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后莫文强便一直守着戚酒,傅沉夜开始出去工作。
出院的那天上午,李悠然突然出现在医院门口。
陈晴亲自来接她回老宅去住,莫文强在后面拎着行李。
李悠然走上前:“伯母,没想到戚酒这么快出院,我是特地来看她的。”
她手里拎着昂贵的补品,说着话也客气。
陈晴却听的冷嘲一笑:“你当然不想我儿媳妇这么快出院了,你恨不得她住在医院里吧?”
“伯母,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最好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走。”
陈晴握着戚酒的手带她往外走。
李悠然只好追上去,“我想为我父亲一时冲动犯的错误跟小酒赔罪,伯母,小酒,请原谅我父亲好吗?”
李悠然很急切,诚恳的模样。
“哼,原谅?简直做梦。”
陈晴懒得废话,直接拒绝。
“伯母,小酒,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心肠软,我父亲一把年纪了,在牢里肯定会受不了那么多罪的。”
“你看错我了,实际上我是有仇必报。”
戚酒冷声,说完便转眼,“莫叔。”
“是。”
莫叔立即上前,将李悠然跟她隔开。
“妈,我们走。”
戚酒跟陈晴都懒的再多跟这种心理扭曲的人浪费精力,上了车。
李悠然看她们离开有些着急,想追上去却被拦住,她再也没办法忽略这个大块的男人,问道:“你是傅家的新随从吗?”
“我只服务少夫人。”
“你叫什么?”
“莫文强。”
莫文强说完转身便拎着戚酒的行李离开。
莫文强?
李悠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在那里听过。
她去韩氏总经理办公室见了韩丰,韩丰笑道:“莫文强你怎么会不知道?当年你父亲便想让他给你当保镖,结果花了高价他也不肯来。”
“是那个人?怪不得,他不是说不来内地吗?”
李悠然心里不爽起来。
韩丰笑道:“这世上没有夜哥请不到的人。”
李悠然听的心里憋屈,忍不住说道:“我真不知道他着了什么魔,那个戚酒克死了自己的父母,他竟然……”
“悠然,戚酒出事的那晚上是你的车。”
“什么?我听不懂。”
李悠然脑子里嗡的一声,却很快否认。
“那辆蓝色的车,现在还停在我公司楼下,不是吗?”
“蓝色的车?我是开蓝色的车来的,但是这有什么问题吗?”
“戚酒出事那晚上,是你的车突然出现拦住了傅沉舟的车。”
“这怎么可能?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啊。”
“你以为会有人相信你吗?”
韩丰听着她苍白的解释,只觉得心寒。
曾经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光鲜亮丽,有勇有谋,可原来,她不过是个卑鄙又龌龊的女人。
他父亲说的对,他识人不清。
“悠然,别再做那种事了好吗?”
韩丰觉得,她再这样下去,真的谁都救不了她了。
她明明可以活在光明下。
她为什么非要往黑暗里走?
傅沉夜就是不喜欢她,又结了婚,一心扑在戚酒那里,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明明都看得到却不接受那个事实,还……
戚酒这次幸好是没事,否则……
傅沉夜不是那种不会殃及无辜的人,哪怕是没有证据。
庆幸的是戚酒缝了针,醒得早。
但是她父亲的下场她应该已经知道了,没有十年八年,他绝对出不来,而这十年他父亲残破的身体在监狱里会怎样?十年后出来他不过就是个无用的糟老头子,她难道还不能够自省吗?
韩丰觉得她父亲就是傅沉夜给她的警告,她要是再不知道悔改,可能那就是她以后的下场。
“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冤枉我?”
“悠然……”
“闭嘴,你根本没资格再这么叫我,你既然不信任我,以后我不会再见你。”
李悠然说完转身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她的心跳的很快,她总觉得天要黑了。
她回到家,然后把自己扔在沙发里萎靡着。
以前的李家热闹非凡,每天迎来送往,有的是人来拜访,而现在……
这么大的宅子里,竟然空荡荡的。
韩丰的话在她耳边响起,所以现在所有的人都怀疑她吗?
她才不在意别人,她只是担心傅沉夜对她没了旧情。
他怎么可以为戚酒请了莫文强?
小时候她是跟他说过莫文强的事情的,他不帮她,却帮戚酒?
该死。
这次竟然又让戚酒逃过。
她没想到连她父亲也办事不力。
还号称什么没有喜欢的女孩能逃过他的手,结果呢?
夏柔从外面回来,看到李悠然一个人坐在沙发里,便走过去坐下,“你怎么舍得回来?”
“您又哪儿去了?”
“去打了两把,换换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