘吁吁地:“不好了,白立登被抓了。”
赵玉娘急忙问:“谁抓的,抓到哪里去了?”
白二浪把整个过程告诉赵玉娘和冯宝。
原来,白立登好赌钱,在赌场赢了钱,可是对方不让他拿走就打了起来,白立登把人打伤了,被五道镇警察所的警察抓起来了。
赵玉娘一听脑袋“翁”的一声,白立登进警所了,要是挺刑不过啥都说出来就坏了,谁能保证警察不能向刀疤脸的人泄密,谁也不能说警察就没有刀疤脸的人,警察有几个是好东西。
赵玉娘想到这儿问冯宝:“能不能找你的老板去警所要人?”
冯宝摇着头:“不行,警所才不会拿我的老板当回事儿那,就是放人了那得拿多少酒啊,再说了,我一个炮手咋能让东家干这事儿那,搭救不三不四的人,老板咋看我,以后还能信任我吗!”
赵玉娘一想也对:“那冯大哥你回烧锅吧,总出来看东家不高兴,我再想办法。”
“那我走了。”说完他走了,剩下白二浪和赵玉娘商量办法。
赵玉娘和白二浪来到警察所,赵玉娘让白二浪躲到远处去,自己进警察所。
赵玉娘进了警察所直接奔所长室,门旁一名警察问赵玉娘干啥,赵玉娘没有搭理他仍然往里边走,进了所长室劈头问所长:“白立登被你们抓了?”
所长看着气势汹汹的赵玉娘反问:“你是干啥的,不打招呼就进来了。”
赵玉娘逼视他:“是不是?”
所长被赵玉娘的气势吓到了,随口说道:“是啊,在这儿,你怎么的?”
赵玉娘怒斥道:“我让你放人。”
所长“忽的”站了起来指着赵玉娘大骂:“你他妈的,干啥的,敢和老子这么说话!”他又提高嗓门儿大叫:“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