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士兵越来越多。
纵然扬州士兵再勇悍,却仍旧寡不敌众,曲长原有部下全部战死,无一投降。
只有从豫章郡而来的将近百人,最后丢掉武器,选择了投降保命。
“将军果然勇冠三军,我等佩服!”
面对属下的恭维,黄忠却是面色沉凝,根本没有任何喜色。
他指着四周那些战死的扬州士兵尸体,道:“此等皆为忠义之士,尸体不可随意抛于乱坟岗,当厚葬之!”
“报,城西二十里,发现大批扬州兵马!”
就在此时,却有斥候急忙来报。
黄忠闻言,不由暗道侥幸:“若非我今日亲冒矢石,提前攻下益阳,若是等到扬州援兵至,恐怕荆州战局再难挽回矣!”
庆幸之余,黄忠问道:“可知敌军主将何人,乃何处兵马,人数几何?”
斥候急忙答道:“对方打着“周”字旗号,自罗县方向而来,根据旗帜判断,应该有五千余人。”
黄忠继续问道:“确定是从罗县,而非水路而来吗?”
斥候重重点了点头。
黄忠思量半晌,继而笑道:“此必为豫章郡守周异所率兵马。”
“留下三千人守城,吾亲率四千兵马前去迎敌!”
左右闻言,全都大惊,急忙劝道:“我等猛攻益阳数日,士卒已然疲惫不堪。”
“敌军新至,锐气正盛,而且情况不明,将军以四千疲惫之师迎击五千余人,恐怕太过冒险。”
黄忠却是摇头道:“我军新胜,士气正盛,反观敌军长途奔袭而来驰援益阳,必然疲惫不堪。”
“况且敌军主帅不过一文士,治理地方我不如彼,统兵作战彼不如我。”
“今日若不趁着敌军新至,立足未稳而一战破之,侍其建立营寨,聚寨而守以后,再想击破恐怕不易。”
“吾决心已定,诸位休得多言!”
黄忠在军中颇有威望,众人见其决心已定,当即无人再劝。
却说周异带着五千余人,慢悠悠朝着益阳赶来,途中却是接到了曲长的求救书信。
周异不由大惊。
扬州、荆州相争,益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历史上刘备与孙权争夺荆南,战事几乎都围绕益阳爆发,就连关二爷单刀赴会的典故,也都发生于此。
由此可见,益阳的重要性。
当然,益阳只是在南方两大诸侯相争之时,拥有极大的战略地位。
如果与北方诸侯相争,也就没什么价值了。
不过此时,益阳扼守三地之要冲,绝对不容有失。
周异当即催促属下快速行军,未曾想无论是临湘新征召的士兵,还是从豫章郡那里征来的义军,他们都因长途跋涉满腹怨言。
周异大怒,决定不再惯着众人,命令属下斩杀十数人,这才勉强稳住局势,让他们日夜兼行加速行军。
如此一来,却是惹得不少人暗自心生怨恨。
只能说,周异此人并不擅长统兵。
当他日夜兼程,率军抵达益阳境内之时,尚且立足未稳,就听到斥候来报:“益阳已经失守,荆州上将黄忠率军杀来!”
周异闻言,心中大急,慌忙让人找到一处易守难攻之地,打算在此抵御荆州军。
他刚刚准备完毕,黄忠已经已经杀至。
黄忠率军围攻周异所率兵马,奈何对方占据有利地形,急切之间难以攻克。
不过黄忠却是敏锐的察觉到,周异所率领的兵马,或许是为了加快行进速度,并未携带粮草之重。
黄忠灵机一动,当即放出消息,要去劫了周异的粮道。
周异得知消息以后,不由心中一沉。
他可是知道,自己手下这些兵马都是乌合之众,而且来自各地,矛盾重重。
一旦粮道被劫,必然蜂拥而散。
他沉吟许久,暗自想到:“此前已经与荆州军交过手,对方战斗力貌似也并不怎么样。”
“既然如此,我就不应该只守不攻,应当且战且走,退守罗县。”
周异的决定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他低估了黄忠的战斗力,也高估了自己属下这些乌合之众。
果不其然。
周异放弃了有利地形,打算撤回罗县的时候,黄忠却是趁机引兵杀至。
黄忠带头冲杀,麾下士气大震,大军冲锋,所向披靡。
反观周异,并非武将,自不可能带头冲锋陷阵,两相对比之下,麾下自然心生不满。
此消彼长之下,扬州兵马在失去了有利地形以后,几乎是一触即溃。
周异换了普通士卒衣服,这才侥幸逃得一命,最终收拢残部两千余人,退至罗县。
有了城墙依靠,周异终于可以一展所长。
哪怕黄忠接下来就引兵杀至,急切之间,却根本攻不入城中。
由于后勤补给未能及时跟上,无奈之下,黄忠只得引兵撤退。
不过经此一战,黄忠名声大震,本来士气低落的荆州,也因此一扫颓势,再次看到了希望。
就在黄忠刚刚领兵退回益阳之时,周泰也率领三千水军抵达城下。
奈何此时城池已经易主,周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