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抢了白:“哪有那么严重,要不算了吧。”
这关节说着话就是火上加油,教导主任回头瞪了一眼身旁的人,对方还给他一个学生不听管教我很委屈的表情。
你是猪吗?这时候能说这话吗?
果然,陶宁说:“凭什么就这么算了,人徐秋意自入校以来参加大大小小不少比赛,都拿下了不错的奖项,大小都是为校争光,现在她荣誉榜上的照片被人可以污损,你觉得这样合适?”
扭头看那老师,语气凌厉:“如果是你,你不觉得寒心吗?”
“你真的能做到被每一个路过的人指指点点而感到半点不在乎?”
“你不是她,无法感同身受,就别在这和稀泥,息事宁人这一套我陶宁不吃。”
一通诘问,那老师被说得哑口无言,但觉得被学生这样质问挂不住脸,张口欲反驳,被另一个同行的女老师及时拉住胳膊不让说话。
陶宁举起握着手机的另一个手:“我就问一句,能不能查?”
侧立的身影落在徐秋意眼中,心情随着高举的手再度破冰,扯着她情绪也变得激烈,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怎么可能会真的不在乎。
一直以来的不在乎那是清楚不会有结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时刻提醒自己的目的,不要走偏。
在漫长的时间里,徐秋意学会了给自己造一个罩,将自己牢牢罩住,抗拒接受来自外界的任何刺激,
但是现在有人要给她争一个公道,一个结果,从没有人会这样做,她当然会为此动容。
教导主任终于匀出一口气,用手帕擦了擦满额头的汗:“查查查,当然要查,既然事情被我知道了,当然是要掰正这不良风气,肃清校园氛围。”
漂亮的话听听就罢,不能深究,徐秋意只身一人在明睿中,犹如孤岛。
如果这孤岛最争气还最沉默,那下场便是不会哭的孩子没糖吃,无论如何都会被当成理所当然。
有教导主任发话,那管理员再不情愿,也只好坐下查。
一阵键盘响声后,管理员说:“查到画面了,但是看不清正脸。”
几人凑到显示器前看,果然那人装备齐全,戴了黑帽子口罩,连校牌都摘了,根据身形根本分不出究竟是谁。
时间是下午四点三十二分,正正好是最后一节课的上课时间,附近没有人员来往,画面隐隐能听见附近教室老师讲题的声音。
但有一点是明晰的,这身校服款式以及身形是个男生。
徐秋意说:“给我摄像头高度和展示栏高度数据,我能确定他的身高。”
男老师说:“可是学校里的男生那么多,总不能按照比例算出身高后,一个班一个班去问吧?”
体育馆三个年级都能用,场地大得很,课表有所重合当然正常。
管理员把后背往椅背上一靠:“我就说了查了也没用。”
陶宁说:“这个方向不是教学楼出来的,像是体育馆方向,最近秋末,白天升温天气闷热,几乎不在露天操场上体育课,都选择在室内操场。”
另一个女老师说:“那再查去体育馆的路?”
徐秋意说:“不止,还要查从这里前往男更衣室的路,这两个地方有一定距离,还有近路能走,那里有树木掩盖监控拍不到。如果他是趁体育课跑出来的肯定要去换衣服,换成运动服再回到体育馆。”
不然穿着校服回去特别引人注目,大部分人都会记住他的走向。
教导主任疑惑:“体育馆跟更衣室不都一个方向,哪里还有近路?”
陶宁:“从那穿过去能少晒点太阳。”
教导主任:“……”果然是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偷懒踩出来的小路,他就在那抓过偷偷抽烟的学生。
管理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三言两语点出了关键,只好再次动手,面前三屏齐亮。
果然查到了正脸,只不过大家没想到的是那学生压根没回到更衣室换衣服,竟然直接在树木的隐蔽下换了,是他抱着衣服帽子回更衣室暴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