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怎么会认不出呢?”权老回头笑得慈眉善目的,倒是与初见时大相径庭。
“我是靠神魂认人的,就算吾主变成丑八怪,我也是认得的。”
权老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目光落到微生辞俊逸的容颜上,倏尔摇头失笑:“吾主无论变成什么样,我都认得的。”
“龟龟可比您差远了!”朝颜想到屠酒,感叹道,“也不知他有没有出来走走。”
“屠酒早便知道了,”权老捋了捋胡须,“只是没说而已,屠酒的性子虽温顺,但却认生得很,常人触碰不得,若不是认出来,怎会让你们唤他龟龟?”
活了几亿年的冥兽,怎么可能真的被一张面具糊弄过去?
没有戳破是为尊重,朝颜和微生辞还未觉醒记忆,不是相认的好时机。
就算重新相识,对他们来说,也是盼了七亿年的结果。
只是,一方带着过往回忆,与全然不记得的人从头再来,不知是苦涩多一些,还是喜悦多一些。
总归是不好受的。
如果换成她,她大概会觉得酸苦多一些吧,那么多珍贵的回忆,故人重逢时,却只有她记得。
就像是古画上覆了层洁白的纸,表面是全新的,但揭开这层纸,便是尘封在时光洪流中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