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酒没再说什么,原本就只是客套的问候而已。
他们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就像是,对,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转眼看着别处悄然哽咽,让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从容。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不想多问,也不想多了解这一年多的种种,她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场交谈。
她希望他快点离开,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她感觉到自己的腰椎又开始发出那种灼热的,要裂开的疼痛感,她握紧了自己的手,忍耐。
她一向最擅长隐忍的,她想她可以做的很好。
到他离开时他们也不会再争执。
她一定可以很平静的跟他将事情解决好。
或者,他就只是来看看呢?
她把自己的手捏的发红,一再的克制。
又是长达几分钟的 沉默,傅沉夜望着她一直捏着手的举动,又看了眼她,随即朝着窗外看出去。
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但是也算是一块看雪了。
看完雪,就该谈正事了吧?
他的眼神又冷了下来。
“你……”
“你……”
两个人突然都异口同声。
戚酒抬起眼,看着他,在想了半天要他先说还是自己先说后,她心一横,低下头匆忙讲出那声:“我再婚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她知道自己在撒谎。
可是这个谎言一旦撒下了,就得让它跟真的一样。
她抬起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