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等着他。
轮到墨君羿时,他提的问题难度又上了几个台阶。
结果没想到他的回答竟比他心中的标准答案还完美上几分。
这简直就是天降惊喜,几乎可以预见,这俩孩子未来必然能在科举考场上闯出一番名堂。
成就兴许不会比程泽礼低。
若他们能在他的教导下,在科举考试中取得好成绩,那对于他的职业生涯来说,是一件增光添彩的大喜事。
“锦武,快,你叫上几个同学一起,去教务处,领三套课桌过来,就摆这里。
虞夫子激动的指了指讲台两边,这样的人才,必须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特殊关照才行。
等凌夫子送凌飞回来时,程星晚几人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位上听课了。
”对不住了虞夫子,这孩子气性有点大,给你添麻烦了。
快,儿子,赶紧跟夫子道个歉。”
他环视了教室内一圈,目光在锦武身上顿了顿,而后扫到程星晚几人时,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凌飞倔强的将脸扭过一边,一副拒不认错的样子。
“认错倒不必了,快回自己座位上坐着吧,别耽误大家的学习时间了。”
虞夫子注意到他们父子的神情,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神瞬间便冷了下来。
今日的好心情,在看见这下头的父子俩时,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面无表情的拿着书本扭头要进教室,未曾想,凌夫子倒没完了。
“虞夫子,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若不是紧要事,能不讲便最好不讲,学生们正等着我回去授课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虞夫子不欲与他多说。
凌夫子闻言,脸色阴沉了几分,垂着眼皮,隐下眼底的阴郁。
“此事事关天字班几十号学子的学习,不算小事。
既是女子,去女工班,缝纫班,我都无话可说。
她一个三四岁的女娃娃,仗着学校是她家开的,便能胡作非为吗。
天字班是科考班,里面的学子,都是大兖未来的栋梁之材,她在这里不是纯属添乱吗。
影响大家科考了,她能承担起后果吗?
还有那个奶娃娃,我看他都还没断奶吧,这么小的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若想来学校体验生活,应该送他去宙字班,那里才是他这么大的孩子该待的地方。
至于另一个,也太小了,你把他们安排在讲桌旁,玩闹起来,不是更让后头的学子上课不专心吗。
这样,刚好我过来了,这三个孩子,你就交给我,我把他们带去宙字班。”
也不知他是哪来的底气,看着三个孩子,眼底的怨毒赤裸裸的,不加掩饰。
虞夫子冷笑一声,向来好脾气的他,这会儿竟罕见的冷了脸。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对父子,连阴险歹毒都如出一辙,总喜欢把别人当傻子。
以前不跟他撕破脸,是顾及那微薄的同事情分。
这会儿把主意打到他班上的小天才身上,他可不会再容忍他们了。
凌飞这颗毒瘤,他势必要给他割了。
“凌夫子,若我没记错的话,宙字班的这节课是你上吧。
上班时间,你丢下孩子们,擅离职守,跑来我们天字班指手画脚,大放厥词。
不知道还以为,你才是这学校的校长呢。
心肮脏的人,看谁都肮脏。
但却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
你自己死皮赖脸的把你那不学无术的儿子硬塞进来,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我忍了。
但我现在知错了,朽木就是朽木,再怎么雕琢,他也只是根烂木头,成不了材。
今日我便明确告诉你。
你儿子凌飞,恕我无能,教不了,你还是自己领回去吧。
至于我天字班爱招谁招谁,与你无关。
来两个人,把凌飞的书桌搬出去。”
虞夫子霸气十足的甩了把袖子,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扭头便吩咐人将凌飞的书桌搬出去。
学子们将头埋进书堆里,极力掩饰脸上的笑意,却也不敢得罪睚眦必报的凌夫子。
他们可是听说了,凌夫子这个人不是很好说话。
加上凌飞经常同外头的地痞混子们称兄道弟,他们怕自己被报复。
见没人听他的命令,虞夫子脸上有些挂不住。
凌家父子俩却得意洋洋,凌父子嘲讽的说道:“虞夫子,你说这学校不是我开的,但你似乎忘了,天字班也并非是你说了算,你瞧,连你的学生都不听你的。
你别以为巴结上了程家,便能为所欲为了,我儿有上学的权力,你凭什么赶他走。
即使是程家人,他们也不能随意决定谁走谁留。
飞儿,别怕,进去坐着,爹就在这看着,我看谁敢把你赶出来。”
虞夫子被气得脸色涨红,灰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的,伸出一只手指着他们:“你!你!”
被他们的无耻程度镇住了,良好的教养让他翻遍了毕生所学,也没找到句骂人的话。
“是吗,若我偏要把他赶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