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他们娘的名讳,想到娘的身世。
难不成是娘的青梅竹马找来了。
兄弟三人面面相觑,瞬间脑补出一出狗血大剧。
哦豁!他们的爹,也许貌似要有麻烦了。
面对张庆时,却又是一副戒备的样子。
张庆几十年管家不是白当的,早已学会从人的表情中洞察人心了。
早在他问出那句话时,便将三人的表情看在了眼里。
果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想不到他们苦苦寻找几十年的大小姐竟然就在平阳县。
正所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 阿不,在将军老家。
“你们娘可还安好?”
程老二几人心中警铃大作。
青梅竹马,实锤了!
这人难不成因为对我们的娘情根深种,终身未娶,还想找他们娘再续前缘。
不行,即使他们心里很同情他,却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娘拱手相让,那样的话,他们的爹怎么办。
三人打定主意,不承认他们的娘是他口中说的张秀兰。
“张叔,你搞错了,我们娘不叫张秀岚。”
咦,张叔也姓张,按理来说不可能是青梅竹马呀,难不成他是娘的兄弟?
看着也不像呀。
张庆看着几人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跟变色龙似的,就知道他们是误会了。
刚好到了程老二他们住的地方。
程老二一开始来到平阳县的时候,没有地方住,于是便带着一群族里的兄弟住客栈的大通铺。
城里房子建起来几套后,他们便简单收拾出来一套,搬进去住了。
住在这里,自由宽阔,还省得出房费。
坐在客厅里,吃着从家里带来的油炸小酥鱼,喝着空间里出产的茶叶泡的茶水,听张庆将镇国大将军府尘封了二十多年的一段往事娓娓道来。
将军张世忠的娘亲在他十岁,妹妹张秀岚六岁那一年便因病去世了。
留下年幼的张世忠和妹妹相依为命。
他们的父亲老将军长年驻守边关,一年都难得回来一次。
幸好那时他们的祖母还在世,祖母心疼他们年幼便失去了母亲的庇佑,于是便将他们一直带在身边悉心照料。
他们的父亲还有一个妾室,潘氏。
潘氏是老将军姑母家的表妹,在张世忠的母亲怀他时,她哭哭啼啼的上门来,说她的父亲逼她嫁给一个老头子做填房,她不愿意,于是离家出走,她一个弱女子无处可去,便只能投奔舅母家来了。
张世忠母亲(这里称她为老太君)身为巾帼不让须眉的将军夫人,向来对她这一副哭哭啼啼,弱柳扶风的模样甚为不喜,无奈她像狗皮膏药一般,赶都赶不走,便无奈的随她去了。
当时正值新年,老将军在外同自己的同僚相聚时喝醉了酒,第二日醒来后,便发现表妹红着眼眶,一丝不苟的躺在他的床上,失魂落魄的闹着要寻死觅活。
为了不闹出人命,老将军只好先稳住她。
老太君得知消息赶来,只觉得五雷轰顶,气得七窍生烟,整个人摇摇欲坠,差点就这么去了。
还是身边的老嬷嬷及时喂了她随身带的救心丸才缓过气来。
“你呀你,要我说你什么才好,喝了点马尿便什么事都不省了,今日我看你怎么收场。”
老太君恨铁不成钢的举起拐杖砸在她儿子身上。
原本想给潘氏准备一副嫁妆,再给她找个好人家,将她嫁出去。
哪知那潘氏却不乐意了。
言之凿凿的说她已经是表哥的人了,生是他们张家的人,死是他们张家的鬼,要是表哥敢不要她,她便一根绳子在将军府的大门前吊死去。
一时间,场面就这么僵持住了。
老太君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让她进张家,他们的家规有规定,张家人只可娶妻,不可纳妾,除非四十岁还无后,为了延续香火,方可纳妾。
可是眼下潘氏吵吵嚷嚷的,院里院外的人都听到了。
向来洁身自好的大将军,睡了自己的表妹还不认账,传出去,他们将军府还有何颜面。
关键时候,还是张世忠的母亲彭氏听到了消息,挺着八个月的大肚子赶了过来,打落牙齿和血吞,替丈夫纳下了这个妾室。
那潘氏倒是有几分手段,不到一个月便诊出了有孕,次年便生下了个儿子。
府里几位主人都对她们母子不待见,她便又时常打着孩子生病的幌子,将将军骗过去。
在张秀岚出生后,她又一次以同样的手段,哄骗了将军过去,趁机在饭菜里下药。
又过了一年,她生下了一个女儿。
将军被她的一番骚操作恶心的如同吞了苍蝇一般,心里窝着一股气,便索性长年镇守在边关了,极少回家。
直到有一日,将军夫人突感不适,身体日渐虚弱,太医却诊不出病因,没过多久,她便抱憾而终了。
临去前,将兄妹二人唤至床前,叮嘱张世忠要爱护好妹妹,又郑重的拜托老太君一定要护着两个孩子,才不甘心的咽了气。
这章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