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的木地板上,两串不太明显的血脚印从内间延伸到床边,又从床边走回内间。
让人看了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小......小北,你......你胆子.......大,你......你进去看.....看一下!”
掌柜被吓得说话声音都打颤了,侧过身子让小二走前面。
“掌......掌柜的,我......我怕,还.....还是你走前面吧!”
掌柜:“你走......走前面!”
小二:“你先......走!”
掌柜:“我是掌柜,你要听我的!你走前面!”
小二:“不行,我怕,我不敢!”
.......
两人就这样你拉我扯,互相推诿,谁都不想先进去。
堵在后头看热闹的人慢慢失去了耐心。
厨子将斧头丢在地上,一手一个,将两人推开。
“两个胆小鬼,不敢上就让开点,看我的。”
说罢从腰间掏出两把寒光闪闪的菜刀。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随后便大摇大摆的朝里走。
“啊!杀人啦!”
少顷,只听见里面传来厨子快要震破屋顶的尖叫声,随后便看见他举着两把菜刀,风一样的跑出了房门。
房间内的其他人不明所以,虽有些害怕,但却耐不住好奇心。
面面相觑之后,便心照不宣的一起进去看了。
“啊!杀人啦!”
片刻之后,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了福满登客栈死人了的消息。
程三牛也听说了,不过却没在意。
只是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听邱氏提了一嘴,韩巧珍今日竟然旷工了。
这让三牛有些意外,自从昨日西门祝来了镇子里后,他便安排了人盯梢。
知道他昨天来找了韩巧珍,两人昨晚夜宿福满登客栈。
本打算先摸清楚西门祝有什么计划,再做下一步打算。
却没料到韩巧珍今日竟没回来上工。
他隐约感觉事情走向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了,正打算去寻郭望春商量是否将计划提前。
这时被他安排去盯梢的程涛突然一脸焦急的来厂里寻他了。
“三牛哥,不好了!西门祝死了,韩巧珍也不见了!”
三牛闻言,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西门祝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刚刚,在福满登酒楼。
好多人看见了,我也跟着进去看了一眼。
那西门祝躺在浴桶里,被人开了瓢,死不瞑目呐。
那场景你是没看到,瘆人的很,一桶水都被染红了。”
程涛说着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三牛闻言,神情凝重。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韩巧珍怎么会不见了?”
“应该是韩巧珍把西门祝杀了后,利用床单从窗户上溜下去逃走了。
酒楼掌柜已经报官了,暂时大家还不知道跟他共处一室的女人是谁。
我怕这件事会牵扯到我们,所以没敢再逗留,赶紧回来报信了。”
“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又没有做错什么,她韩巧珍只是咱们厂里的一名工人,下工后属于她的私人时间,杀人也是她的个人行为,与咱们无关。
你继续回去盯着,有什么消息即使回来告知我们,我去找我爹和郭叔。”
说完,两人便分道扬镳了。
三牛从砖厂叫了个村人回去把程大福请下来,他自己则先去了镇上寻郭望春。
因着西门祝的事情没有解决,郭望春便还留在镇子上,这会儿正在程记超市里做调研。
平阳县的超市也快要开业了,他顺便来这里查缺补漏,询问有经验的人,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正专心致志的做着纪录呢,三牛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郭舒,原来你在这呀,让我一顿好找。”
“三牛,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着急?”
程三牛将他拉到一旁,凑到他耳边低语。
郭望春闻言,惊诧莫名。
“当真?”
“千真万确,程涛亲眼目睹。”
“好哇!好哇!果然是应了那句话,贱人自有天收。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如今他们狗咬狗,两败俱伤,也不用脏了咱们的手了。”
两人相视而笑,悬着的那颗心也终于落了地。
下午,县衙来人了。
严新带着一队衙役去了现场勘察。
顺着桌上冰冷的饭菜的线索找到了程记酒楼。
从而确认了昨晚与西门祝在一起的女子身份。
并且得知她是程家造纸厂里的工人。
他们按照流程到厂里询问了造纸厂的负责人三牛,以及跟她同宿舍的春花和金玲。
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最后这个案件便不了了之了,他们到处张贴通缉令,通缉杀人犯韩巧珍。
只是韩巧珍早已销声匿迹,人间蒸发了。
一场针对程家而起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