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鹭应声正要退出去,突然又听到秦若水改变了主意。
“算了,本小姐亲自去接他。”
自打那日对程泽礼一见钟情后,她这几日可谓是度日如年。
无论她做什么,程泽礼的身影都在她眼前晃动。
她知道自己这是得了相思病了。
心病需要心药医,而程泽礼就是能治愈她的心药。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立马看见他。
将自己的身影塞进他的眼里。
当她兴冲冲的拎着裙摆出现在大门口时,来往宾客纷纷侧目。
秦若水作为左相捧在手心里的明珠,自然受到了万众瞩目。
她自小过得顺风顺水,逐渐转变成了刁蛮任性。
京中贵女,无人敢与她争锋。
加上她有一个在后宫只手撑天的贵妃姐姐,淑贵妃更是在皇上面前为她求来了可随意进宫的殊荣。
就连后宫中的嫔妃见了她,都要避其锋芒。
此时众人见她满脸娇羞的小跑出来,差点惊掉下巴。
骄纵到连皇上都敢怼的左相府二小姐,京都城声名在外的老姑娘。
这是铁树开花了,看她那春心荡漾的模样,众人不禁为入了她眼的那个倒霉蛋默哀起来。
正走在大街上的程泽礼,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捻了捻发烫的耳尖,心想定是娇妻想她了。
管家见二小姐亲自前来,心中疑惑不已,他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没什么人能尊贵到能让二小姐亲自相迎的地步呀。
但面上却熟练的挂起了谄媚的笑容。
“二小姐,怎劳烦您亲自出来,有什么事,您着人来吩咐小的就行。
小的办事,向来稳妥。”
秦若水却并未理会他,反而是抢过一旁,账房手上的礼簿。
从头看到尾,都没看到她心中的那个名字。
她顿时疑惑不已,按道理,相府相邀,对方一个未成气候的无名小卒,不该这么晚还没来呀。
向来压轴出场的都是些身份贵重的大人物。
难道他不想早点见到自己吗。
想到这,她不免有些失落,脸上的笑意也落了下来。
“我问你,今日入府的人全都登记在册了吗?有没有漏掉什么人?”
管家见她好似在找什么人,心中没有底。
但见方才还是艳阳天的她,在看完礼薄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知道这是她生气的前兆,这个二小姐发起疯来,可是逮人就咬。
即使自己这个在左相府兢兢业业干了几十年的管家,她也不会给半分情面,之前已经在她手上吃过几次亏了。
眼见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又惹到她了,他头皮都要炸了。
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牵强了不少,他硬着头皮答道:“回二小姐,都在上面了!”
“不可能,他不是接了我们相府的帖子吗,没道理现在还没到。”
扫到管家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她嘁了一声后,便把礼簿重重的砸到了他的头上。
礼簿厚重无比,外壳还镶嵌着黄金,这一砸,把管家的头给砸破了。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淌进他的眼睛里,他却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来往宾客见状,心生鄙夷。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竟都不知道这相府的管家竟有两副面孔。
在秦二小姐面前的阿谀奉承与方才在面对程泽礼几人的趾高气昂,简直判若两人。
“还杵着干什么,耷拉个老脸给谁看。”
眼见里头宴会都开始了,客人也差不多都到齐了,却迟迟不见心上人的身影,她心中不由得一阵烦闷。
眼见管家一副怂包的作态,她顿觉手痒,习惯性的去摸鞭子,摸了个空,才想起来今日为了给程泽礼留个好印象,鞭子没带身上。
她气恼的踹了他两脚。
“大小姐饶命,老奴知错,老奴知错......。”
管家被踹的在地上滚了两圈,满身狼狈的爬起来,磕头如捣蒜。
不停的求饶,认错,实际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只觉得自己今日倒霉,无端竟惹了这个泼辣货。
“罢了,看在你给我们家当了几十年狗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你去状元楼,找到这次会试的会元程泽礼,询问他收了帖子,为什么没来。
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务必给我把人请来。”
“是,小的这就去!”
终于得以虎口逃生,管家顾不得头上的伤口,带着五六个小厮一溜烟跑了。
等到了状元楼门前时,他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状元楼的掌柜自然是认识他的。
见他亲自上门来,忙亲自迎了出来。
“呦,难怪今日喜鹊枝头喳喳叫,我还合计是有什么好事呢,原来是贵人到访啊。
今日吹的是什么风,把您这个大忙人吹过来了。
秦管家,快快里面请!
小二!小二!去把我珍藏的西湖龙井拿出来......”
“不必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