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重剑就要割断卫殊喉咙,结果卫殊也不摆什么花架势,直接拎起小几砸在韩将军握剑的手上。
“砰!”的一声,木块飞溅,剑被打偏,擦着他得脸颊而过,俊美昳丽的脸上,登时就划出一道血痕。
卫殊不但没有任何恐惧,反而一身杀意,他唇角挑起嘲讽的笑意,擦去脸颊滴落的血珠,接着如同一头凶猛的豹子,疾射而出,一脚踹在韩将军的腹部,把韩将军踹得飞出去老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韩将军又握住砸落的剑,刚想起来,就被卫殊踩住了胸/口,半点动弹不得。
卫殊单手搭在踩着韩将军的腿上,俯身/下去,一张邪魅的容颜,因为鲜血更显阴森鬼气:“你养了那么多幕僚知客,难道就没有人告诉你,我卫殊不好惹么?都一把年纪了还敢在本官面前耍光棍,找死。”
韩将军气得脸色铁青,眼底怒涛翻滚,他急促地呼吸着,看向卫殊的眼神满是恶毒。
卫殊毫不在乎,冷冷地笑了一声,转身坐到椅子上,又伸手擦去顺着脸颊淌下的血:“出去吧!本官不想再看见你。”
不惑之年的韩将军用剑支撑自己站起来,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卫殊,转身拂袖而去,却因那一脚踢得太重伤了肺腑,他连维持正常的走姿都难,仅仅几步路就让他痛得冷汗直流,走出屋子一看见心腹,顿时就支撑不住,往心腹的身上倒下。
“扶本将军回去。”
“孬种!”卫殊冷笑一声,对一堆凌乱视而不见,低头看着手中的公文,也不去管脸上的伤还流着血。
阿琨来了,见到满地的碎木头吓了一跳:“主子,这是……”
卫殊随口答道:“哦,我用来打韩将军的,没想到轻轻一碰就碎了。”
阿琨指了指脸:“主子,我说的是您的脸。”
卫殊半点都不在乎:“脸上多条疤的男人才是真汉子,你不懂。”
阿琨道:“属下的确不懂,但小姐好像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
瞅瞅淇王,再瞧瞧人家谢韫,哪个不是容姿卓绝?
卫殊登时就慌了神:“阿琨,快宣大夫,让他来给本官瞧瞧,那些女子用的玉容膏什么的,都给本宫来一点!”
阿琨不为所动,递上了一本折子:“主子,护送白漪初去往京城的麒麟卫来信了,信是加急的,好像出了什么状况。”
卫殊边打开折子边道:“奏折差不多该到京城了,可别被定北侯那老东西给抢了先机,要是那些证据呈到御前,任他定北侯再怎么叫嚣也无济于事。一旦皇帝靠不住,他就只能私了,可本官却不怕他私底下报复。”
阿琨道:“主子放心,证据一定会送到御前,届时定北侯再嚷嚷也没用。”
卫殊展开折子一看,的面色忽然变得无比凝重。
阿琨疑惑:“主子,怎么回事?”
卫殊把折子递给他:“押送白漪初的船被海盗洗劫,白漪初则被海盗所伤,落入水中生死不明。”
阿琨愈加疑惑:“主子,这折子上说海盗中有一个身材清瘦颀长的男子,身手十分诡异,麒麟卫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像是直接冲着白漪初去的,正是他伤了白漪初,可他也讨不着好,肚子挨了一刀,在伤了白漪初后,自己也跟着落了水。属下怎么觉得这人像……”
“谢韫。”卫殊轻轻吐出这个名字,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除了淇王府,没有人会这么迫切的想要白漪初的命,谢韫在那里,恐怕是淇王的安排。”
阿琨十分担忧地道:“这下怎么办?谢公子受伤落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姐一定很担心。”
卫殊沉吟许久,道:“阿琨,我暂时不能离开,你亲自去寻谢韫,如果见到白漪初尚且活着,取了她的性命。若是顺利寻到谢韫,立即送到小姐处,不能耽搁。若是谢韫伤重,你分别给我和小姐传信。”
阿琨有些迟疑:“主子,找谢公子固然要紧,但您身边不能没有人。”
卫殊道:“放心,最近不会有什么急事需要你,快些去吧!”
阿琨应了声是,准备离开时,卫殊叫住了他。
“阿琨。”
“主子。”
“谢韫是我的二弟,是我和瑜儿为数不多的亲人了,你务必要寻到他。”卫殊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
阿琨郑重地应了:“是,主子。”
阿琨走后,卫殊颓然地坐了下去。
他承受多少不要紧,反正已经习惯了,可他的亲人,却万万不能有事。
他也想抛下一切去寻谢韫,但他身上有不可推卸的担子,而这担子,正是他痛苦懊悔的源泉。
昔年父亲母亲守天下有艰难,他深深地体会到了。
就在长孙焘和阿琨都奔向谢韫失踪的河流下游寻找他,而虞清欢和卫殊为他悬着一颗心时,他被过往的商船救了下来。
“大夫,我家夫人的伤可要紧,怎么还未醒来?”一个蓝衫男子正坐在床边,一脸关切地望向榻上的人。
蓝衫男子英姿勃发,生得剑眉星目,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只是那脸太过干净,唇边也没有胡茬的青印,尽管他气度非凡,但到底显得有些女气。
而床上的人被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