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长剑直指凤仙,笑道:“那就给你留个全尸吧。”
朝颜继续秉承着一言不合直接开打的高尚宗旨,剑芒闪过,凤仙堪堪接下一招。
地上的小白花早已爬起来,没跑出多远,就被凤仙一鞭子卷回来甩在地上。
北堂俇上前揽住凤仙腰身,抬手制止朝颜攻上来的长剑,高声道:“小神女,咱们有话好好说,我家仙儿性子冲动了些,给您赔不是了!”
“哟!”朝颜长剑挑开北堂俇的金背刀,不无讽刺道:“北堂盟主这是求和来了?”
“可我观你小妾神情,似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北堂俇的手暗中掐住凤仙软肉,惹得她神情更加扭曲,却不得不出声:“是我的不是,还请神女莫要怪罪。”
奇了怪了!
方才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现在却被迫示弱道歉,这怎么也不像北堂俇和凤仙的作风啊。
朝颜饶有趣味地轻笑:“你们这前后态度真有些蹊跷呢。”
“我怎么相信你们呢?”
“神女有所不知,嗯……”北堂俇挡住朝颜的长剑,却没能接下微生辞的爪子,竟直接被微生辞开了背。
霎时皮肉外翻,血流如注。
他闷哼一声,却没放下凤仙,依旧把她护在怀里,急促喘了几口气,语气越发软和:“我们在这秘境困了半月有余,我们合作出去不是更好?”
“你这话有理。”朝颜闻言,收回长剑,将微生辞爪子上的血迹清理干净,道,“不过,合作之前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以及两个条件。”
北堂俇面不改色道:“神女但说无妨。”
“你们可见过一男一女,男为神族,女为魔族,他们是一对儿。”
朝颜的话音刚落,便见北堂俇和凤仙骤然变了脸色。
她心中蓦然浮起一丝不好的猜测,果不其然,北堂俇的回答印证了她的想法:“刚进秘境时,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
朝颜见凤仙陡然变青的脸色,声音阴沉:“不要告诉我,你们和他们打起来了,仅仅是因为那女子比你美!”
北堂俇立时哑口无言,凤仙也闭口不语。
朝颜竟然全都说中了!
他们二人同时心虚,只不过一个倍感麻烦,一个只恨弄不死朝颜。
“呵!”朝颜对楚君涯和乔织梦的能耐还是信任的,“他们往哪边走了?”
但两个人打这一群,还是有些吃力,无论是楚君涯还是乔织梦,都会第一时间权衡利弊,做出最佳选择,避其锋芒,走为上计。
“东南方有处高崖,”北堂俇不经意对上朝颜阴冷的视线,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却不得不如实道,“他们跳崖了。”
“很好!”朝颜呵呵冷笑,心中怒火腾腾燃烧。
身影翩若游龙,长剑刺出,一剑穿透凤仙肩胛骨,注视她嫉恨的目光,朝颜毫不手软地将长剑转了一圈。
锋利剑刃在凤仙体内绞肉机一样,瞬间将她骨头绞碎,鲜血喷涌而出,她再也隐忍不下去,反手甩出长鞭。
长鞭几乎用了十成十的力,抽到朝颜身上时,却嘭地一声被震开。
金刚不破的神体,岂是区区一个虚有其表的魔族能够打破的。
长鞭脱口而出,弹飞到树上,立时碎成几节。
北堂俇扣住凤仙腰身的手刚要收紧,便见朝颜已经抢先一步掐着凤仙的脖子将人掼到粗壮的树干上,声音犹如裹了层寒冰。
“为何追杀闻人飞雾?”
凤仙毫不示弱地迎上朝颜杀意凛冽的眸子,咽下涌上喉头的血沫,哼笑出声:“你和闻人飞雾有一腿?”
朝颜收紧五指,仿若未闻,重复问道:“为何追杀闻人飞雾?”
“还能因为什么?”凤仙的脸色因充血变得酱紫,“闻人飞雾可不是我要杀的,你问我,不如问他的好师父,为何非要置自己的徒弟于死地!”
“你是说,是夫商挂的任务?”
“不然呢?我又不认识闻人飞雾!”凤仙呛声道。
回想之前谈到凤仙时,闻人飞雾的反应确实不知道凤仙这个人,更遑论与其有关系?
话是从石泉嘴里问出来的,夫商一句话都没说,更没有要为闻人飞雾辩解的样子。
而闻人飞雾当时的注意力全在岑连之身上,他忙于自证清白,更不敢提及凤仙二字。
如此看来,那个与白准生的一般无二的夫商,或许早已设下圈套。
先是顺理成章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再用闻人飞雾一事将他们引开。
他们这些人兵分三路或许就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朝颜脑中不由浮现闻人飞雾的话,他说,夫商非要收他为徒,还说日后一定用得到。
那个真正用得到的人,其实是夫商!
他用缚情咒,引得所有人相继来到这万魔之窟,先是乔织梦和楚君涯,再是闻人飞雾和岑连之,最后连带着把他们也引走了!
夫商又趁机在万魔之窟挂任务,悬赏闻人飞雾的人头。
朝颜他们以找到乔织梦和楚君涯为主,闻人飞雾和岑连之在听到伪造的桃色谣言后,必然会前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