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匹夫,怎会出此下策?”
“董卓那厮狼子野心,此去必然祸乱雒阳。”
念及于此,盖勋不敢怠慢,急忙对着周琦说道:“形势有变,我们应当尽快奔赴雒阳,以备董卓。”
随后,两人整顿兵马,合二为一,由周琦这位车骑将军统帅,浩浩荡荡朝雒阳而去。
如果说天子密诏不宜公布人前,周琦、盖勋还有些担心,两人统兵朝雒阳进发,会遭到沿途郡县的阻拦。
可是有了大将军何进的诏书以后,两人统兵前行,就可以名正言顺。
沿途不仅无人阻拦,而且郡县官吏还要提供粮草以及休息之地。
却说典韦、徐晃统兵三千,日夜兼程奔赴雒阳。
然而就在两人抵达陕县之际,却是被董卓的女婿牛辅挡住了去路。
陕县依山傍水,乃战略要地,更是前往雒阳的必经之地。
牛辅看到典韦麾下只有三千兵马,当即不以为意,喝道:“此路不通,尔等速速退去!”
此时,典韦、徐晃尚不知晓大将军亦召周琦入京,天子密诏又不能对外乱讲,所以被牛辅挡住了去路,两人未免有些心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董卓如今没有举兵反叛,典韦、徐晃在没有公布密诏的情况下,也属于无诏入京,自然理亏,不敢与牛辅交战,强占陕县,只得退去。
徐晃说道:“临行之前,车骑将军叮嘱我们要谨慎行事,今被牛辅堵住去路,应当先派人请示明公。”
典韦深以为然,遂派人快马加鞭报于周琦。
周琦得知消息以后,又令人告知典韦,麾下兵马乃是奉大将军诏令入京,名正言顺。
若有阻拦,即为违抗大将军军令,可率兵攻之。
如果陕县难以攻克,就暂且下寨,等候大军抵达。
典韦得到消息以后,问道:“我等奉诏入京,董卓却敢派兵阻拦,意欲何为?”
徐晃目光闪动,道:“车骑将军赋予我等临阵决断之权,贼人既敢率兵阻拦官兵,我等自当讨之。”
典韦道:“然我等轻装上阵,麾下只有三千兵马,如何能够攻下陕县?”
徐晃沉吟边上,继而笑道:“若兵马太多,或许难以攻克陕县,今兵马较少,反而有可能将之攻破。”
典韦满脸疑惑,问道:“公明何出此言?”
徐晃在典韦耳边说了一阵,典韦恍然大悟,继而说道:“此事便交由公明去做。”
徐晃领命,遂率领五百兵马来到陕县城下,指着牛辅骂道:“某乃车骑将军麾下将领,奉大将军诏令前往雒阳诛杀宦官,汝这无胆匹夫,依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无能之辈,速速打开城门,跪迎王师。”
“如若不然,待我率兵攻破城池,必然将你碎尸万段!”
徐晃此时,要多嚣张有多嚣张,有多可恨有多可恨。
牛辅闻言当即勃然大怒。
他的确才能平平,也的确是仗着董卓女婿的身份,才能得到重用,平常最忌讳别人私下议论此事。
未曾想,今日居然被人当众说出,牛辅顿时怒发冲冠。
好在他还存有些许理智,当即指着徐晃骂道:“匹夫且报上姓名,官居何职,居然敢对我如此说话!”
徐晃故作得意的昂起了自己的脖子,指着城上的牛辅喝道:“说吾之名,吓汝一跳。”
“吾乃河东徐晃是也,今官拜军侯高位,汝这无胆匹夫既闻吾名,何不开城纳降?”
“如此某上奏车骑将军,亦能饶你一命!”
“若不然,城破之日,必斩汝首。”
城墙上的牛辅,看着得意洋洋的徐晃,当即又气又怒,指着徐晃坡口大骂。
“无名鼠辈,也敢言勇?”
“若是周琦亲至,吾尚惧其三分,汝这区区军侯,焉敢口出妄言?”
他此前听说过周琦麾下,典韦、许褚永不可挡,担心来者乃是其中一人,才会询问官职姓名。
得知在城下叫嚣之人,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差点被气笑了,再也没有任何畏惧之心。
牛辅当即命人打开城门,率领大军出城,指着徐晃喝道:“谁敢为我斩杀此撩!”
“某愿往!”
话音刚落,就见一员骁将纵马而出,牛辅急忙视之,却发现对方乃是军中有名的悍勇之将,唤做李傕。
牛辅见状大喜,道:“若斩此獠,必有重赏!”
李傕闻言也不废话,拍马上前直取徐晃,徐晃挥舞大斧与李傕交战,不五合,大败而逃。
那些跟着徐晃前来的五百兵马,看到主帅败退,也都呐了声喊,一哄而散。
“贼将休走,看我取伱性命!”
李傕哪里肯舍?纵马急追徐晃。
徐晃一边纵马逃跑,一边破口大骂:“牛辅狗贼,不过是依仗裙带关系的废物罢了,自己不敢与我交手,只会派出手下过来。”
“某不服!”
本来牛辅看到李傕斗败徐晃,正感到解气的时候,却是听到了徐晃的叫骂,当即气得怒发冲冠。
“全军出击,一定要追上此獠,将其碎尸万段!”
李肃闻言急忙劝道:“前将军让我等驻守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