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彦听她学着楚凝雪的声音还特地学得怪腔怪调的来侮辱自己,一怒之下站了起来。
对面的两人双手环抱于胸前,就那么看着他。
萧景彦立时便想明白了,打他不是这两人的对手,骂他也骂不过,干脆甩了甩袖子,扭身走人了。
林梓萱头都没转一下,还有闲心慢慢地抿着一口茶,她问顾南望:“去哪儿呀?”
顾南望脚步一顿,虽然依照他的脾气是很想一走了之的,但以他对林梓萱的了解,自己若是不答,只怕等着自己就是她的毒了。
因此萧景彦恨恨道:“我不愿意在这里等,回去等不行吗?”
林梓萱不再说什么了,萧景彦没等到后文就离开了。
只是萧景彦一走,林梓萱也放下茶杯起身了,她对顾南望说:“徒弟,我们回去吧。”
顾南望疑惑:“回去?”
林梓萱说:“对呀,这么冷的天,还是回去躺被窝里吧,那样比较舒服。”
顾南望想了想,林梓萱若是没有后手的话,就是她没有萧景彦那么执着于张简之,便说了声好,和她一起离开了。
魏知府几乎是在这三人离开的时候就收到手底下的人的禀报了,但他就当自己办案认真不知道这件事。
不去送也没什么,去送了指不定要生出什么事来。
而林梓萱、顾南望还有萧景彦几乎是前后脚到的天香楼。
眼见着萧景彦回自己屋里了,林梓萱顺手招过来一个伙计,塞了他点银子,让他帮忙看着萧景彦,只要看到这人离开,立马来她房里禀告。
伙计觉得这差事还挺容易的,接了银子就应下了。
顾南望看着她的举动,提醒她道:“师父也不怕他不走正门?”
林梓萱靠近顾南望小声说道:“在这天香楼,他不走正门绝对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个洛天香她不简单。”
顾南望对洛天香并没什么兴趣,因此等林梓萱不再说什么后,也只是问她:“师父当真打算休息?”
林梓萱耸了耸肩,“都可以,话说我其实现在可以给你配药浴来着。”
顾南望若是刚泡到一半的时候,萧景彦出去了,那他是起来跟着林梓萱一起走,还是继续泡着。
而且华浓进出这个房间太过随意,人又咋咋呼呼的,到时候不小心闯进来,再嚷嚷出去,他估计就跟萧景彦那时在药王谷没什么区别了。
这样一想想,他还是算了。
“不了,还是等一切安定后,弟子随师父回山门的时候再说吧。”
泡药浴这种事肯定还是要顾南望自己愿意的,因此林梓萱并不勉强他,“都依你。”
然后林梓萱就回屋半躺着看医书了。
这样直到天黑,除了叫过饭食没见有伙计来敲她的房门。
倒是中间冯怀岁来过一次,应当是想和她一起搭桌吃饭,但是她懒得起身,被顾南望给应付走了。
只是夜深时,来酒楼吃饭的人渐渐散去后,昨夜那凄怨的箫声又响起了。
林梓萱等了半个时辰,也没见消停,那洛天香反而越吹越起劲了,她听到身上都开始一阵一阵地发冷了。
这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自身的情感如此直观地让别人感同身受的。
林梓萱忍不了了,她掀了被子起来,刚出房门就看见顾南望也出来了,顾南望的“师父”还未完全喊出口,林梓萱便以手势暂停。
她现在气性有点大,不想牵连她无辜的徒弟。
林梓萱快走几步,打开屋门,随手揪了一个在过道上穿行的伙计,正巧就是她晌午给钱的那个。
这伙计见了她以为她是想来问问交代了自己的事的,便小声告诉林梓萱:“姑娘,您吩咐小的办的事,小的记得,只是那位公子他基本就没出过房门。”
“偶尔出来一次,连酒楼的大门没出就又回去了。”
就在这伙计跟林梓萱汇报的时候,这背景的箫声就没听过。
林梓萱忍着脾气道:“我不是说这个。我问你,是你家掌柜的在吹箫吗?”
那伙计点头道:“是啊。”
“她天天如此吗?”
“如此啊。”
“她天天这么扰人清静,就没有哪个住店的投诉吗?”
伙计把“投诉”误以为是“投宿”,“我们这酒楼其实没怎么住人的,就是有一些喝得不省人事的会在这里将就一夜。”
“姑娘您几位算是近年来我们这儿来过的唯一的正儿八经住店的客人了。”
林梓萱阴着脸讽刺道:“你们这没客人是因为你们家掌柜的天天定时定点地吹箫吗?”
伙计说:“是啊。”
他表情那么真挚,答得那么理所当然,倒让林梓萱不知该说什么了。
话说干这行的不是要会察言观色吗?这家伙是在察哪里的言观哪里的色?
就在这时,与林梓萱相邻的房门打开了,露出了一个脑袋,是楚凝雪。
她看到林梓萱站在外面还有些吃惊,“不是你在吹笛子吗?”
林梓萱翻了翻眼睛,纠正她道:“那是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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