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长大,可是看到了宽敞的长江,以及沿途大大小小数之不尽的湖泊、沼泽以后,仍旧叹为观止。
两人私下谓周琦曰:“江夏郡水网密布,水情复杂,又占据上游。若以水军自东往西攻之,极难建功。”
“纵偶有小胜,亦不得全胜。”
“想要真正占据江夏,只能依仗熟悉江夏郡水况的本地士卒。”
周琦听到了二人的述说以后,不由脸色凝重,暗道:“幸好志才设了这个假道伐虢之策,才能不费一兵一卒深入江夏腹地。”
“若按照我之前想法,以大军攻之,纵有三万精兵,恐怕亦难有胜算。”
周琦这么想,可并非妄自菲薄。
江夏兵马虽然不多,却大多都是水军。
反观周琦带到扬州的三万精兵,大多出身于北方,根本不通水性,水战更是从未经历过。
江夏郡水网密布。
无论大军行军,还是运输粮草,都需要走水道。
在没有水军的情况下,贸然率领北方的旱鸭子们走水道,岂不是给人送人头?
江夏东北部,靠近安丰县的大别山区域。
这里居住了许多江夏蛮,周琦自从担任安丰县长开始,就开通了与江夏蛮的贸易,时常以恩义结之。
时至今日,江夏蛮与周琦之间的关系,已经非常好了。
此时的江夏蛮首领所居住的寨子里,却是迎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
“周,没想到此次交易,你居然会亲自前来,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这个男子正是周琦的族兄周承,此次乃是奉命而来。
周承上前,给了江夏蛮首领一个大大的拥抱,而后正色说道:“吾此次前来,乃是有要事相商。”
看着周承严肃的表情,江夏蛮首领也收起了笑脸,将其引进了屋内。
“你我乃是兄弟,但有吩咐,我必倾尽全力相助!”
周承道:“吾此次前来,乃是受了车骑将军之命,希望你能举兵,佯攻江夏郡治西陵。”
江夏蛮首领闻言,却是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何要如此?”
周承知道这些江夏蛮乃是直肠子,也没有刻意隐瞒,直接说道:“车骑将军欲夺取江夏,只是苦无借口。”
“若伱能带领部落儿郎兴兵,江夏郡守必然央求车骑将军帮助平叛,如此就有留下来的借口。”
江夏们首领闻言大喜,道:“我族受车骑将军恩惠久矣,族中儿郎也非常羡慕安丰县的生活,希望能够生活在车骑将军治下。”
“车骑将军既然有意夺取江夏,我必然倾尽全力相助!”
周承听到了江夏蛮首领的承诺,脸上不由浮现出了笑容,却还是叮嘱道:“此次只是佯攻,不要祸害各地百姓。”
“这些人,以后可都是车骑将军治下之民。”
江夏蛮首领拍着胸脯说道:“以前我们四处劫掠,是因为吃不饱饭,自从有了车骑将军的帮助,族中食物已经并不缺乏。”
“我们也并非野蛮不通教化之人,怎会随意祸害百姓?”
周承与江夏蛮首领详细商议了一下,就开始发动山中大大小小的部落,准备下山恐吓江夏太守黄祖。
江夏郡,西陵。
黄祖得知车骑将军周琦所率大军,已经抵达郡治西陵境内,也不禁有些担心。
好在周琦抵达西陵以后,只是命令大军在长江北岸暂且修整,并没有其余出格的举动。
黄祖不敢怠慢,急忙命人往周琦军中运输粮草。
就在此时,忽有信使来报,江夏蛮啸聚数万之众,举兵反,攻城掠地,朝着西陵而来。
黄祖闻言,不由大惊失色。
江夏郡内,不仅江河湖泊众多,且由于靠近大别山的缘故,山岭也不在少数。
江夏蛮盘踞于山岭之中,这些年倒也安分守己,并未下山劫掠。
黄祖却是不知,本来安分守己的江夏蛮,为何忽然举兵反,而且还向着西陵杀奔而来。
江夏兵马以水军居多,根本无力与江夏蛮争锋。
黄祖心惊胆颤,害怕江夏蛮攻破西陵,自己性命不保,急忙召集郡中官吏商议对策。
就算能够守住西陵,若不能剿灭叛乱,朝廷也必然会怪罪,届时黄祖未必保得住江夏太守这个职位。
南方官吏相比起北方,比较安于现状,缺少了那份骁勇。
众多官吏议论纷纷,却没有人能够给出对策。
眼看黄祖脸色越来越差,江夏郡郡丞忽然说道:“车骑将军不是刚好在长江北岸边修整吗,使君何不邀请车骑将军前来平定江夏蛮叛乱?”
其余官吏亦是说道:“车骑将军本就有讨贼平叛之责,我们还为其提供粮草,若是请其相助,车骑将军必不会推辞。”
黄祖眼睛一亮,道:“此计甚妙!”
却说周琦率领麾下兵马,正在长江北岸驻扎,等待着黄祖运来的粮草。
这一日。
黄祖亲自带着郡中官吏,来到了营寨之内,拜道:“江夏蛮反叛,肆虐郡县,还望车骑将军能够帮忙,出兵平叛!”
周琦急忙扶住黄祖,道:“使君切莫如此。”
“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