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大家受的伤都不算重,王老头的确是受了点内伤,不过他已经将淤血吐出来了,没有大碍,只需养几天,补充点营养很快便能恢复。
倒是刘老头的腰扭了,确实要一段时间才能好,加上他本身就长年劳累,导致腰椎间盘突出,这一扭,得在床上躺几天才能缓过来了。
其他人都是皮外伤,大夫给消了毒,包扎好,不要见水就行。
处理完伤口,程老二要送他们回去,却被拒绝了,如今那伙混混已经悉数被抓,即使还有其他牛鬼蛇神,想必这会儿也已经缩起来了,再加上还有魏霸天同行呢,尽管放心。
如此,程老二便随他们去了,实在是今日经历的事情太多,过于劳累了,他这会儿的眼皮子都有千斤重了,恨不得当场躺在大街上和衣而睡。
这一夜大家都睡得很沉,当然,王家人除外,四个词形容他们的心情。
惊心动魄,跌宕起伏,峰回路转,有惊无险。
还在苍梧镇的程老大等人对此一无所知,正带着一群年轻人摸黑运砖的他还不知道平阳县内还有一个巨大的惊喜等着他。
夜半三更,他们没有同所有人一样,美美的躺在床上酣睡,而是统一穿着黑衣,黑巾蒙面,悄悄的将砖窑里的砖运到山脚下的砖厂地基上。
值得一提的是,经过大家的不懈努力,就在近日,终于把瓦片也烧制成功了。
至此,大家终于可以把裸露的房顶盖上瓦片了。
天渐渐破晓,一层白色的浓雾,如同轻柔的羽被,轻轻覆盖着苍梧镇,嘹亮的鸡鸣声响起,镇子里也开始出现了人声,大地苏醒过来了。
而程家村的一众小年轻们才刚在临时搭建起来的窝棚里躺下,未几,便响起一片响亮的鼾声,有路过的人听见了还以为是野兽下山了。
早上前来结伴前来上工的工人们,看着明明昨天傍晚他们离开时还空空如也的工地上,此时却堆起了一座座小山的砖头,纷纷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时昨晚睡了一个好觉的程大福笑呵呵的出来解释。
“这是我们从别处运来的砖头,昨天夜里才到,这不,大伙儿卸了一晚上的砖头,这会儿都还在睡呢。
有人将信将疑,偷偷看了看四周,发现确实有很多马车印,以及马蹄印,这才打消了疑虑。
程大福见他们相信了,在大伙看不到的地方长舒了一口,幸好他聪明,让人驾着马车在四周跑了几趟,不然还真不好解释。
今日同昨日一样,照常让大家先吃饱再干活。
有了砖头,今天就可以分一部分出来开始砌墙了,砌墙速度很快,到下午下工时已经砌起了七八间厂房了。
程家村的人睡到中午也起来干活了。
先在山洞入口的位置建一个大仓库,这样既可以用来装货,又方便进出。
程老大醒了之后,就把镇上收茶油籽的差事交给了程启,自己则带着程老五和程五牛以及族内五六个兄弟驾着马车往平阳县收茶油籽去了。
除了收茶油籽,还有去铁匠铺定制打谷机零件的任务,这事比较急,苍梧镇内原来的铁匠死在了那场瘟疫里,无奈,他只能带上图纸去平阳县看看。
平阳县县衙内,袁庆平眼袋松弛,黑眼圈浓重,疲惫不堪,一夜未眠。
昨晚他刚睡着,便被一阵鬼哭狼嚎声吵醒,急忙披上衣服出门查看,从严捕快口中才知道在自己治下竟然发生了那么多惊天大案。
他盛怒之下恨不能当场将那伙狗胆包天的渣滓凌迟处死,狠狠的发了一通怒火后,又陷入了深深的愧疚自责中。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廉洁奉公,勤政爱民的好官,竟让自己的百姓蒙受冤屈而求告无门。
这让他明日有何颜面去面对他们啊。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寝不成寐。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县衙外的登闻鼓已经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好长一段时间了。
公堂内,状告的百姓挨肩并足,同被告一起,将整个大厅挤的满满当当,无立锥之地。
门外观者如云,门庭若市。
受害者抱屈衔冤,呼天号地。
短短几个月时间,这群恶徒竟然犯了上百件盗抢案件,最不可饶恕的是,竟然还害了六人性命,比那山上的土匪还恶上几倍。
袁庆平的脸上乌云密布,他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气的浑身发抖,胸中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忍不住拍案而起。
桩桩件件,有凭有据,滔天大罪,罄竹难书。
龙哥一伙人罪恶昭彰,为非作歹,罪不容诛,若只让将他们斩头示众,未免太便宜他们了,更不可能解大家心头的怨恨。
特判几个主犯三日后菜市场凌迟处死,其他人枭首。
县令下了判决后,现场欢声雷动,百姓们欢呼雀跃的奔走相告,举手相庆。
终于将这一祸害铲除了。
而龙哥一群人听到自己不得好死的下场后,竟然被吓晕了过去,等衙役们将他们拖下去后,地上留下了一滩滩骚臭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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