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收了。” 余夏满意了:“行。” 余夏沉默半晌试探的问:“我说我们俩在交流感情,你信吗?” 赵文华说:“我不信。” 江时张嘴想向班主任说清楚情况,被余夏眼疾手快地捣了一下,余夏给江时是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 江时看她一眼,向后退了一步,把解释权交给余夏。 余夏飞快地说:“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发生什么,昨天就是上卫生间的时候被人拍了二一,要是我真的动手了,江时会善罢甘休吗?” 江时沉默一瞬,看着不断给他使眼色的余夏,还是认同了余夏的借口。 赵文华见江时没反驳,心里有了成算。 赵文华:“行吧,既然你们两个都说没事,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对了,下周就是期中考了,你们要好好做准备。特别是你余夏,你要让我看到我把你调到年级第一身边的效果,别让老师失望。”赵文华说。 余夏看着旁边冷脸的江时,心虚的向赵文华保证:“行……行吧。我尽量。” 出了办公室,江时问:“为什么不让我把昨天的事情说清楚?” 昨天余夏离开后,江时很轻易的从那几个女生中嘴里问出了事情的真相。 余下双手插在口黑色牛仔外套的口袋里,走在江时前面,她说:“昨天你来之前我就让胡雨彤离开了,并且让她自己决定要不要告诉老师。但是直到现在除了我们俩这件‘意料之外’,整个学校风平浪静。胡雨彤没把昨天的事说出去。” “校园霸凌是一个循序渐进得过程,她们做得这么过分一定是有一段时间了。让长期压抑的受害者突然发生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我不会让她就这样白白被欺负。” “我会说服她自己站起来,用一种和平的方法。” 余夏一边和江时说话,一边往教室走。她最后一句话说完,两人也走到六班门口。 余夏脸色淡淡,推开门对江时歪头:“进去吧。” 江时一直跟在余夏身后,听着她说话。 上午的阳光明媚,从上方斜照进教学楼长长的走廊,照在眼前明艳的少女身上,教室的窗户里映出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 江时看着对他歪头的余夏,心里突然意识到,余夏可能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至少他知道的余夏不是全部。 又联想到那天余夏说的“等着他道歉”,江时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余夏。 —————— 梁京一中建校五十多年 ,只出了余夏这一位明目张胆的校霸,可平静的水下并不平静。 胡雨彤身体健康,成绩中等,不打扮不邋遢,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在十个人中能找出九个半的普通人,并不比别人多些或少些什么。 校园霸凌落在她身上好像只是命运随手一指,跟她开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连胡雨彤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是自己。 最开始只是些闲话,语言上的欺压,眼见胡雨彤并不反抗,渐渐演变成动手动脚,走路时突如其来的推搡,桌面上充斥着“贱人”,“婊子”的辱骂,书桌里的虫子和老鼠,害她出糗时的哄笑,再到厕所的水池,无人地方的拳打脚踢。 胡雨彤也曾反抗过,向父母向老师,但是没有用,所用人都在让她忍受,让她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把活生生的人变成懦弱的羊,让被迫忍受湮灭了那颗反抗的心。 胡雨彤忍受着打骂,在心里告诉自己再有两年时间就结束了,到时候各自上了大学,这些人和事就都会离她远远地。她会好好工作,成家立业,逐渐忘记这一切,等到十年二十年后的同学聚会上,再谈起来她也许会等到一个道歉。 可是她遇到了余夏,一个在她被拉到厕所里欺负时出现的人,将她带离水火之中的人。 虽然余夏的名声更不好,据说她身上还有打人的处分,但是那又怎么样,余夏温暖的手像是一把火,顺着她的手向上蔓延点燃了整个人。 胡雨彤离开之后没敢和老师说,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她想,怎样都要对余夏说声谢谢。 第二天一早,她还没找到机会和余夏说话,余夏和江时就被班主任叫走了。 胡雨彤坐在自己位置上惴惴不安了好久,她莫名觉得余夏和江时叫走和她有关。 胡雨彤状态不好到她同桌都发现了她的异常,胡雨彤的同桌是个女生,她皱着眉担忧的问:“雨彤,怎么了,我看你一到教室就心神不宁的。是出了什么事吗;” 胡雨彤回过神,她犹犹豫豫的问:“余夏怎么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