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礼一回到家,便感觉到了家里的气氛有些古怪。
他已经从明德帝那里得知了程星晚和墨君羿回来了的消息。
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直奔程星晚的院子。
府中古怪的气氛,他只当是受墨君羿的影响。
当程星晚告诉他李氏怀孕的消息,他又惊又喜。
晕乎乎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夫妻俩辗转反侧了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他顶着两个熊猫眼上早朝去了。
早朝期间,他心不在焉,频频走神。
最后实在没办法,请了半天假匆匆回家了。
一回家,他就拉着李氏找到了程星晚。
“囡囡,你跟爹娘说,这三个孩子能不能留?”
“娘的身体很健康,孕早期压力不大,但后期我不敢保证,若整个孕期我能陪在娘身边,则问题不大。”
“我想了一夜,这三个孩子既然来了,便是咱们的缘分。
娘想留下他们,娘跟你一起回苍梧镇。”
李氏神情坚定的说道。
“禾儿,可是......”
“相公,我主意已定,你不要再说了,有咱们闺女在,你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程泽礼犹豫着,还想再说什么,可李氏没有给他机会。
他只能求助的看向程星
“爹爹放心,有我在娘会没事的。”
见闺女都这么说了,程泽礼只能作罢。
决定留下三个孩子后,三人仿佛放下了一件心事,顿时松了一口气。
“既如此,我便叫彩衣收拾好行李,明日便跟你回家。”
第二日清早,程星晚把收拾出来的一大堆行李全部收进空间里。
她带着李氏和墨君弈先行出发。
让彩衣和秀娟他们随后自己坐马车回去。
李氏待在空间里,吃着美味可口的食物,每日还会去泳池里泡一泡。
生活别提过得有多惬意,一点孕反都没有。
程星晚带着他们飞飞停停,为了尽快赶回家,这次她没有再骑马,而是骑在大黑身上,直接飞回去。
但她每天要花很长时间给墨君羿做治疗,还要给李氏调理身体,所以本该三天就能到家的,她硬是多花了一倍的时间。
刚进入鄞州境内,一片繁荣昌盛,太平盛世的景象便展现在她眼前。
越往平阳县飞,似乎越发繁华。
如今的鄞州郡守,是韩宇,他回京时,正逢薛继上任大理寺少卿,鄞州郡守一职空置,程泽礼便向明德帝推荐了韩宇。
明德帝对韩宇这个人并不算多了解,只往常在关注程泽礼时,偶尔会听到他的名字。
在考教了一番,确定他能胜任鄞州郡守这一职后,明德帝便将刚回京的他又派回了鄞州。
而当初程泽礼以自己的功劳向明德帝求得恩典,要求重查沈京兵当年乡试作弊一案。
而沈京兵也不负众望,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翻阅档案,盘查当事人以及证人,最终证实他确实是被冤枉的。
明德帝大怒,下令将当时那群互相勾结的官员与当事人,全都砍了脑袋。
同时赦免了沈京兵的罪责,恢复了他的功名。
在第二年的乡试中,沈京兵凭实力中举。
后一年又考中贡士,参加殿试后,朝廷派官时,他自请外放逍遥城。
明德帝同意了他的请求,如今他便是逍遥城的城主。
早在他沉冤得雪之前,他便与林月殊两情相悦。
如今他们成亲已有两三年,并且林月殊已于去年诞下一子。
至于平阳县的县令,则还是他们的老熟人袁庆平。
如今的他,紧抱着程家人的金大腿,已经实现了名利财富双丰收。
他本早该往上升了,但他比较聪明,换个地方,能升官,但却在没有这平阳县的一个小小的县令当的舒服了。
别看他现在官小,隔壁几个郡县,比他官大的那些人,还要排着队求他办事呢。
得知鄞州是赐给平阳郡主的封地后,他第一时间便写了一封信去给她,言明他想继续留在平阳县,让她跟上面的人说说,别把他往别处调。
袁庆平这个人,虽不能说能力有多强,但他对待百姓确实还不赖。
起码他不贪,疫情那年,他也没像别人一样逃跑,反而亲自组织百姓抗疫。
这一点,赢得了她的好感。
这么些年过去,他对程家村也多有照顾,为程家的产业发展行了很多方便,勉强算得上是半个自己人。
对于这种小请求,程星晚自然答应的很痛快。
自她当了郡主以来,鄞州郡的税收便都进了她的口袋。
这是一个无比庞大的天文数字。
她并没有将钱都揣自己口袋里。
而是大公无私的拿出来,设立了一个基金会。
她打算从南至北,在每一个大兖的每一个村子都修建一个村学,聘请夫子,为贫苦百姓家的孩子提供读书的机会。
同时另外分一笔钱出来,建慈善堂,专门收留那些流落街头,没有父母的孤儿,在抚养他们长大的过程中,还传授他们知识和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