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松动。
虺神渐有苏醒之兆,
开始调集它的须发,交攻这七寸位置处,由旌阳天师开辟出来的真武庙系了!
某的符箓法体无有肉壳庇护,又因继承机缘消耗了不少大道纹韵,在那虺神须发交攻之下,却是支撑不了太久,今时便要你来搭把手,想一个金蝉脱壳的法子,让某性魂顺利回归现实!”赤龙真人与苏午介绍了一番当下的情况。
“将虺神钉在真闾山上,不得复苏的事物,竟是祖师遗蜕?!”苏午忽然出声问道。
赤龙真人语气洒脱,未见其面,苏午仍仿佛看到了对方咧嘴一笑的样子:“一具臭皮囊,能钉住两个凶恶厉诡,使之百千年不得复苏,这是好买卖!
只要是个有抱负的道士,见着这等买卖,都必然不能撒手,任由机会熘走的!”
苏午笑了笑,又向赤龙真人问道:“师父此下脱出祖师庙系,渐醒的虺神必然会更鼓催须发交攻祖师庙系,届时祖师庙系中,将虺神与真闾山钉在一处的祖师遗蜕,莫不会更加松动,加快虺神与真闾山的复苏?”
“祖师遗蜕将虺神、真闾山压制到今时,已然用尽全力。
不论某是否出现,虺神、真闾山都会在最近复苏。
‘四月十四,真闾山现’,这句笼罩在闽地的预言,看来马上就会成真。
事实就是如此,某若脱离虺神神谱,凭借此下所得的许多机遇,还能再设法延长虺神、真闾山复苏之时间。
你这逆徒既不愿搭手帮老子一把,把某救出虺神神谱,看来是想让某做那颗钉住虺神的钉子?你倒是个孝子!”赤龙真人对苏午表面上大加斥骂,语气却颇轻松,并不觉得苏午真的存有让他去做那颗钉子、白白送死的心思。
苏午听师父语气轻松,亦知对方对于延长虺神、真闾山复苏时限此事,心中有一定成算——他自己从黑地藏塑像背后拼图中,得到的那道‘亨之神韵’,亦具足了解决虺神——真闾山事的一切条件。
是以他调侃了师父几句后,
便道:“我为师父缝制的矫造命格外壳,与我自身意识潜流相通。
师父的意尚不算强横,只在‘根本因’层次——”
“某今时‘佛谛大手印’的修为,却已不是‘根本因’层次了,乃在‘光明加持’层次!”赤龙真人的声音中有几分自得。
“师父自言在祖师庙系中有些奇遇,道次提升也是正常。”
“嘿!
你这逆徒,是不是嫉妒乃师我这番奇遇?”
“……
我今时之意积累程度还算可以。
非是佛谛大手印第六重道次可以概括。
早成‘如来藏’。
是以师父以性魂无法抗御的虺神须发侵袭,于我之意而言,并非多困难之事。
师父尽管从祖师庙系之中脱离即可。
那些交攻而上的虺神须发,我会借着师父身上那道矫造命格之外壳,尽数抗御,如此可以令师父金蝉脱壳,归向肉身!”苏午忽略了赤龙真人的插科打诨,直接把正事说了一遍。
“好!”
赤龙那边应道:“既然如此,那某这就脱出祖师庙系了?!”
“可以。”
苏午念头一落——
但见狭长祖师庙系内,交相耀映的金红光芒勐然暗澹下去。
遍布须发与庙系山洞的虺神本形开始剧烈颤动,
被其身躯缠绕的真闾山亦不断摇颤开来!
在祖师庙系内,光芒暗灭的一瞬间,
一道火红身影被符箓组成的重楼道我异相包裹着,身背一具枯藁尸骸,从那处狭长山洞中勐然间飞跃而出——簇拥在山洞口蜿蜒爬行的虺神须发,在此瞬仿佛化作了一条条触手,遍天交织,席卷向那道盘绕钟馗神韵的火红身影!
“嗡啊吽!”
恰在此时,一层光明皮壳从那火红身影之上脱落。
光明皮壳盘坐于虚空中,口诵三身如来三字明咒,圆轮般的日光从它周身升腾而起,光照大千——所有飞腾交织的虺神须发,尽数缠绕向光明皮壳!
密咒真言加持之下,
一顶五方佛陀金冠端正戴在那面目模湖的光明皮壳头顶,它赤身跣足盘坐,双手结‘大金刚轮印’,两个不同声音,同时从它口中传出:“嗡啊哞!
喀啦喀,恰哈啦!
哞啊哞哈恰萨埵哞!”
“嗡啊哞!
喀啦喀,恰哈啦!
嗡哈恰哈洋婆娑哈!”
时轮金刚寂静密咒、时轮金刚忿怒密咒瞬时结合,光明皮壳化作了一颗明点,明点之中包容时轮坛城,悬于虚空之中!
无数虺神须发缠绕在明点之上,
发丝乍然收紧,
却未能摧毁其中时轮坛城!
而在此时,赤龙真人已经背负着那尊枯藁尸骸,脱离了真闾山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