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长幼出来,这样以后才不会乱套嘛。”
“好。”
苏午转去了竹林后,
新修的庙子里,招娣把破床褥拿到附近的溪边清洗去了,
崔玉兰正在庙里铺着新被窝,
狗剩与哑女站在墙角,等着这位姐姐把床褥收拾好。
把师父的话给他们带到,
狗剩自告奋勇去把招娣叫回来,
苏午领着崔玉兰、哑女又回到了竹林前的空地,
各自在条凳上做好。
不一会儿,
招娣就抱着洗好的床褥,和狗剩也转回空地上。
‘阴喜’脉灶班子全员聚集在此。
‘开大会’以前,李岳山照例点了一袋烟,在嘴边吧嗒吧嗒地嘬着,不时咳嗽几声,
他目光打量着当下自己这一班弟子,
眼睛里是几乎都要溢出来的满足感:“咱们阴喜脉灶班子,最初在灶王神教里啊,也是六条正脉里的一支,不过后来的后人不行,
败光了师祖爷爷们的基业,
到了老汉这里,
它就沦落得连‘三十六支脉’都比不上了。
不过有老汉我在,
咱们阴喜脉迟早有一天,
还是会成为那六大正脉之一,
说不定,老汉的弟子里——也就是你们之中,还有人能担一个‘灶王爷’的称号,能从‘人初灶’里,续一支灶王神的薪火出来呢?!”
李岳山说着话,
不时看一眼苏午,
其他人也纷纷观察苏午。
苏午面无表情。
这时候也不流行鼓掌甚么的,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听着。
听李岳山讲了一会儿阴喜脉的历史,
讲了一会儿灶王神教的渊源,
据传,
灶王神教原先就根本不成教统,组织极其松散,可谓是根本没有组织,
不过到了后来,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人初灶’出现了,
当时的灶主打起‘民以食为天’的名号,到处关押诡类,糅合了一些江湖游散班子的习气,迅速在九州各地聚集起一批教众出来,
灶王神教的组织架构因此而初具雏形,
并经过一代代演变,
成了今时的模样。
灶王神教以‘人初脉’为源头,
传续人初灶的薪火——据李岳山老爷子所说,人初灶的薪火,乃是从真正的‘灶王神’身上脱落的烈火,‘可以燃烧空气而使自身在没有燃料的情况下,亦能永不熄灭’。
人初灶的薪火传续诸脉,
经过不断演变,形成了今日的六正脉,三十六支脉,以及不计其数的旁脉的教统架构。
越是接近主支正脉的传承,
他们灶里的薪火愈是威能显赫,
在一次次的开庙装脏中,薪火的威能也跟着不断被提升。
这薪火究竟是如何煎熬诡类,将之封绝,
又是怎样在一次次的开庙过程里,威能得到提升的?
胖老者对此并未多提,
而是看向了苏午,
咧嘴笑呵呵道:“这次立灶,要不是有阿午你的话,师父一个人来做,只怕是要半途倒灶的!
阿午,
明日开庙装脏的时候,
师父有一份大好处给你,嘿嘿,可别觉得师父小气,看你给灶班子做了那么多贡献,却一毛不拔。”
苏午摇头道:“师父多虑了。”
“赏罚分明总是必要的。”
李岳山神色渐渐变得严肃,
又立下了自己这个灶班子的几条规矩,
多是不准允扰乱民众,借助自身灶班弟子的身份生事等等。
如此一番话说过,
胖老者终于说到了今天把大家召集来的正事——排位置。
“李午是老汉的第一个弟子,
又为班子做了如此多的事情,
立他为大师兄,
你们可有人反对啊?”
一众弟子纷纷摇头。
李岳山咧嘴笑着:“大弟子以后便是要继承灶班子的,除非大弟子死了,才会轮到老二,老三来,师父我把话给你们说明了,
也免得你们因为这点子事生出别的想法出来。
立了大弟子,
其后的顺序便按着你们的年龄来罢。
招娣,你排第二,
玉兰,你排第三,
狗剩子——你这名字不行,招娣这名字也不好,待会儿师父得给你们改个名字!
小闺女,你是咱们灶班子最小的弟子了。”
被李岳山喊到名字的几人纷纷应声,磕头行礼。
哑女也从条凳上起来,向胖老者磕了个头。
胖老者看着狗剩、招娣等名字不好的弟子,
目光转动,
看向了苏午:“阿午,
你来给他们取名字吧,你认得字,老汉却是不认得字的。”
“那怎么能行?
师父是尊长,取名字的事情该由师父来做!”苏午摇头推脱,他并不想在这事上费心思。
李岳山闻言瞪着他:“我看你是嫌麻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