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夏油杰瞪大眼睛,为他没头没脑的发言深感荒谬,咬牙切齿,声音越提越高,“每个人都会死!这又有什么可笑?!你觉得好笑?面对亲友的死亡,就只是这样的态度吗!”
“你真的在意过小源吗?”他问。
在对方愠怒的视线中,教祖大人笑得畅快极了,过了会儿,可能是乐得太久了,他觉得有点疲惫。
他逐渐收敛情绪,重新挂上一副古井无波的表情,审视着年少时的自己。
毫无疑问的正派咒术师,践行着自认为正确的正义,没有面对过任何实质意义上令人日夜难寐的惨痛,经过最大的挫折,大概只是发现未来的自己竟然是一个凶残的诅咒
师。
真善良。真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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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源柊月一手打造的,他崭新到令人陌生的过去,也是他到不了的未来。
这家伙,还在瞪着自己,用眼神讨伐着恶人。
于是,【夏油杰】转过头,望向一言不发、沉冷自持的白发男人,嘴角勾起,皮笑肉不笑。
“我有点理解你了。”【夏油杰】说,“好命的家伙,总觉得他们享有的一切是理所当然,那炫耀时浑然不自知的样子,实在让人恨得牙痒痒。”
他的余光,仍然落在对面少年夏油的脸上。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倒是会得寸进尺。”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站起身,也走到他面前。
他伸出手,一拳砸在【夏油杰】脸侧的墙壁上,‘咚!’,惊天动地的一声,拳风擦过耳畔,墙皮绽开蛛网般的裂纹,粉块扑簌簌地落在袈裟上。
“别再没完没了地阴阳怪气,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五条悟语气冰凉,“老子忍你很久了。”
见他怒不可遏,【夏油杰】又忍不住笑。
“你们两个,真凶啊,我是不是要表现得害怕一点?”他说,“想知道什么,不妨去问另一个你,我只是猜测,他那边应该有更明确的证据。”
【五条悟】偏过头,侧脸轮廓线条起伏嶙峋。
“悟,没有要对大家解释的吗?”
“我也很好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夏油杰】似笑非笑,嘴唇开合,对着始终沉默的白发男人,缓缓道出了一个几乎令少年组目眦尽裂的称呼,“你们应该还不知道?这位是,咒灵源柊月的……”
“主人。”
……
源柊月无端打了个冷战,像突然被人用冰冷的手指戳了下后颈,背后发凉,皮肤直冒鸡皮疙瘩。
对面的加茂家代表正在滔滔不绝地游说,他维持着八风不动的姿态,悄悄搓了搓手臂。
怎么回事,不好的预感。
他一向相信自己突如其来的直觉,除了游戏抽卡的时候。
于是,他开始疑神疑鬼:难道是这些老登准备联手给他下套?
不可能,就算是也无所谓,就凭他们的手段和布局水平,下辈子也套不住他。
难道,又有一个不妙的存在穿越过来了,这是一种提醒?
……两面宿傩?!
源柊月陡然一惊,背挺得更直了,对面喋喋不休的加茂尚纪一直在注意他的动态,生怕这位卷土重来的祖宗心生不快,六眼和咒灵操使又冲进来把所有人砍了。
他稍微动了下,加茂尚纪顿时闭麦,僵硬得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其他人也惶惶然地小幅度左顾右盼,打量本会议室共同祖宗——一个咒灵受肉.体少年的神色。
源柊月语气轻松:“继续讲啊。”
加茂尚纪差点流下冷汗,弱弱地说:“好的……好的……那我继续。关于您提出的新架构设想,我这边有几点想补充……
”
那两人一口气刀了四十三个老橘子,死神降临,血流成河,吓得总监部上下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一时间,一个念头让所有人达成共识:“果然,源柊月这个锱铢必较、手段狠厉的家伙,这就回来复仇了!”
又来了、那个恐怖的少年又来了!
哪怕变成咒灵了还不消停!
总监部众人死也想不到,其实只是那两个人的任性妄为,源柊月被迫收拾烂摊子,不情不愿地含泪谋权篡位。
他们只是爱权爱到眼瞎心黑,但更爱惜小命,生怕死了就再也享受不到荣华富贵,在局势面前能够灵活地下跪以及砰砰磕头,源柊月简单宣布进行职权结构优化,大刀阔斧地改革,与会众人不敢吱声,连连点头,把他的话奉为圭臬,若无其事地捧一个咒灵做总监部的领导者。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顺从,毕竟动了他们的蛋糕,真到执行的时候要废好一番劲。
会议持续了大约三小时,眼见着时间差不多,源柊月也听累了,宣布散会。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他的身体好了不少,至少体能已恢复正常水平,不再像回来时那样走两步就喘气。
身后众人拥簇着,挤挤挨挨地想要和他搭话,脸上挂有殷勤讨好的笑容,说出来的每句话都用了最高规格的敬语,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