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所以只要死气再多一些,肯定就没问题了——既然那个潜藏在暗处的敌人这么想要他死,那他就干脆死给对面看。
他倒是要看看,谁才是那个更理解死亡的。
“来!让我看看!”
杜乘锋迎着死亡之潮冲了进去,哪里密集他就往哪跑。
“让我看看你对死的理解!”
或许是因为这份挑衅确实激怒了对方,又或者是因为这些尸骸兵卒实在是太多,杜乘锋这一次遭到了迎头痛击。
这一次出手的,是刚刚被他切碎的那个钓鱼老头的尸身,这个死尸钓叟不知什么时候又将身躯拼凑了起来,手中钓鱼竿只是轻轻一挥,那纤细的鱼线就直接勒住了杜乘锋的身子,甚至在杜乘锋的身上切出了纤细的凹痕!
但也仅仅只是凹痕而已,只是这种切割根本伤不到他。
这可不是一个大能该有的实力,那钓鱼老头不应该这么弱才对。
“所以说,伱复活出来的,其实也不是全部。”
杜乘锋同样挥起了钓鱼竿,再一次将那死尸钓叟切成了碎块。
一身本事都在钓鱼上的老头突然不钓鱼了,改玩强攻了,这种贸然改变打法的行为,甚至都不一定能发挥出那个钓叟百分之一的实力。
“为什么不复活一个正常的呢?”
杜乘锋微微皱眉,要知道那复活的大景皇帝不止没有变弱,甚至还获得力量变强了——反倒是这被复活过来的钓鱼老头,却失去了大能的本事,变得弱成了这样。
他们的敌人为什么会出这种昏招?为什么不复活一个正常的钓叟呢?
是不能?是不想?
还是单纯的,不敢?
“这么看来,你其实也没那么强。”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杜乘锋愈发坦然。
强如钓叟,都已经被他用熬老头的战术给熬死了,那么这个所谓的精研死亡的高手,这个连全盛的钓叟都不敢复活的所谓高手,对于他来说,就更算不上什么了。
但马上,他就为这份想法付出了代价。
一道华光闪过他的颈间,那颗钢浇铁铸的头颅登时便落在了地上。
很显然,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大能终于忍不住了,准备亲手让他领教一下死亡的滋味。
伴随着头颅落地的声响,那些双目猩红的尸骸兵将们登时便停下了动作,很显然,它们只是想要制造死亡,而面前这个铁皮人却已经死了——而半空中那刚准备想点办法的郊狼,也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他本还以为,这铁皮人会像上一次一样,使用出什么意想不到的惊世智慧,结果这铁皮人居然就这么把命给送了?
“你这……”
半空中的郊狼连忙冲下去,想要将那身首分离的尸体抢回来,可那那片亡者之潮却先他一步做出了行动,直接载着那沉重的金属残躯和头颅,一路奔向了远方。
郊狼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袭,一路冲杀之下碾碎无数骸骨,但仍旧有更多的尸骸兵将围拢过来,将他死死地堵在了原地。
甚至就连那钓叟的尸身也再一次重新拼凑起来,手中鱼竿横扫,坚韧的鱼线登时便将郊狼困死在了原地。
这一次,那些鱼线就不仅仅只是割出痕迹这么简单了。
只是顷刻之间,郊狼就像是撞上了满是刀刃的渔网,浑身上下都已经被割得鲜血淋漓。
面对着这片死亡浪潮的围堵,郊狼已然寸步难行,哪怕他拼尽全力,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无头尸首和头颅一起,被一路运向远方。
运向比远处的大景皇城,还要更远的地方。
在这片死亡的浪潮中,尸身与头颅就如同海上的孤舟,一路向着远方漂流而去,数不清的尸骸手臂托举着这两坨沉重的金属块,努力地完成着这次运送——但很遗憾的是,不管是金属头颅还是金属尸身,对于这些残破的手臂来说都有些过于沉重了。
于是在漂了没多久之后,这两坨沉重的金属理所当然的沉了底。
那些残破的手臂尝试了数次托举,但这两坨金属块实在是太过沉重,它们举了十余次,甚至还折断了好几支胳膊——这也直接导致这场运送不得不半路中断,原本停在远方的一朵鬼火也只得一路飞了过来。
惨白的鬼火落在了地上,转瞬间便绽出一个宽袍大袖的人影。
那人影其他地方看起来毫无特色,唯独那张面孔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左半边面孔看起来英武不凡,右半边面孔却如同死了不知多少年的朽烂干尸。
如果杜乘锋此刻抬起头,就能发现,这面孔与他在那脑浆长剑记忆里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
不过眼下的杜乘锋却已经没有抬头的能力了,毕竟他的头都已经掉下去了。
而现在,他的头颅,也已经被那烂了半边脸的身影,用泛着尸斑的手掌,拎在了半空。
“有点意思。”
看着面前那泛着金属光泽的头颅,烂了半边脸的尸身眯起了眼睛。
“对抗死亡的,本座见过了太多,主动拥抱死亡的,你还是第一个……你既然也对死亡如此执着,那本座就送你一场造化。”
“真送吗?”
杜乘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