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离谱,她笑,“我就随口这么一说,就是想你表兄好的意思。你不知道,现在你外家日子难哪。” 荣绵板着脸,“那母妃赏他们些银钱,官职之事,母亲不能乱说。传出去,对母妃名声不利,对珠表兄更不利。明明他靠自己本事升的官,一听母妃这话,都得说他是靠您哪。” 徐妃笑,“知道了知道了。我托你的事你记心里,勿必照顾徐家些。” 荣绵铁面无私,“考得好,我不会埋没他们。考的烂,自己就没脸,还求什么照顾。” 待自麟趾宫告辞,荣烺在路上就忍不住夸她哥,“哥你说的真好,咱母妃这颗心,多一半都给了徐家。” 荣绵还得说妹妹,“母妃妇道人家,书读的少,无甚见识,听听也就罢了。但咱们不能说母妃的不是。” “我没说呀,我是夸你哪。”荣烺一副精灵相,荣绵笑着摸摸她头,幸而妹妹靠谱。 既一同给了宗室恩典,宗室子弟颇振奋。他们想求个实缺,实际比勋贵子弟都要难。宗室就沾了姓氏的光,可是吧,想弄个实缺,一不比勋贵大权在握,二不及清流自幼苦读,哪怕做生意,真弄个富可敌国也麻烦。 再说,若真有这样的本领,便是宗室也埋没不了。 如今既然朝廷考较,想出头的,自然要开始准备。 颜姑娘还进宫探了回荣烺的口风,“我好几个族兄弟,在外听郑公府的旁支子弟说,若官宦子弟想参加,也可以报名。他们有的在官学读书,有的在家读书,不知这信儿准不准,我想着,帮他们问问,我回去给他们个准话,不叫他们白准备一场。” 荣烺想,这是选拔人才的好事,便大手一挥,“省得官员们说我和皇兄偏心,既准勋贵子弟参加,也难宗室子弟参加,自然也准官宦子弟参考。” 准了。 颜姑娘含笑建议,“既如此,殿下何不与大殿下联名明谕,一则明晓那些不知道的人家,二则师出有名,方显郑重。” 荣烺一想,“这也成。待晚上我与皇兄商议后,就发明谕。” 颜姑娘道,“我忝为殿下伴读,如今休假回家,不能侍俸殿下左右,心里也一直记挂殿下的事,令旨我拟了一封,殿下看看,若大殿下允准,可做参考。”说着自袖中取出自己拟的令旨,奉给公主殿下。 荣烺接过,吃惊的说,“阿颜你这都想好了?”一面看颜姑娘拟的令旨。 颜姑娘谦虚一笑,“我跟殿下同吃同住这些年,知殿下能纳百川,必给官宦子弟这恩典,自然要为殿下分忧。” 荣烺觉着颜姑娘拟的颇不赖,听说颜相当年就做过翰林掌院,拟写诏书从来是一气呵成,号称一字不改。 当初荣烺训示内阁的令旨,就是颜姑娘拟的。 荣烺笑赞,“阿颜你以后必能青出于蓝,我看颜相在你这年纪时,都不一定有你拟的好。” 颜姑娘道,“这可不敢当。这道令旨是要明谕朝堂的,我已先请父亲看过。” “嗯,就用这个。” 荣烺还把自己对考试的一些设想计划跟颜姑娘商量了,知年下事忙,颜姑娘并未留膳,俩人商量过正事,颜姑娘便告退出宫去了。 不过,她能进宫把这事问个准信儿出来,颜家诸长辈叔嫂都觉着,没白把大姑娘送宫里给公主做伴读,这就能在公主跟前说上话了,打听事儿也干脆俐落,果然是家族未来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