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从床头坐起,拿起柜上的一盒金色包装的女士香烟。她熟练地抽出烟卷放进嘴里,一只男人的手顺势伸过来,替她点燃香烟。
烟头慢慢燃烧,细长的白色烟雾冉冉而起。
孙映然鬼使神差地问道。
“家宝,你上次告诉我,你上的大学是S大不是?”
王家宝随手将打火机扔在两人盖着的雪白被褥上,打火机顺着被褥的褶皱面划进了棉被的缝隙里。
他打了一个哈欠,有点昏昏欲睡的味道。
自从上次被那白嫖自己的富婆背刺一刀之后,他改变了策略。
既然中年女人的钱不好骗,就骗年轻女人的。孙映然就是这时候出现在自己射程范围内的。
社会趋势最近流行起了姐弟恋,多的是孙映然这种年轻富婆上当,一方面她们想要证明自己还有市场,不想白费自己拼命维持的姣好身形和美丽面孔。
另一方面,为了向周围的其他富婆炫耀,在那奇怪的鄙视链里,睡奶狗的富婆总觉得自己高于睡老狗的一等。
而睡在校男大生的又要高出一大截。
哪怕怕奶狗长相一般一如王家宝。
王家宝可算是知道了年轻富婆的好处,长的漂亮、身材又好,关键是学了点所谓的新思潮,最爱做养男人证明自己独立优秀的事情。
对此,他当然敬谢不敏。
除了随时随地可以坐上她火红色的跑车兜风之外,和孙映然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他王家宝几乎置换了全部的电子产品,也重新开始了收集球鞋的爱好。
他认为孙映然也不亏,睡了自己年轻的身体,给一点磨损费又如何。况且,孙映然真的会给。
只要自己不给她好脸色,她便会自我反思起来。
他伸过手环住孙映然肩头。
“是啊,怎么了?”
孙映然拿过柜上的烟灰缸吐上一口唾沫。
“我老公那婊子侄女也在那里。”
想到戴妮娜,她就来气。脸上也不自觉浮现出鄙薄的神情。
这女人可谓是毁了她和丈夫那貌合神离的婚姻。
戴栖吾现在在父亲面前也失势。曾经的嫂子现在的小妈挺着个大肚如同公鸡一样炫耀其花枝招展的头冠。
而那个丈夫,宁可揣着西地那非去外面彩旗飘飘,也不愿意和自己在一个屋檐下多说几句话。
至于自己的儿子,被戴妮娜那一脚直接踹出了自闭症,每周都要看心理医生才能继续讲话。
王家宝并不想听她抱怨自己家里那点破事,十个已婚女的九个抱怨。但是他还是装出一副贴心的小奶狗模样细语询问。
“怎么了?突然就埋怨起来。”
“宝宝,别撇着嘴,会有皱纹的。”
他捧起她的脸亲一口。
“我好心痛的。”
“毕竟是你侄女,犯不着有着如此深仇大恨吧。”
孙映然一下子来了劲。
“谁他妈的把她当侄女!”
“她配?”
“不过是一个低贱的穷鬼,一个微不足道的东西。一个从底层靠着卖自己上去的鸡!”
“我孙映然居然要看她脸色。我艹你妈的。”
她的胸口因为愤怒地咒骂而起伏。
“算了算了,说多了都是气。”
“我是孙国福的独生女,正儿八经的名门千金。这些低贱的女人凭什么以为可以靠卖就和我平起平坐。我那个大嫂是这样。戴妮娜那贱货也是这样。”
戴妮娜这名字成功吸引了王家宝的注意力。
她捅瞎崔锦松眼睛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幸亏那天不是自己挑衅,不然那个被捅瞎眼睛的人就是自己。
“你侄女是戴妮娜?”
孙映然没好气道。
“你认识?”
王家宝说。
“岂止认识。”
“我一个兄弟因为她家破人亡了。”
他下结语。
“这女人,又坏又不祥。”
“听别的同学说,她妈二婚嫁给了宋家老总,带着她一同鸡犬升天。她捅了人本来要被告一个故意伤害。可她那叔叔岂是吃素的,听说直接在办公室威胁起了校领导。”
“戴妮娜很久没来学校了。”
他遂搂着她的腰安慰似地对她说。
“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小人得志,后面有的是时候哭呢。”
“宋家小姐又如何?姓都没改,不过是个拖油瓶。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孙映然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你还真信她说辞?”
她给出重磅消息。
“什么叔叔?你说宋济之?”
“戴妮娜那婊子就是他养的女人。”
“可别笑掉人大牙了。”
“哪个叔叔会出差时候带着自己的侄女开房?你觉得我为什么不敢对她下手,就因为宋济之那家伙。”
“我可是挨了我父亲一顿好打。”
她揿灭香烟。
这下轮到王家宝惊诧。
他因为这事情没少在学校里招白眼,现在拉拉队的学妹都开始躲着自己,就因为他和崔锦松是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