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结了冰,会滑。
好不容易到马路上,我们俩开始向南骑,顺风,但是我们骑的不快。
彼此都不说话,沉默着,听风在身后冲到前面,或者从枝丫的间隙里打转,呜呜的声音充斥在耳边。
“你在单位还行吗?”二堂哥打破沉默。
“还行,你呢?”
“我还好,不过在北京待的时候不多,大多是出差,各地都跑。”
“嗯。”我觉得我们实在是够尴尬。
“大哥,”我斟酌着用词。
“现在我已经没事儿了,想问啥可以问。当时我不敢给你写信,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说。”
“我知道,我没敢问你,也是怕,我觉得他治好了,就回来了。”
“嗯,可是我知道不会好,我爸当时也是这个病。”我对三堂伯没啥印象了,只是白白胖胖的一个中年男人躺在炕上、门板上的样子。
我有时觉得自己记忆力很棒,可是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我想大哥,后来虽然没人告诉他,他也知道了。后期他沉默很多,连痛都不喊。”我不敢想象他们兄弟俩那段时光、痛苦却又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