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晨在旅馆半眯着眼睛准备晚餐,这时突然听到旅馆外女性的尖叫声,然后就看着小燕冲进厨房大声吼道:“老板,有坏蛋在打人。”
柳晨晨瞬间清醒,快步跑出旅馆,就见小虎站在三包范围边缘,焦急地对着前方嚷道:“阿姨快跑过来。”
旅馆几米外是一间倒塌的土屋和几棵树,土屋和树缝隙之间隐约能看到一位女人和男人扭打在一起,然后女人被男人打倒在地,她手里的棍子也被对方夺走并反手挥杆打向她。
看着暴力事件在眼前发生,柳晨晨瞬间热血上涌,大声吼道:“住手。”
等到柳晨晨反应过来却见自己已冲出三包范围站在废墟前。
此刻,柳晨晨内心很慌乱,但她见自己身体无恙,身后的旅馆也没有消失或出现异常,一咬牙心想当乱不断必受其害,果断地选择继续冲向前方,心中却在叫道:“房精?”
这是第一次在虚无之地中呼唤房精却没有回应。
这时的男人一心只想让马玉丽也见一下血,根本不曾注意周围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而马玉丽虽然听到柳晨晨的吼声,但她已被对方打倒在地上,不但手里唯一的武器晾衣杆被男人夺走后反被对方当成武器打向她,而她现在能做的反抗不过是抓起地上的沙子洒向对方的眼睛。
可惜,洒向敌人的沙石并没有影响对方挥杆的动作,反而彻底激怒对方,男人骂着脏话,握紧晾衣杆的手更用力了,直接对着马玉丽的脸部打去。
马玉丽眼睁睁地看着原本救她一命的晾衣杆现在却有可能毁掉她的脸。
就在马玉丽抬手想要保护住脸时,就见一只又细又白的胳膊先她一秒挡在她的脸上。
就在晾衣杆的铁叉重重落到这只胳膊上时,晾衣杆猛地弹起来直接从男人的手里弹飞出去。
下一秒,男人因反弹力造成重心不稳身体向后仰,脑袋直接磕到身后树干上的树节,然后他摸着后脑勺,晕头转向地走了几步就滑坐到地上晕过去了。
转眼间,整个形势就出现峰回路转的变化,这让马玉丽直接呆住了,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护着她脸的胳膊,再顺着胳膊看向她的救命恩人。
那是一位年青漂亮的姑娘,身穿一身非常时尚好看的长裙子,整个人看起来美得很有气质,但却也莫名有种诡异感。
等到马玉丽将目光落到自己被解开扣子的大衣和大流氓身上的棉衣时,她才反应过来大冬天穿着夏季裙子的确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然后,马玉丽才真正意识到坏人倒地,自己死里逃生摆脱魔掌了,刚才和坏人拼命的那股力道瞬间就全部泄下来,一时间她身体发软使不上力,就只慢慢地从躺在地上变成靠着树干坐地上。
马玉丽看着手腕被掐出的青红色,摸了一下脑袋被拳头打出来的包块,太多的委屈和害怕,夹杂着摆脱坏人后的庆幸,让她忍不住想要嚎啕大哭,而身体的不舒服又让她很想吐。
一时间,马玉
丽是一会哭一会干呕。
柳晨晨实现救人的目的后不想在旅馆外过多逗留,看了一下手上的玉镯子,身边没有房精也就自然没有来自光屏的提示。
她快步走到男人面前,踢了几脚确认对方的确晕过去后就直接捡起弹飞落地的晾衣杆。
这根晾衣杆过于眼熟了,让柳晨晨一眼就认出它就是当初旅馆失踪的那根晾衣杆,而整个杆子在擦干净上边的泥巴和血外会和它当初离开旅馆前没什么两样。
柳晨晨:...这算是失而复得吗?
柳晨晨见坐在地上的受害者不哭也不吐了,只是一脸不舒服的表情,于是问道:“你还好吗?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马玉丽摇了摇头,现在她一点都不想动,一动就犯恶心,她猜测刚才坏蛋打在她头上那一拳,可能让她有点轻微脑震荡了,然后她请求道:“谢谢你了。我...我的哥哥和朋友...还在村外被他的手下殴打,你能帮我打一个报警电话吗?我的手机没信号了。”
“抱歉,我的手机也没有信号。”
这时从远处传来女性高亢的叫声:“马玉丽,你在哪里?”
马玉丽一听这是肖萍的声音,瞬间有了精神,有气无力地叫道:“肖萍,我在这里。”
见马玉丽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柳晨晨帮她吼了几声:“她在这里。”
荒村除了几棵树外,没什么太高的遮挡物,这时冬风一吹,柳晨晨冷得直哆嗦,感觉四肢冻僵了,再一看马玉丽穿着带绒的大衣,猜测这个季节大概率是在冬天,也故不得和马玉丽打招呼,拿着晾衣杆就冲回旅馆。
旅馆里热风一吹,柳晨晨打了几个喷嚏,准备找一根绳子把那坏蛋绑起来,让客人送那人去坐牢。
房精悠悠地在柳晨晨耳边道:【亲爱的拥有者,你可算是回来了,真是英雌救美哟,让我大为感动呀。】
柳晨晨忍不住龇牙,“房精,你的话怎么这么酸呢?”
【哼,因为我正大光明地阴阳怪气。】房精酸溜溜道:【想当年你第一次和我相遇,你问我走出屋子的话,屋子会不会消失,从而让你单独留在虚无之地。而我的回答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