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左右。
不过纪灵欺负城中兵少,并不担心对方前来偷袭,这才明目张胆在城外十里位置扎营。
他甚至还在暗中祈祷,陈沐最好不知死活前来捣乱,彼时就可以先杀陈沐,再取安丰县。
却说袁术连下三城,正幻想着能够故技重施拿下安丰县,却是忽有纪灵派来的信使,将安丰县发生的事情尽数道来。
袁术闻言,不由脸色微沉,骂道:“真是废物,跟随商队潜入城中居然都能被人发现!”
袁术得知纪灵失守,也不敢继续停留,当即催促麾下五万兵马大举南下。
既然偷袭不成,那就以势压人。
现在庐江兵力空虚,袁术有信心能够轻易攻下整个庐江。
却说张辽担心安丰县失守,只带着三百骑兵以及干粮,星夜兼程朝着安丰县赶来。
“报!”
“在安丰县四周发现袁术麾下斥候!”
张辽听到了斥候的回报,不由心中一沉,暗道:“我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在张辽看来,既然安丰县四周已经出现了袁军斥候,就说明袁术麾下大军已经抵达安丰县。
他可是清楚,普通县城之内根本没有驻军,只有一些用以维护日常稳定的差役,了不起再加上那些训练过豫备役。
若早有细作提前潜入城中,仅凭那一两百差役,根本不顶事。
他转头看着自己麾下因为长途奔袭,而有些疲惫不堪的三百骑兵,终究还是无奈的咬了咬牙,就准备下令撤退。
既然安丰县已经失守,那么仅凭这三百骑兵,根本做不了什么事情,只得保存实力先行撤兵。
就在此时,却见斥候继续说道:“不过据我观察,城上还有车骑将军旗帜,以及一张‘陈’字大旗。”
一般来讲,战争时期为了表明身份,的确要树立旗帜。
树立车骑将军大旗,是为了告诉别人,这座城池还在车骑将军的管辖之中,并未失守。
树立‘陈’字大旗,是为了告诉别人,城中守将乃是何人。
陈沐曾被周琦征召为部曲,再加上也习练过兵法,自然知晓旗帜的重要性。
也正是因为陈沐这么做了,才给了张辽安丰县并未失守的信号。
张辽闻言不由大喜过望,问道:“你没有看错,城墙上面果真有车骑将军旗帜?”
斥候重重点了点头。
张辽再道:“袁军斥候有没有发现你们?”
斥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发现了,而且他们人数众多,我等不敢交手,只得先行撤退。”
张辽闻言,脸色不由变得凝重起来。
他麾下只有三百骑兵,如果袁军引兵前来围追堵截,他们根本进不了城。
不过很快,张辽就心中微动,问道:“可曾听到城池之中有喊杀声传来?”
斥候答道:“未曾!”
张辽面露沉思之色,而后暗自想道:“袁军既然没有攻城,想必已经返回营寨之中,斥候回报加上袁军将领引兵杀至,还需要一点时间。”
“只要我们赶在袁军抵达之前进入城内,就不会有事。”
念及于此,张辽当即厉声喝道:“斥候全部到前面侦查敌情,其余兄弟随我进入安丰县城!”
却说陈沐逼退纪灵以后,并没有离开城墙,反而在此地与守城士卒同吃、同睡。
本来还有些惶恐不安的士卒,看到县令在身边,也都感到了一阵心安。
“陈县令,南门方向忽然来了一队骑兵,为首之人自称庐江郡都尉张辽,让我等打开城门。”
“我担心他们是袁军诈城,不敢开门,还请县令定夺!”
陈沐刚刚吃完东西,就看到县丞急匆匆跑了过来。
陈沐猛然起身,脸上带着思索之色。
按理来讲,舒县距离安丰县较远,自己的求援书信又刚送出去不久,援军不可能这么快抵达才对。
城外骑兵,有极大概率乃是袁军。
只不过,假扮庐江郡都尉张辽,这种伎俩也未免太过低劣,陈沐觉得此事有蹊跷。
他不敢怠慢,急忙走下城墙,骑马朝着南门而去。
陈沐登上城墙,看到外面三百左右的骑兵,果然全都身穿庐江郡兵甲胄,打的也是“张”字大旗,却仍旧不能判断敌我。
他对着张辽喊道:“汝言自己乃是庐江郡张都尉,可能证明自己身份?”
看到对方并不认识自己,张辽也不奇怪,举起了自己的印绶,沉声道:“印绶在此,陈县令可以查验一下。”
陈沐用箩筐将印绶吊了上来,仔细观摩以后,发现的确乃是庐江郡都尉的印绶。
但是他仍旧不敢大意,继续说道:“印绶这东西可以作假,汝可有其余证明身份的东西?”
张辽虽然赞叹安丰县令的谨慎,可情急之间哪里能够说清楚,当即喝道:“伱我又未曾见过,除了印绶以外,又如何能够证明身份?”
“我等过来之际,已经被袁军斥候发现了踪迹,若再不开门,等到袁军杀至,悔之晚矣!”
陈沐心中凛然,可是在没有弄清楚对方身份以前,又怎敢轻易开门,当即只能继续说道:“还请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