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我的杯子,递给腾师傅,他专心致志的给我放了茶叶,然后我们一起等水开!
后面的活,大部分都是小包做了,他让我帮他检查增重效果,腾师傅看我一眼,我于是答应了。
有些时候,是需要妥协的,跟上学不一样!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一样的,比如有人不想读书,和有人不想干活,是一样的!
梁德明开始代管生产科之后,就像打了鸡血一样,除了周一召开例行的调度会,还会每天巡视一遍所有的相关部门,比如仓库、比如维保、比如化验室,整的这些人,怨声载道的,再怎么着,领导来了,装个样子也要装啊!
叶全海每天跟着梁德明,高大魁梧的个头前面走着个一米六左右的“小不点”老头,每次他们离开一个部门,大家就会悄咪咪的议论几分钟。
不过,议论归议论,工作效率和成果倒是很显着的,至少各个辅助部门没有了借口。
梁德明其实骨子里不待见叶全海,但是看着高高大大的憨憨每天跟在自己后面,点头哈腰的,多少满足了自己的一丢丢的虚荣心。
梁德明告诉叶全海,每天先巡视生产部门,排最前的是重要的部门和发生问题最多的部门,其次是就是仓库和维保,每个部门反映的问题,都要记录,然后着手开始处理,处理方式也要记录在册,等结果出来后,补录上面,这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闭环,下次出现类似的问题,就知道从哪里着手了。
梁德明跟叶全海说,“这是最笨的方法,不过对新人来讲有效果,就是慢点,但是你不能着急。”梁德明没说的是:没人配合和支持你工作,只能自己死记硬背的增加自己的记忆,不能让自己更被动!
叶全海的两个儿子,都给安排进了车间,老大去了维保车间,老二去了韩华清负责的口服制剂车间。
卞兴元老大的不高兴,来的新人不懂专业不说,关键还七个不平八个不忿,觉得冀北市处处不如他们之前的地方,气的卞兴元很想骂人,“你们家那么好,为何还背井离乡的来冀北?我们也没叫你过来!”
虽然卞兴元没骂人,但是他对盛杰的态度更差了,对,盛杰就是那个愤愤不平觉得冀北不如他老家的人。
因为卞兴元对盛杰态度转差,不但白班的人不理他了,倒班的人也不和他说话,干活也不叫他,就让他干坐着;盛杰主动提出跟着去干活,大家都会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他们甚至还悄悄的问,“韩华清挺明白的一个人,咋遇到这样的丈夫呢?”
盛杰是个个子高大、五官端正、浓眉大眼的帅哥,虽然现在年龄大了一些,但是还是很招女性朋友的喜欢的,他之前在单位就有相处的不错的人。
可如今,药厂女工很多,但是几乎都在车间里干活,自己基本上是见不到的;见到的外围的女同事,人家都忙着,不理自己。
男同事也不知道是嫉妒自己还是怎么的,跟自己来往不多,叫他们来家里吃饭喝酒,都不来,让盛杰觉得这个地方跟自己犯冲,他甚至想要不要自己一个人回到老家去,闺女带不了的话,就给自己老娘去带,这样,一家人各得其所,也不错。不过这是他的臆想,目前他还没能力、底气、胆量跟韩华清去谈这个想法;依旧每天安静的接送孩子、上下班、做饭、洗衣服。
卞兴元觉得叶全海的大儿子叶玉峰比盛杰的接受度好一点,至少人老实,不多话,也很有礼貌,跟所有的人都叫叔叔和阿姨,包括跟吕松然和吴慧梅都叫,他们年龄相差无几的,害的吴慧梅赶紧跟叶玉峰说各论各亲。
正是因为嘴甜、不跟人随便唠叨、有眼力劲、干活在前,叶玉峰很得几个人的喜欢,干活也喜欢带着他,无形中给盛杰的打击就更大了。
叶全海的小儿子叶玉山被韩华清安排到了外包装工序,打包大箱,基本有手有脚、脑袋里不缺太多的弦就可以干好的。
叶玉山不如哥哥五官分明,不过他爱笑,比哥哥更嘴甜,跟年龄大一点的叫姐姐,大的多的就叫姨,看着跟自己差不多的,就叫妹妹,来了一天,到下午下班的时候,几乎没有不知道他的了。
三五天后,女工们都不爱搭理他了,没正经话谈,到处投机,老想走捷径占人便宜,外包装的班长葛慧燕开始被他忽悠的找不到北,各种照顾不说,还给他找理由,居然最后是想给他介绍对象。
可是一个礼拜后,发现给这个孩子的活,要么干不完,要么干的不合规定,还得大家跟着返工,他还信誓旦旦的说:可以让他自己返工,慢慢来,可是等着检验合格后要入库销售的,哪有时间给他慢慢的返工?
于是葛慧燕直接给他调了活,自己去墙角装盒去吧,还跟质监员提出建议,要多检查、严格检查叶玉山的装好的盒,防止出错后再发出去,那到时候可就真的傻眼了。
又过一周,葛慧燕找到韩华清,“韩主任,你把叶玉山给弄到别的工序吧,我实在是管不了他了,干啥啥不行,话是没完没了,谁也不愿意挨着和对着他坐,说太影响干活的速度了,他们不怕慢,就怕一生气的出了错,到时候都不知道算谁的责任。”
葛慧燕的话,让韩华清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