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娘衣衫褴褛,头发蓬乱。嘴里塞着破布,四肢被绑在床上。
这时,一名大汉嘴里吐着酒气、打着酒嗝走了进来。
赵玉娘看着不怀好意的醉汉拼命挣扎,可是不管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四肢仍然被牢牢地绑着。
贾德金等人骑着快马飞奔进胡啦县城。
醉汉看到赵玉娘挣扎,更加激起了他的兽欲。他走到赵玉娘身边,拔下她嘴里的破布说:“哎呀,乖乖,你看你这细皮嫩肉多招人稀罕。”
赵玉娘破口大骂:“畜生,你给我滚!”
贾德金带人在怡红院的大门前纷纷下马。
贾德金跨步登上台阶,踹开大门而入。
老鸨扭动着大屁股,一步三摇地迎上来。还没等她开口贾德金急问:“刚买来的女人那?”
老鸨:“哎吆,现在是民国了,不允许买卖人口。我这里哪有什么买来的女人那!”
贾德金扬手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老鸨的大白脸上立刻现出红红的大手印。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四五个手执钢刀的大汉围上贾德金。
王大彪等人的长短枪指上他们的脑门,他们吓得立刻扔了钢刀,呆若木鸡。
贾德金怒喝:“说,人那?”
老鸨子哆哆嗦嗦地指着楼上一扇关着的门。
贾德金带人登上楼梯,踹开那扇门。
醉汉扯光了赵玉娘的衣服,又脱光自己。正要趴到赵玉娘的身上,“咣当”一声房门开了。贾德金等人一拥而入。
醉汉回头看到他们进来大喊:“你们是干啥的,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贾德金的皮鞭就抽在他的脸上。他立刻捂着脸大骂。皮鞭雨点一样抽在他赤裸的身上。
王大彪等人解开赵玉娘,给她穿好衣服。
赵玉娘哭泣抽搐。突然她发疯一样大喊:“孩子,我的孩子!”
贾德金一挥手斩钉截铁地说道:“走!”
众人在怡红院大门外纷纷上马。
王大彪一挥马鞭说:“小李家!”
众人骑马飞奔向名字叫“小李家”的村庄。
赵玉娘与贾德金同骑一匹马,她紧紧搂住贾德金的腰以至于不会掉下去。
她脑子太乱了,不知道为啥就昏过去了,醒了的时候觉得是在颠簸的马车上但手脚都被绑着,嘴里也不知道塞着啥东西,就是觉得很难受。
身边好像有东西在动,好像也是麻袋里装的东西。
突然她听到了正涛的哭声,是 ,是正涛的哭声。因为她太熟悉儿子正涛的哭声了。可是突然又没了声音。
她用力挣扎,想看看儿子和女儿。但,她越是挣扎越被人牢牢地摁着,动弹不得。
等她被人从麻袋里放出来,却是陌生的房间。
她还是挣扎,但被几个大汉牢牢地绑在了床上动弹不得。她急得要死,因为比起她自己被绑更担心自己的孩子。
这时,她觉得马慢了下来。
她抬头一看,王大彪等人在一家的门前下了马。
贾德金的马也停了下来。
贾德金回头看着她说:“下来吧!”
赵玉娘急忙下马,因为双脚有些不听使唤险些摔倒,多亏贾德金抓住她的一只手脖子她才站稳。
一个家丁告诉王大彪说:“我打听好了,这家就是李三坏家。”
王大彪一挥手说:“进去!”
很破的农家院也没什么大门,人们进了院儿拉开房门就进屋了。
一个瘦骨嶙峋、尖嘴猴腮的男人正搂着一个打扮得有些妖冶的女人亲吻。听到房门响二人激灵一下看向房门口。见有人进来急忙松开搂在一起的手。
王大彪问:“你是李三坏吗?”
“我、我、我……”那个猴儿一样的男人吞吞吐吐。
贾德金恶狠狠地问:“你他妈的是不是?”
被称作“李三坏”的男人吓得哆哆嗦嗦,上下门牙“叮当叮当”不停地磕在一起。
王大彪拉起他当胸就是一拳,打得他“噗通”一声瘫在地上。
那个妖冶的女人急忙跪在地上哀求:“大哥、大哥别打了,他是李三坏,是李三坏。”
“孩子那?”贾德金问。
听贾德金这么一问,赵玉娘急了。她走到李三坏跟前,蹲下摇晃他的肩膀问:“孩子那,我的孩子那?你快说,快说!”
李三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说:“卖了。”
赵玉娘疯了一样摇晃李三坏的双肩问:“卖哪儿去?”
李三坏回答说:“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哪儿的。”
贾德金上前给了李三坏一记耳光:“真卖了?”
李三坏险些摔倒,磕磕巴巴地说:“真卖了。”说着,他伸手从炕上的褥子底下拿出一个脏兮兮的布袋儿递给贾德金说:“这是卖孩子的钱。”
贾德金一把躲过布袋儿。
赵玉娘急切地问:“往哪儿去了?你说!你说!”
李三坏说:“往后山去了,有俩来小时了。”
贾德金对众人说:“走,追!”
又回头对李三坏说:“找不着孩子,我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