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奈将两本笔记翻阅了一遍,写轮眼的加持使她很快就将课程内容一字不落的背下。 30分......通钥随机到的这个身份跟她还真匹配,和奈觉得这确实是她能考出来的分数。 她根本不认同书上的内容,又怎么愿意写到试卷上呢。 和奈叹了一口气,不过如果是为了宇智波的名誉的话,明天不管怎样她都会做的。 伤害无辜的人居然只是在所谓的监狱里呆上几年,明明这种作恶的垃圾根本不应该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在忍者的世界里根本不可想象。 如果是她遇见这种家伙,一定会亲自动手解决他们,怎么可能等待所谓的法律来帮她报仇。这个世界,未免有些太软弱了。 “和奈,怎么了吗?” 和奈回过神来,就对上了诸伏景光关切的眼神。 桌子的另一端,降谷零正将纸张卷成筒状敲打着松田阵平的脑袋,松田阵平也不甘示弱地嚷嚷着什么,萩原研二和伊达航正在旁边努力劝架。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她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诸伏景光嘴唇摩挲了一会儿,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又将其吞回了肚子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 “其实,我也有想过,要让这些人感受到相同的痛苦.......但是,如果人人都能以自己的意志审判他人的话,不是稍微有点可怕吗?” “选出一个族长一样的人出来不就好了?” “那你觉得族长就没有有私心的时候吗?” 刚刚结束对松田阵平一顿输出的降谷零放弃了和松田的对峙,将那个卷毛混蛋扔给了他的幼驯染,加入了这边的话题。 “还有犯罪的标准是什么?这些都由当权者一手制定吗?那这个世界不就成了强者的游乐场吗?” “那努力变强不就好了?变成强者的话不就能够——” “你啊”今天晚上面对两个问题儿童的降谷零头痛地揉了揉额头:“你能保证自己一直是最强的吗?这个世界上总会有比你更强的存在吧。” “那是......” 和奈从没想过自己是弱者,可电光石火之间,她忽然想到,对于大名而言,哪怕是整个宇智波,都只是一件趁手的工具罢了。 这样的她,又怎么能不算是弱呢? 心情好的时候就减少征税,对忍者不满就加重赋税,今年收两成,明年收五成,在强者的游乐场里怎么会考虑弱者的感受呢? “还有,怎么判断恶的存在呢?”降谷零又抛出一个问题。 “男子A长期对他的妻子无缘无故地实施暴力,他是恶吗?” “当然——” “但是男子A同时也是一名科学家,为人类科技的进步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这样看来,他不也是一个伟大的人吗?” “......” 和奈语塞,不知怎么反驳。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他说的没错。 斑哥也好,千手柱间也好,泉奈也好,自己也好,不都是这样吗?对各自的忍族而言,他们带领忍族走向了忍界巅峰,可对于对方,却是伤害自己亲人朋友的凶手。 以前从未思考过的问题如潮水一般向和奈涌来,她觉得自己今晚可能睡不着了。 * 好在事实正相反,也许是因为想得太多,躺在床上不久她就沉沉睡去。 水性笔在试卷上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和奈感到自己内心出乎意料的平静。 她花了一个晚上接受自己也可能是弱者的事实,她现在也想去真正了解,这个在她眼中的,属于弱者的世界。 考试结束后,和奈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余光中一个女孩正快步跑出了教室。 啊,是那天借笔记的......对了,得把笔记还给她。 和奈抬脚跟了上去。 女生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小树林,神色慌张,右手紧紧抓住衬衣的领口,连指骨都有些发白。 不一会儿,旁边的小道里走出了两个人。男生和奈不认识,女生倒是看见过,是班上的同学。 藤田绘里右手捋了捋垂在身前的头发,左手弹了弹手里的烟,勾起一边的嘴角: “我说,你这次没有乖乖把笔记交给我们嘛,上了警校,胆子变大了?” “那是因为......我借给别人了。”矢吹夏海声音颤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