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才被子异委以重任?”
鲁肃摇了摇头,道:“实不相瞒,车骑将军初入扬州,缺乏粮草,我捐献了八千石粮米,这才被将军委以重用。”
鲁肃话音刚落,众人皆惊。
袁绍眼中,更是闪过一缕轻蔑以及不屑,热情的态度顿时消减不少。
若非他还有求于人,恐怕会直接拂袖而去。
作为汝南袁氏出身的袁绍,只看重出身与名望,对于这种类似买卖官职的行为,算得上是深恶痛绝,而且从心底瞧不起。
他原本还觉得,周琦未来会是自己的大敌,可是看到对方居然为了八千石粮米,就把扬州别驾这么重要的位置让了出去,顿时起了轻视之心。
“寒门出身,终究还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区区八千石粮米,就能将一州别驾之职卖出,终究难成大事。”
念及于此,本来隐藏在袁绍心中的那抹忌惮,顿时悄然散去。
好在袁绍脑子没有抽风,知道现在有求于人,倒也没有表露的太过明显,而是转移话题说道:“不知子异派遣鲁别驾前来,所为何事。”
鲁肃何等聪慧,仅仅通过对袁绍称呼的变化,就大致能够猜到对方心思。
他不由在心中叹息:“阳春之曲,和者必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与明公相比,袁本初虽然看似礼贤下士,终究缺了一份真诚,也太过看重家世名望。”
“明公能够唯才是举,并且真心重用。袁本初反而是沽名钓誉之徒,想必手下多华而无实之辈。”
心中是有此想法,鲁肃表面却不动声色,道:“实不相瞒,吾主与田元皓相谈甚欢,恨不能抵榻而眠。知其此行乃为结盟之事,欲留先生于扬州任职,以彰显两家之友好。”
“吾此来冀州,正是为了此事。若将军同意田元皓任职扬州,扬州便与冀州永结盟好,共御外敌。”
鲁肃话音落下,除了沮授以外,其他人全都面露喜色。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
袁绍手下更是派系林立,以逄纪、辛毗为首的外来元从派,虽然职位并不高,却深得袁绍器重,被其引为心腹。
以沮授、田丰回首的冀州本地士人,袁绍为了稳定人心,对他们大加封赏,占据了主要的官职。
而且袁绍麾下的武将,很多也出自河北。
如此一来,河北派系的势力就显得非常庞大。
这种情况,无论对于袁绍而言,还是对于逢纪这些心腹来说,削弱冀州派系的实力,对于他们都百利而无一害。
所以,如果能以田丰换取扬州的结盟,让冀州短时间内不会受到来自南方的威胁,绝对是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不过沮授知晓田丰才能,觉得袁绍如果想要王霸天下,绝不能放过田丰这等大才。
而且有了田丰作为外援,他们两人一文一武,也能让冀州派系在袁绍手下稳坐第一把交椅。
眼看属下各执一词,有的赞成,有的出言反对,袁绍却是轻咳一声,示意众人闭嘴。
他看着鲁肃,有些为难的说道:“元皓乃吾心腹肱骨之臣,怎能留于扬州为官?”
鲁肃正色道:“将军出身世族,名声显于海内,恩义播于四海,天下豪杰闻将军之名,皆恨不能千里相投。”
“且冀州户口百万,人才辈出,豪杰众多,将军麾下岂缺田元皓一人乎?”
“反观吾主,出身寒微,名望不及将军,真正贤德之士,未必愿意相投。”
“正是为此,才会任命我这乳臭未干之人为扬州别驾。”
“相比起将军,吾主更需要田元皓此等人才。”
“舍一人,而得扬州二十万兵甲、数百万臣民为外援,孰轻孰重,还请将军思之。”
袁绍被说动了,却仍旧故作为难的说道:“话虽如此,然元皓究竟是何想法?彼若不从,孤岂可强人所难?”
鲁肃闻言却是笑道:“将军但请放心,田元皓与吾主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且先生乃忠贞识大体之人,知晓一人得失与冀州安危相比,孰轻孰重。”
“若能以一人而换取扬州之盟约,想必不会拒绝。”
袁绍这才舒了口气,道:“既如此,那便将元皓留于扬州吧。孤与车骑将军,此后永结盟好。”
鲁肃闻言大喜,当即代表扬州与冀州签订了盟约,临走之前,对袁绍说道:“田先生客居千里之外,吾主恐其思念家人,希望能将其家眷迁往扬州。”
对于这点小事,袁绍自然没必要刁难,当即应允了下来。
田丰此时正兴高采烈自襄阳返回寿春,却是没有想到,经过了戏志才的精心谋划,袁绍在没有经过自己允许的情况下,就把自己卖给了周琦,而且还卖的非常彻底。
如果家眷尚在冀州,田丰还可以找机会自己偷跑回去。
可是现在,家眷都被带到扬州来了,又能往哪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董卓自迁都长安,得知诸侯撤兵自相攻伐以后,就觉得自己危机解除。
再加上,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士人的支持,再也不想以前的宏图大业,也就开始了耽于享乐,连政务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