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说道:“爰书原件已然封存,担心会有损坏,不敢妄动,县令只让在下带回来抄本,与原件内容一般无二。”
诸葛亮道:“无妨,且将爰书拿来。”
拿到爰书以后,诸葛亮就让差役离去,而后开始查看里面的详细内容。
果不出诸葛亮所料,这个案子存在巨大分歧,原告与被告之间的言辞根本是天差地别。
只不过,由于原告出具了人证、物证以及身体上的伤痕,县中官吏在斟酌过后,决定采纳原告说法,把被告所有的供词弃之不用。
看完爰书,诸葛亮将之放下,不由长长舒了口气。
“这个案子,倒是有趣。”
时间流逝,又过了五日,这个案子不知怎地忽然在襄阳城传开,以致让许多人都知晓了此案。
强暴自己未婚妻,并且被告上了官府,罪犯还拒不认罪,如此惊天大事时让得很多百姓兴致勃勃,迫不及待的想要吃瓜。
就在众人都翘首以盼之际,原告、被告、经受此案的地方官吏、负责勘察案发现场以及女方伤痕的令史等人,终于全都抵达了襄阳。
由于此案涉及隐秘之事,诸葛亮本来打算秘密审理。
奈何众人抵达襄阳的消息不胫而走,在有心人故意带节奏的情况下,百姓们纷纷要求公开审理此案。
甚至于,就连蒯越以及刺史府其余官吏,也都赞成公开审理此案。
诸葛亮无奈,只得应允。
审案当日,官府门口可谓是人山人海,许多闻风而来的百姓都跑过来吃瓜。
甚至于,就连戏忠、典满、许仪以及项临,都联袂来到府衙之中,想要观摩诸葛亮审案。
戏忠,乃戏志才儿子;典满,乃典韦儿子;许仪,乃许褚儿子;项临,乃项弘儿子。
此四人,几乎能够代表周琦麾下最有权势的元从派,哪怕他们只是元从二代,却也没有人胆敢忽视他们。
不仅仅是刺史府其余官吏,就连蒯越这位荆州别驾,都和颜悦色将四人引到了府衙之内。
只不过,蒯越此时却是心中微沉。
他欺诸葛亮没有后台,此番本来召集了许多荆州有名望的士人,想要借助此案给其难堪。
到时候不论诸葛亮如何断案,都能让其下不了台。
未曾想,戏忠、典满、许仪、项临四人的不告而来,却是让蒯越嗅到了非同一般的气息。
他不相信,这几位权势最高的二代若无图谋,会有闲工夫来看诸葛亮断案。
只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蒯越也不能将四人赶出府衙,只能见机行事。
“啪!”
诸葛亮猛拍惊堂木,府衙之中的差役整齐列在两侧,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堂下众人,压迫感十足。
诸葛亮先是与众人梳理了一下案件的原委,尚不知晓案件详细的吃瓜群众,纷纷惊叹出声,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真是个禽兽,居然对自己的未婚妻下手!”
“证据确凿都不认罪,建议直接判死刑!”
“未曾想,此女性子居然如此刚烈,明知将未婚夫告上府衙会名声扫地,仍旧坚持正义!”
由于地方县令已经判决的缘故,大多数百姓都在心中认定,被告的确行了禽兽之举,对于女子抱着同情心。
只不过,也出现了些许反对声音。
“既然已经订婚,又单独与未婚夫前往屋内,是否代表默认此事?”
“只怪她不懂得洁身自好,还有脸面状告自己未婚夫?”
“早晚都是夫妻,纵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也不应该把事情闹到官府才对吧!”
诸葛亮并没有理会府外议论纷纷的人群,而是对着脸色苍白的被告问道:“邹午,汝可认罪?”
邹午眼中布满血丝,咬牙道:“草民无罪!”
诸葛亮继续问道:“那你当日有无强暴王氏?”
邹午转头看了一眼垂首掩面的王氏,眼中布满恨意,随后斩钉截铁的说道:“当日我们虽然做了那种事情,却是你情我愿,绝无强暴行为!”
诸葛亮尚未继续询问,蒯越就已经厉声喝道:“当时屋内只有你二人,并无人证能够证明汝之清白!”
“如今证据齐全,汝此时不认罪更待何时!”
听着蒯越的喝问,邹午脸上露出了悲愤的神色,却也感觉百口莫辩。
之前负责审理此案的地方县令,亦是出声喝道:“若无此事,王氏又怎会冒着名节被毁的危险,前来官府状告于伱?”
邹午看着二人略带偏向性的质问,眼中露出绝望之色,忍不住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啪!”
就在此时,惊堂木再次拍下,诸葛亮目光扫视过蒯越与那名县令,沉声说道:“此案吾为主审官,在吾没有完成询问以前,还请两位暂时莫要干扰审理程序。”
“若是觉得吾审理过程有问题,也应该等到审理完毕以后再提出质疑!”
面对诸葛亮突如其来的强势,蒯越、县令二人对视一眼,纷纷闭嘴不再多言。
本来已经心如死灰的邹午,眼中再次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诸葛亮看向邹午,道:“汝既然不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