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赶走我的客人吗?”其中一个柳眉倒竖,立即喝道。 每销售出去一瓶酒可都是她们的业绩,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挡路的家伙,这对姐妹心里自然不舒服。 “客人?”安室透挑了挑眉。 “桥本小姐,你说的客人是指喝酒的客人,”安室透勾起一边的嘴角,手里扬起一个咖色的男士钱包,满意地看到对方的脸上骤然变色,压低了声音道:“还是被你摸包的客人呢?” 两个人顿时面色煞白,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偷客人的钱包显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只是一般客人喝醉了没什么意识,醒酒时候也大多会认为是自己醉后不小心弄丢了,哪怕有些记忆的,也因为回家后无法和妻子交代,只能借口说在街上被偷了。这招她们屡试不爽,不想今天被人抓个正着。 “如果你们不想我把事情说出去,那就最好请两位闭上嘴巴。”安室透仍然笑着,紫灰色的眼睛里却清晰地闪着寒芒。 干她们这一行的,要是这种事情流出去,就别想在这一行混了。桥本姐妹颤颤巍巍地不住点头,双手捂住嘴示意自己不会再出声。 “诸田先生?您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夜了,今天的工作没关系吗?”安室透收回目光,上前摇了摇他的肩膀,诸田城又勉力支起眼皮。 啊……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那是该回去了。工作……工作交给下面的人好了。 “那,那,走。”诸田城沙哑着嗓子蹦出几个单独的词汇。 安室透顺从地将他从沙发上搀起来,走到门口时却被诸田城的保镖拦住。 “请把诸田先生交给我们。” “这……”安室透颇为为难地看向诸田城。 “哦,哦,我叫了车,我坐车回去。你们,你们自己回去吧。”诸田城朝他们摆了摆手。 “……是。”保镖们迟疑着离开了,安室透的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安室透将诸田城一路扶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自达RX-7,自己打开驾驶室钻了进去。 “唔,你不是侍应生吗,怎么车也是你开?”诸田走了一段路后似乎清醒了一点。 安室透行云流水地将车门落锁,发动车子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后,听见后座上人的问题,回答道:“诸田先生是熟客了,店里要求一定要安全地将诸田先生送到家才行。” 诸田城又安心地坐了回去。 车子慢悠悠地驶向米花町,米花町是诸田城的住所所在。在那里,他也即将迎来生命的终结。 诸伏景光在米花町的一处高楼上架好了狙|击|枪,食指搭在扳机上,静待着熟悉的车辆到来。 车内。 “诸田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呢?”安室透像是普通的司机一样与乘客闲聊。 “我呃,在政府工作。”议员在酒吧里彻夜不归传出去总归不好,哪怕尚未完全清醒,诸田城也下意识地换了一种说法。 “那诸田先生的工作一定很辛苦吧,才会需要到酒吧里放松一下,千万要注意身体啊。” 安室透通过车内后视镜偷偷观察着诸田城的表情,在听到这番话后,对方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诡异的兴奋。 “注意身体?那是普通人才要干的事情,不我不需要,没错只要……我就可以一直健康下去。” 诸田城在后座低声自言自语着,讲到激动还发出抑制不住的低笑。言语间颠三倒四,关键处却又声音极低,好像在清醒与醉酒的边缘线上反复来回。 什么意思?安室透将目光移回前方,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诸田城的话语。 白色的马自达继续向前行驶,接近了诸田城的别墅,然后没有丝毫停顿的,直接越过了它。 “等等,已经到了,可以放我下来了。” 车子继续向前。 “喂你听到了吗,已经到了!”诸田城提高了声调。 “诸田先生。”回应他的是安室透平静得掀不起一丝波澜的声音:“你知道,乌鸦是什么颜色的吗?” 这句话好似一盆冷水在极寒的冬季直接浇在诸田城的身上,让他瞬失酒意,牙齿不住地开始打颤。 “你,你是那个组织的……” 惊惧到瞳孔骤然放大的诸田城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车窗已经悄然下降。 下一秒,一枚高速旋转的子|弹就没入了他的太阳穴之内。他甚至一声痛呼也没有发出,就这样睁着惊恐的双眼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后座之上。 高楼上的诸伏景光站起身来,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