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七亿年,挽霜亦守了妖族七亿年。
无人能体会到挽霜此时的心情,那是一种苦尽甘来的希冀。
扶疏,便是她坚守一生的信仰。
“跪在地上做什么,城主怎么如此见外了?”
朝颜不习惯面对这样目光赤城的挽霜,就好像,自己是挽霜的唯一。
这太尴尬了!
偏偏还得绷着脸,装着泰然自若的样子,淡定应对。
救救社恐人士,给社恐留条生路吧!
胡诌技能快快点满啊!
“姐姐!!!”
熟悉的声音翩然而至,朝颜一不留神,就被一个柔软的东西扑了个满怀。
她低头一看,望着少女小太阳一样亮闪闪的鹿眼,立时搂紧了她:“我家宝贝花花!”
是阿花!
穿着一身生机勃勃的绿色衣裙,长发飘飘,发型中分,发间点缀着几朵珠花。
娇俏可人,清新脱俗!
“姐姐你怎么来了?”
朝颜揉揉她的小脑袋,笑道:“过来看看你们。”
见阿花与阿汀一切安好,才真的安下心。
“姐姐,你们终于出来了!”殷汀与燕白一前一后跟着跑过来,笑容阳光。
殷汀低头看向朝颜腿边粉雕玉琢的小豆丁,惊喜道:“这便是我小外甥?”
小朝缘忽闪着大眼睛,仰头看着面前的少年,脆生生道:“你是阿汀小舅舅?”
“我是我是!”殷汀俯身抱起小团子,对着燕白笑道:“这是你小白舅舅。”
又看向从朝颜怀里转过身的阿花,介绍道:“这是花花姨姨。”
小团子挨声唤过,拍着小手,笑眯眯地打量新认识的人。
这小模样顿时让殷汀抱着不肯撒手,燕白在旁边急得绕着他俩转,最后小团子成功被阿花抱在怀里。
阿花抱着颠了两下,对朝颜道:“咱们进去说吧。”
说着,单手一挥,凭空出现一道界门。
界门之上缠绕着藤蔓,翠绿小叶间点缀着几朵嫩黄色的指甲大小的花,踏进界门便是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溪水潺潺,漱石而过,流水声不绝于耳,岸边搭了座木桥。
桥上立着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少女,见到众人,立刻巧笑倩兮地迎了上来。
她对挽霜行了一礼,便直接走到殷汀身旁,双眼晶亮:“少主你做什么去了?”
殷汀不着痕迹地与她拉开距离,声音有些疏离:“自然是迎人去了,你看不出来么?”
少女娇羞一笑,道:“我见你急着往外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迎姐姐就是最要紧的事。”殷汀看向朝颜,笑容灿烂,毫无对少女时的冷淡。
少女随着殷汀的视线望向朝颜,在触及对方惊为天人的容貌时,眼底快速划过一抹暗光。
哟!
绿茶!
这种生物不可多见啊,活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种清新小白花级别的绿茶小妖。
稀奇!
朝颜暗自咂舌,饶有兴趣地给殷汀递了个眼神,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让一让,过桥。”阿花抱着小朝缘,直接踹了一脚殷汀,把人往河里踹。
少女神情焦急,正要去拉殷汀,便眼看着挺腰站直的殷汀,在避不过自己的手的情况下,身子一扭,竟选择摔进河里。
落水的噗通声响起,朝颜惊讶地看着从水里冒头的殷汀,又打量一眼神色高冷的阿花,与微生辞神识传音。
“我怎么感觉这俩,不对劲儿呢?”
微生辞见殷汀绕开少女来到阿花身旁,道:“大抵是情窦初开,只不过两人谁都没意识到。”
殷汀讨好地朝阿花笑道:“天热,水里挺凉快的。”
阿花睨他一眼,余光瞥见还要凑过来的少女,冷声道:“鹊嫆,是不是还想让殷汀去河里游一圈?”
她不介意再踹一脚,爽得很!
小小年纪就招蜂引蝶,看看都惹来了什么货色,若说是个心思单纯的姑娘也便罢了,偏偏是这么个心胸狭隘的女子。
鹊嫆闻言,脸色难看地收回脚,思量片刻,竟还要往前凑。
殷汀见状,立时蹦到朝颜身边,衣服刚干,他可不想再湿一次!
“好了!”挽霜见不得小辈一直玩闹,出言制止。
挽霜发话了,鹊嫆再想不管不顾地凑过来,都不得不放弃,耷拉着脑袋盯着脚尖。
“瑶瑶,带大人去疏野宫。”
“什么!那是妖帝大人的寝宫!”鹊嫆惊呼出声,话语里满是不敢置信。
其余长老也是满脸的不赞同,当场与挽霜争辩起来。
无论他们怎么说,朝颜的注意力都不在他们身上,反而看向阿花,将她拉到身边,笑问:“你就是圣女银瑶?”
方才挽霜叫瑶瑶的时候,是对着阿花说的,如此说来,阿花便是主角团之一银瑶?
阿花恼怒的情绪被打断,抱着小朝缘羞赧道:“我是。这事说来话长,待我们进了疏影宫,再与姐姐细说。”
朝颜见那边吵得不可开交的两方人,一屁股坐在木栏上嚼着糖葫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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