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村里一半的年轻人都回来了。
他们要把自家的谷子上秤,统计好重量才好算钱。
明日去送粮的人手也定下来了。
分别是程老大,程老二和李氏以及运粮工具人程星晚。
程星晚才是那个运粮的人,其他三人主要负责保护她的安全。
大家留够自家的口粮,总共凑了一百万斤谷子。
程老二核对了一下大家报上来的数字,确定没有错后,朝程大福点了点头。
“囡囡,去把辛苦一下,去把粮食收起来。”
由程老二抱着程星晚挨个山洞走了一遍。
原本堆成小山的一座座谷堆,瞬间便消失不见。
纵使不止一次见过程星晚的这个本领,大伙儿还是被震撼了一把。
第二日一早,告别了可怜兮兮跟个小哈巴狗似的粘着她的墨君羿,程星晚跟着两个伯伯和娘亲的一起踏上了去鄞州的路。
路过平阳县时,张庆已经等候在城门口了。
将军早早的就派他带人在城门口等着了,说会有程家村的送粮队伍经过这里,让他务必保护人和粮食安全,一看到人就立马派人通知他。
可是如今,人他是看到了,一共四个人,说好的运粮车队呢,难道仅凭他们乘坐的着一辆马车能装下将军想要的粮食?
因为过于难以置信,他还踮起脚往后头张望了许久,以为车队速度更慢,掉在后头了。
“张叔,你在看啥?”
程老大疑惑的挡在他面前。
“车队呀!运粮种的车队缀在后头了吗?”
“哪有什么车队,就我们四人。”
“舅舅呢,他不是说要随我们一起去鄞州吗?”
“已经派人去告知将军了,要不表少爷们先去府里坐坐。”
“不了,我们还有点事要去趟砖厂,等会儿舅舅来了,您让他去砖厂找我们。”
“好的,我记下了,哎!不过表少爷,真的就你们四人来了吗,那粮种呢?”
“放心把张叔,粮种会有的,已经在去往鄞州的路上了。”
程老大神秘一笑,驾着马车往不远处的砖厂赶去。
他们要把送张世忠的沙发卸砖厂里,让砖厂里的人找个时间送到将军府去。
将军府里,张世忠听到下人来报说程家人到了城外砖厂,大喜过望,还没等下人把话说完,便火急火燎的骑上马往城外赶去了。
等到了城外,看到愁眉紧锁的张庆时,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张庆,车队呢,都去砖厂了吗?”
“将军,哪有什么车队呦,拢共就来了四个人,两位表少爷,三表少奶奶和表小小姐。”
“咦,不对呀,说好今天送粮种去鄞州的,怎么会才来四个人呢,难不成出什么事了?”
张世忠百思不得其解,这时程家几人刚好从砖厂里出来了。
程星晚看到张世忠,原本坐车坐得困倦的脸上霎那间绽开了大大的笑容。
“爷~~!爷~~!”
“诶!乖乖,我的乖囡囡也来啦,快让舅爷爷抱抱,舅爷爷教你骑大马。”
见着小心肝了,张世忠瞬间便将正事抛到脑后去了,抱着小团子,一老一少乐呵呵的打马跑在前面,沿途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张庆只好带着一队人马,垂头丧气的跟在后头。
别人都是美色误国,到了他家将军这,却是小萌娃误事。
爷孙俩玩闹了好一会儿,张世忠才想起正事来。
“忠小子,不是说今天送粮种吗,粮种在哪里?”
“舅舅放心,粮种已经在去鄞州的路上了,等咱们到了鄞州就能看到。”
程老大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见他如此笃定,张世忠的心便定了下来。
只是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他明明早早的便让张庆等在城门口了,这是去鄞州的必经之路,没道理车队路过他看不见呀。
难道他们昨晚便出发了,用三轮车运的,速度才这么快。
想到这他又低头看向脚下的大马路,想看看路上有没有轮胎印。
接过只看见马蹄印和马车的车轮印子,且看样子不像新鲜印记,应该是昨天以前的了。
鄞州距离平阳县路途遥远,中途他们还停下来在路边的客栈休息了一晚。
第二日中午才到达,先去了程世忠在鄞州的宅子里休整了一番。
吃过午饭,下晌, 张世忠便带着他们去了郊外的一个大庄子里。
庄子里建了一排排整齐的大仓库。
仓库里空荡荡的,连只老鼠都没有,所以没有派人把守。
刚接近仓库,程星晚意念一动,空间里堆积如山的粮食便凭空堆满了一个个仓库。
除了程家村凑的那一百万斤粮食,她还从空间的库存里多拿了两百万斤的稻谷出来。
一百万斤肯定不够整个鄞州的农田做种,加上空间内的两百万,勉强够了。
张庆跟在张世忠后面进来看见堆满粮仓的稻谷时,顿时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的打开每一个仓库查看。
无一例外,金黄饱满的稻谷将每个库房都塞的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