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还要伤人。
游略沉默许久,以常理逻辑推断,觉得这其中应该存在什么误会。
“不知道了。”
母亲摇摇头:“不过我与你外公外婆的关系本来也算不得亲近,当年矛盾还是挺大的,也为了一些事情吵过不少架。他们一心扑在学术研究上,最开始都没打算要孩子,有我是场意外,更多是为了应付长辈们的催促。”
她说:“我当时倒也没觉得这封回信的内容离谱,还是符合他们的作风的。”
可原纪录片里不是这样拍的!
纪录片里,谢父谢母因为女儿的失踪,都快去了半条命。
游略抿着唇,一肚子话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
“总之,马上要本科毕业了,你以你自己的事情为主,不必太记挂我。如果有空的话,可以教教我怎么开那个店和收发快递,我每个周末都去一趟镇上就好了。”
母亲说:“等你处理好自己的学业,生活都稳定了,我再去找你京城也不迟。”
“但是……”
“我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一年半载。现在匆匆忙忙火急火燎地搬走,一来确实违背了对你姑姑的承诺,二来也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的语气非常平和:“游略,人生很长,没必要这么着急的。”
“……”
游略就微微怔住。
灯光昏黄的堂屋内,不断有果酱的沸腾冒泡声,闻起来是酸酸甜甜的果香。
而谢慈君握着汤勺,表情和缓,看不出半点不甘和与失落。
她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很平静。
……
游略就这么孤身一人坐上了回京的火车。
这和他原先设想的不太一样。
没有太多的劝说跟辩驳,他很自然地选择了尊重谢慈君的决定。
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走到第四个世界,经历的第一次规划滑铁卢。
为此,他还难得地把那只存在感不高的「治疗系统」给召唤了出来。
不知道为何,从那抹照常平静的电子音中,游略竟然听出了几丝兴奋。
——毕竟和谢慈君的平静相比,它的平静确实显得不太合格。
“鉴于您佩戴的荣誉徽章,在面临治疗阻碍之时,星狱确实可以提供纠导帮助,只是需要您确认,这并非无偿的帮助指导。”
列车的座椅靠背并不舒坦,游略展了展肩膀:“所以这枚荣誉徽章有什么用?”
“能够增加您的素体魅力值。”
……行吧。
他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道:“既然徽章没用,那之前抽到的那本技能书,我用它跟你换一个答案。”
脑内沉静了片刻。
“您想知道什么答案?”
“纪录片里没拍到的,当年谢慈君被拐卖,除了人贩子团伙外,事件中还有其他人插手的痕迹吗?”
“您确定用《冷笑话大全》技能书换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你快点。”
“好的,请您稍等。”
系统似乎是在计算数据,许久都没听到回应。
直到列车又到了一个站,电子音才和广播通报声同时响起——
——“列车前方到站,東青站。”
——“没有。很不幸地告诉您,谢慈君被拐事件,只是因为不幸。”
……
-
一个人要有多不幸,才会在舟车劳顿好不容易到达寝室后,一推开门就闻到臭气熏天的垃圾池味道?
游略拖着行李站在门口,脚步迟疑:“厕所坏了?”
“游略你回来了啊!”
正在擦球鞋的室友一跃而起,顺便惊动了旁边在打游戏的室友,差点没撞到身后正在嗦粉的室友。
简直一团乱。
他凑过来:“听说你要读阎魔头的研究生是不是?牛啊牛啊。想读就算了竟然还真的能读,不愧是学圣老游。”
其实大学后发展道路广泛,已经不再是所有人都盯着绩点排名看了。
但游略那手写论文的事迹流传太广泛,大家都开玩笑地称呼他为学圣。
对学习充满神圣之心的那个圣。
当然,其他人或许还带点酸溜溜的恶意,室友就纯粹是调侃。
“还没确定呢,别瞎说。”
游略站在门口,又问了一遍:“厕所坏了?”
“额,不是,就禹奇思这小子死活非要在宿舍吃螺蛳粉。他说是吃了你寄来的酱菜,让他也想到了自己家乡的粉,哭着喊着点了外卖,拦都拦不住。”
难怪。
一股厕所爆炸了的味。
游略点点头:“我带了几瓶酱菜过来,这次口味比较多,大家可以分着吃。”
“还是你记挂着老爷们!上次你寄来的那瓶酱瓜,全被我拿回家给我姥爷吃光了,这几天早上喝白粥一直觉得没滋没味。”
物资丰盈的年代,大家口腹之欲也没那么重。
只是游略的酱菜真的做得好吃,口感鲜脆,开胃爽口,不咸不齁。
尤其是配白粥馒头时,滋味等级上升好几个level。
室友追着问:“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