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萱坐在马上,顾南望牵着马,又绑着药王谷的人在前面带路。
师徒二人不仅没有像之前那样走散,还慢慢地往正路靠近了,因为林梓萱发觉随着道路的前行,雾气变淡了。
习武之人较之为常人更耳聪目明些,林梓萱和顾南望几乎是同时听见有人在靠近。
“两人,走得很快,看样子对这地界十分熟悉。还在说话,听声音是女子。”林梓萱说到这里,与那人使眼色道,“哎呀,好像是你的两个侍女过来了。”
林梓萱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两个女子的说话声,但感觉更像是争吵。
其中一人埋怨道:“都怨你,非要管那几个外人,这下好了,公子一个人往瘴林这边来了。”
另一个明显是华浓的声音:“我还没说你呢,就是你跟我捣乱,要不然我早就找到小善人了。你再看看,救的那三个都是什么玩意儿?”
想必另一个说话的女子就是华浓提过的云裳了。
云裳哼声道:“小善人,小善人,从你回来嘴里就不停念叨着她。到底是她重要还是公子重要?”
华浓:“我不是说过吗?她对我很好,虽然抓了我,可不仅没有打我,在吃喝上也没有苛待过我,还帮我教训欺负我的人。”
“而且你说的这两件事明显不能一概而论好吗?小善人的解毒丹没有完全生效,她要是在瘴林中中了毒肯定凶多吉少。”
“而公子从小在这里长大,他不会出什么事的。”
云裳明显不信她的话:“若是公子碰见了你口中的小善人,公子不会武功,没法自保,他怎么办?”
华浓觉得她简直是杞人忧天:“公子哪有你想的那么弱啊,他的医毒之术深得谷主真传,哪怕是小善人的毒术,也未必比得过公子。”
“再说了她们俩又没有深仇大恨,能发生什么事?”
华浓说着,一抬头就发现林梓萱三人正在眼前。
林梓萱见了她,还笑着对她招手:“华浓。”
而云裳则是自家公子那身打扮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先是目瞪口呆,然后是面有怒色,最后拔剑相向。
当然向的是林梓萱:“岂有此理,拿命来!”
顾南望短剑在手掌中转了几圈,就欲迎敌。
林梓萱却从马背上而起:“你退至一边,我自己来。”
顾南望闪身给林梓萱让出动手的空间,林梓萱的剑都未出鞘。
倒不是她托大,而是她觉得既然这两人同为侍女,武功的路数和其高低程度应该是差不多的。
她见过华浓动手,自然清楚怎么对付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拿下此人。
等林梓萱拿下云裳时,华浓也成功把他家公子的绳索给割断了。
她家公子哆哆嗦嗦地问华浓:“有衣服吗?”
华浓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腰带:“有。”
那人满脸黑线:“我说的是我的衣服。”
华浓解腰带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那没带,公子先将就一下吧,等咱们回去就好了。”
华浓说着将自己的外衣解了下来,披在她家公子的身上,勉强将她家公子的上半身裹住。
云裳被林梓萱拿剑抵着咽喉,咬牙切齿地唤道:“华浓,这就是你口中的小善人,你看看她是怎么待公子的?”
林梓萱不甘示弱道:“你们家公子这深得老谷主真传的医毒之术看来也不如何,不然怎么连我的毒都防不了。”
云裳不愧和华浓是吃一种饭长大的:“定是你阴险狡诈,我家公子乃正人君子,这才中了你的计。”
顾南望闻言发出一声嘲笑。
林梓萱也不否认:“我阴险狡诈不假,可你家公子也绝非什么正人君子。”
“平日里无事的时候,多读点书,少说这些话来引人发笑。”
“丢了你的脸倒也罢了,别连你家公子的脸也一起丢了。”
云裳见她如此诋毁自家公子,还要说些什么。
她家公子已经先出声拦住她了:“云裳!”
随后又与林梓萱告罪:“侍女无礼,姑娘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林梓萱骄傲地扬了扬头:“我这人大方得很,不会和你们一般见识。”
华浓见她们俩人这样,似乎真的以为是自家公子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惹了林梓萱,她小声地询问道:“公子,你到底干了什么?”
他一噎,没想到华浓这般实诚,立马就把错处往他身上套。
但他现在人在林梓萱手上,又怕说话得罪她惹了更大的麻烦,只好道:“快走吧,再待下去,我今晚怕是要生病了。”
林梓萱见他如此识时务,便用剑柄在云裳肩窝处一戳,致她肩背麻痹,手臂不举,免得她给自己找事。
这个队伍又加了两人,五人浩浩荡荡地往瘴林出口赶去。
快到出口时,那人把自己往华浓和云裳后躲了躲,可惜他人高马大的,高了两人一个头不止。
华浓见自家公子这般,贴心地解释道:“公子放心,我们来的时候,特意将守关的弟子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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