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眉头，袁华又触碰左边一个紫色的果实，中间有一个向内的空洞，仿佛有无数细微又重叠，不同语调的声音在对着他吟唱着果实名称：“无限制意欲。”
袁华皱起的眉头更深……
他看向最右边的果实。
和前两個相比，这个果实形状正常很多，是一个葫芦形状，又有点像梨，袁华轻轻地触碰，果实的名称也随着触碰被揭开。
“不谐的和谐。”
李道显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眼见袁华已经将三个果实都看过了，就轻声说道：“选择一个吧……”
袁华直接摘取了最后一个。
在他摘取的瞬间，另外两个果实开始枯萎，被树干给吞噬一空。只剩下袁华手中的这一个。
袁华看向李道显，等待着下一步的行动。
李道显也看向袁华，沉默了一会，开口道：“看我也没用，只能三选一。”
袁华一头黑线，强调道：“我根本就没想摘剩下两个！我下来要干什么？”
李道显笑着说道：“啊，吃下去就可以了。”
袁华又看向导师们。
导师也没有什么意见，薛谦还在轻轻地点头。
袁华看着手中的果实，黄色的果实上面，有很多细小的纹理，看上去像是折断的长条或者类似的东西……
病毒凝结的果实……还是第一次尝到，李道显究竟研究出来了个什么玩意。
一口咬下。
果实的味道清甜，有些许的酸，但是完全不影响整体的口感。清爽的感觉在口中绽放。
“竟然出人意料的好吃？”
袁华有些奇怪。
这时候听到李道显在一旁轻声说道：“果实的味道，就是你灵魂的味道呦……”
袁华瞪大眼睛，看向李道显。
李道显笑眯眯地说道：“开玩笑的，怎么可能……”
毕竟这只是病毒补充完善的复制品……
袁华狐疑地看着李道显，一时之间不知道李道显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很快，他就无暇考虑这些了。
无数的感悟和记忆，在果实消化的瞬间涌上心头，就好像是一道丝线，将自己意识中一直以来的感悟，串联了起来。
导师们也在这时候，观察着袁华服用后的魔药变化……
在这一瞬间，袁华真的感觉到了，不同的“律”在相互交织的样子，就好像它们本身就一体的……
这种感觉……
甚至比直接利用诡婴血液畸变的效果更好……
袁华亲身体验过诡婴血液的畸变效果，自己身上的“律”也同样在畸变的作用下活跃沸腾，开始朝不同的方向扩散发展。
但是，却完全不如此刻……
这样的明晰，这样的美妙……
这样的……
让人沉迷……
袁华能够感受到，这里面没有诡婴的蛊惑存在，也没有精神影响，完全是那种规律的美感，让自己沉醉其中，不忍错过。
为什么？
为什么可以将诡婴的负面影响剥离的这么干净。
为什么根本感觉不到同化和畸变的效果……
突然，展现在袁华眼前的场景开始破碎。
连接一切的丝线开始崩断，本来串联起来的“律”，又四散开来，就好像是碎开的拼图，又和脑海中无数生灭的思绪，念头，记忆和感悟，混杂在一起。
“不……”
即使是袁华，也不得不花费几秒钟，才调整过来自己的心态。
但是不得不承认……李道显的作品是优秀的。
袁华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服用后的感觉：“效果显著。服用之后，的确让我窥视到了前方的路，甚至……是完全契合自己的前方的路。”
他忍不住问李道显：“为什么，这个果实的效果，甚至比诡婴血液本身的效果还要好？”
李道显不明所以，没理解袁华问这个问题的意思，只能说道：“经过精心的处理，熬制出来的魔药比原材料效果好，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袁华当然知道，但是副作用减少也是好，效果增加也是好，补充缺陷也是好……
可是，李道显这个……
袁华也不知道怎么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只有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之后就盘桓不消——他可能又要输了。
他将自己的魔药，和李道显的魔药对比。
虽然李道显魔药的效果比自己好，但是副作用……
虽然李道显魔药的副作用比自己好，但是操作……
虽然李道显的魔药操作比自己简单，但是……
烦死了！
要说唯一有优势的地方，就是自己在“律”的畸变的时候，能够有更多的方向，而且如果巫师没有律，有可能会得到诡婴身上的“律”。
可是仔细想想，这似乎很难说是优势……
袁华突然有些不想说话了。
魔药就是这样，优秀与否，一尝便知，至少此刻，袁华的想法已经变了。
此前，对于赢李道显有着百分百的信心。
现在，对于李道显赢有着百分百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