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心里也不好受,只是强忍着没掉下眼泪,他柔声安慰道:“不哭了,心怡,咱俩这不是又在一起了嘛!” 陈心怡听罢,哭得更伤心了,这段日子所有的委屈和焦虑一股脑都涌了出来,高原劝了几句,见没什么效果,索性笑着道:“我说陈副市长,大鼻涕都过河了,太有损高大形象了。” 这句话立刻起到了作用,陈心怡连忙擦干眼泪,照了下遮光板上的镜子,噘着嘴道:“你才大鼻涕过河了呢!” 高原认真的摇了摇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出现过那种状况。我的大鼻涕就不可能过河,因为都被咽下去了。” 一句话把陈心怡逗得破涕为笑。 “讨厌,恶不恶心。” 梨花带雨,分外妖娆,高原看着陈心怡,不禁有些痴了。 陈心怡的脸微微一红,低声说道:“先去洗个澡,去去身上的晦气,然后就回云州。” 高原也确实感觉身上的味道有点难闻,于是便答应了。 进入市区之后,随便找了家**中心,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然后便驾车返回了云州。一路上陈心怡详细询问了在看守所期间发生的事情,听到难过之处,自然又免不了伤心落泪。 这次高原没有隐瞒,将路大北的事据实相告,陈心怡听罢,眉头紧锁,沉吟良久,最后轻轻说道:“真的难以想象啊,简直太可怕了。上帝欲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邱明良在这条疯狂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高原叹了口气:“其实,对我而言,形势逆转未必是件好事,因为出来之后,可能要面对更大的挑战,邱明良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陈心怡想了想:“你有什么打算吗?” 高原微微一笑:“暂时还没有具体的打算,邱明良既然敢把我弄出来,想必是有所准备的,所以,硬碰硬肯定不行,还是要耐心周旋才是。” 陈心怡眉头紧蹙,喃喃的说道:“自从认识了你,就没过一天消停日子,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来还账啊。” 高原哈哈一笑:“这事可不能怪我,咱俩这叫你情我愿,再说,你要嫌麻烦的话,我出事那阵,直接分手不就完了吗?” 陈心怡哼了声:“你以为我不想分手啊,小心翼翼这么多年,远离权力斗争,洁身自好,就是不想招惹是非,结果可好,被你给彻底拉下水了,这些天,我使出浑身解数,求爷爷告奶奶,现在想想都感觉委屈呢,要不是跟你......那样了,我才不会受这窝囊气呢。” 高原听罢,得意的一笑,故意问道:“请问陈副市长,什么叫跟我......那样了,那样,到底是哪样啊?” 陈心怡白了他一眼,噘着嘴道:“你还舔脸问!告诉你,我可能......是有了。” 高原冷不丁的还没听明白,片刻之后,这才反映过来,不禁大喜过望,连忙问道:“真的假的,一次就种上了?是你靶心正,还是我的枪法好啊。” 陈心怡吃吃的笑。 “什么跟什么啊,只是可能,现在还不能确定。为了这件事,我哭了一晚上......” 高原把嘴一撇:“哭什么啊,这不是好事嘛?” “说得轻巧,你被关在里面,要是真怀上了孩子,你让我如何面对呢!”陈心怡说着,眼圈又红了,高原见状,连忙把话岔开了。 一路说说笑笑哭哭的,很快就进入了云州境内,刚下高速,便被一台丰田霸道迎面拦住了去路。 “你的小舅子来了。”陈心怡笑着道。 高原微微一愣:“他怎么知道我今天出来?” “我告诉他的呀,本来他说跟我一起去接你的,可后来单位临时有事错过了,你刚刚洗澡的时候,他来了好几个电话呢。”陈心怡说完,轻轻叹了口气,又继续道:“这些天,夏凡没少帮忙,那么多证据,都是他想办法搞到手的,你得好好谢谢人家。” 说话之间,夏凡已经走到了车前,咧着大嘴说道:“姐夫,别来无恙啊。” 高原现在就想赶紧回家享受二人世界的甜蜜和温馨,实在不愿在夏凡身上耽误时间,于是连车门都没开,只是降下车窗,没好气的道:“少贫,我太累了,今天就这样,等明天再聚!” 夏凡却把眼睛一瞪:“少来这套,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为了你的事,我掉了二斤肉,你可好,连句谢谢都不说,便打算开溜啊,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夏凡说着,把那颗大脑袋伸了进来,笑嘻嘻的问了陈心怡一句:“你说对不,陈副市长。” 陈心怡笑而不语。看那意思,似乎是持支持态度,高原不禁有些纳闷,心中暗想,怪了,夏凡跟心怡不是很熟啊,咋突然这么放肆呢? 夏凡却愈发兴奋,接着嚷道:“别废话了,都预备好了,先给你接风压惊,然后咱们把酒言欢,促膝长谈,等把嗑儿唠透了,你再回家共度良宵去。” 这小子向来口无遮拦,嘴上没个把门的,此言一出,陈心怡的脸顿时红了。 高原见状,苦笑着道:“你能不能识相点,别这么招人烦?” “我招人烦也不是一天半天了,所谓虱子多了不咬,无所谓了。”夏凡理直气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