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找错了,而是害怕和他们见面。对于余夏而言爷爷奶奶真和陌生人一样。 余夏自嘲的笑了笑,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了,不就是见个面吗? 余夏深呼吸一次,轻轻敲了敲门。门是铁门,轻轻敲两下声音也很响。门里老人似乎离门不远。 听到了余夏的敲门声在院子里应到:“诶,谁啊?” “是我,嗯……余夏。” 余夏报上自己名字的时候有些犹豫,她爷爷奶奶好像不一定能记得她现在的名字。 老人疑惑的推开门,见到拎着东西的余夏,上下打量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女,好半天才从她脸上看出和她爸几分相像的容貌。 奶奶指着余夏的脸说:“哟,这不团团嘛?怎么回来了。这么多年没见可真是想死我了。” 奶奶拉着余夏进屋,一路上对她嘘寒问暖,还责怪她为什么要买东西来,是不是把奶奶当外人了。 余夏无脑应答,无论她问起什么一律都说好好好。对她奶奶夸大其词的关心一点没往心里去。她奶奶对她的关心不假,毕竟是自己孙女,分别多年说一点不关心是不可能的,但到底有几分谁都说不好。 余夏在爷爷奶奶家待到晚上才回家。她走到路上,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往家里走。从爷爷奶奶家到姥姥姥爷家的路上会经过一个广场,孩子们都在放假,买烟花爆竹小摊贩也很多,广场上有很多小没朋友拿着烟花和炮仗在广场上放。 都是一些小烟花,孩子们也都不大。她看着星星点点的光,在广场周围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广场上那些孩子玩。 她看着眼前这幅场景,突然掏出手机想给江时打了个电话。 她脑子一抽,手比脑子快。等余夏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拨过去了。 余夏:“卧槽,我怎么打出去了。” 在她手忙脚乱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江时已经接了。 江时电话接的很快,只响了两声,江时接通了电话,少年已经经历过变声期,声音变得低沉。通过电流电话筒中传来,变得更加沙哑低沉,想在余夏耳边让她耳朵莫名发痒。 江时问:“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余夏闭了下眼,无奈苦笑道:“没什么,就是犯神经病了。” 江时抱着猫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知道余夏不想说实话,但他对余夏说:“没事,你不用对我撒谎。” 余夏一愣,没想到江时会这么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两人就这样举着手机沉默以对。 余夏不想说实话,不想把自己的脆弱展示给别人看,但是她转念一想,她几次罕见的脆弱时刻江时都在,她的家庭情况江时也知道,还是她自己主动说的。 她居然没有把知道知道她这么多秘密,见过她脆弱时刻的江时灭口。 余夏突然笑了一下,江时对她而言好像确实是不同的,笑声通过手机传到百里之外的江时耳朵里。江时举着手机等余夏说话。 笑完,余夏坐在长椅上对江时说:“我今天去看了我爷爷奶奶,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见过他们了。我家里情况你也知道。我对他们确实没有怨言,见面最多有些尴尬。不过,我对我爸就没有感情了。那是一个很遥远的称呼了,爸爸也成了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人影。” “我今天和他见面都没认出他是谁。” 余夏只是随口抱怨,不过她声音压得太低,江时在电话里听到觉得余夏很委屈。 他张口想安慰余夏,就听见余夏絮絮叨叨的说:“我是真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老成这样,头发白了一半,据说是创业累的。脸上皱纹也多,看上去跟我姥姥一辈人。” 江时安慰的话卡在喉咙里,也是,这样才是他认识的余夏。 江时难以抑制得发出一声轻笑,被余夏听见了。余夏问:“你在笑什么?” 江时忍着笑说:“没什么,就是我想安慰你两句,没想到你根本不需要,是我自作多情了。” “嗨。”余夏对着空气摆手,“伤春悲秋这种事已经离开我很久了。我中二期最严重的时候都没这么干过。不是说空间里会有那些让人脚趾抠地的语录嘛,我前两天翻了翻,发现全都是骂人的。” 江时又笑了。余夏警告到:“我告诉你啊,别想着看我黑历史,我已经把他们全都删了。” 说完自己余夏又去问江时:“你中二期得时候发过什么有意思的记录吗?” 江时回答:“没有,我当时只知道学习,根本就没有什么中二期。” 余夏在江时看不见的地方暗自扼腕,少了一个嘲笑他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