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车间的人熟悉起来,大家彼此间说话就随意的多,其实车间的人大多很简单,当然也不乏有“深度”的人。
不过他们的诉求很简单、很直接、很好懂:尽量少干活,工序没啥活计了,就申请做卫生,至于做到程度,看良心喽!不然就学习,学什么、学到多少,也看良心、目标;反正就是能不去后道工序帮忙干活就尽量不去,当然大前提是不能少挣钱。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比较喜欢许俊杰和单秀琴,两个人比较简单、纯粹,关键是干活让人放心;尤其生产记录交给他们俩,基本没啥问题,给别人,不三催四请的,不给你数据,给了你,也未必保证正确。
有一次我跟石科长聊到这个话题,我建议把制粒工序分成两个小班,俩负责人,对比一下哪个班的综合数据更好一些。
石科长笑一笑,不置可否。
后来,我听到石科长跟付世凯和包国辉商量,想把制粒工序调整成俩班俩负责人,最终没有成型,班是俩了,但是负责人是一个,就是最早的那个,原来就跟石科长是同事、如今跟付世凯和包国辉相处的很不错的那个人。
不过石科长安排我,给俩班分开统计数据。。。。。。
有数据,就可以对比,有对比,就会有结果。
过了阳历新年,生产安排逐渐增加了,因为生产批号算新一年的了,销售员和经销商、代理商可以囤货了,而且年前会有利好的政策推出来。
车间忙碌起来之后,颗粒制造工序、片剂压制工序、包衣工序、内包装工序都变成了两班倒,六点一班、下午两点一班,为了方便管理,我开始跟小班,大多是跟两点,晚上十点下班。
各工序的人,都进行倒班,因此我会接触到所有的人、所有的数据。
现在发现一些小问题,我都是现场提示,听则听了,不听的人,我不会处置什么,而且我会给两次机会,到第三次就上报给石科长,剩下的,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跟着倒班,上午的时间就我自己在宿舍,比较自由,特别难得。
时间很快,转眼就到了2月2日,孟庆仁和刘畅兰结婚的日子,他们的婚礼是在老家举行的,晚上也住在家里,休完婚假后,他们才来震西租的房子住。
同事中,去的人不多,也只是代表意义,回头他们在单位附近会请大家再吃一次饭。
杜厂长、腾师傅、陈立刚、倪芳彬他们都去了,另外还有景利民、和销售科的一个内勤。
石科长没去,因为最近比较忙。
下午的时候,倪芳彬从孟庆仁老家回单位了,长白班的人都走了以后,他过来车间,等着去送贺红英下晚班。
今天,石科长也跟下午班没走,于是加上付世凯、包国辉我们几个人,听倪芳彬现场表演孟庆仁和刘畅兰婚礼的点滴。
孟庆仁他们家看的时辰是新娘早上六点到华洲老家拜堂,孟庆祥给找的两辆车。之前孟家父母给的彩礼是1888元,这是孟庆仁、孟庆祥、孟庆兰三个人共同努力的结果,然后孟庆祥夫妻俩、孟庆兰夫妻俩又分别给刘畅兰二百元,外带帮忙租的房子、准备的日用品。
刘畅兰当时是满意的,可是当早上四点半孟庆仁带着两辆车来接亲的时候,刘畅兰反悔了,说需要再给点离娘肉钱,不多,二百。
孟庆仁手里拿了点红包,是给小姨子、小舅子、大舅哥家的孩子的,怎么也凑不够两百块。
孟庆仁跟刘畅兰商量,回头补给岳母,刘畅兰就是不同意,死活不上车。
孟庆仁好说歹说都不行,只能跟司机师傅借钱,司机手里的钱是有的,但是那是公款,不能随意使用的。
眼看时间都快五点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可是刘畅兰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随便你说破天,钱不够也不上车。
熊家家长跟刘翠琴悄悄的说,“差不多得了,既然亲家都看时辰了,延迟了不好。”
“由她吧,她一辈子就这一次!”熊家家长也不再说话,冷眼看着事态继续。
“刘畅兰,你确定钱不够不上车?”孟庆仁有点急躁,还有点疯狂。
“对,我就不上!”司机一看这情况,算了吧,俩人一商量,赶紧凑出二百,递给孟庆仁,孟庆仁又不借了。
“她不上车,咱们就回去,不结婚拉倒!”转身又对刘畅兰说,“刘畅兰,是你不结这个婚的,回头你把所有的我给你的、我父母给你的、我哥姐给你的,都退回来给我,咱们俩两清,否则的话,你就等着擎好吧。我不把你 整出屎来,我不姓孟!”
刘畅兰就梗着脖子,不示弱。
俩司机一看不好,赶紧一个人去劝孟庆仁:“小孟,哥托个大,结婚是高兴的事情,别闹的不好看了,咱们得把媳妇接回去,想想爷爷奶奶父母哥姐,还有亲戚,大家都等你接回去了呢!听话,兄弟,能忍则忍,日子在后头呢!”司机拉着孟庆仁,左劝右劝,终于接了二百块钱。
另外一个司机,开始跟熊家家长说话的,看到对方朝刘翠琴努嘴,于是改了方向,“大姨,结婚是两姓之好,差不多了该收手就收手吧,听说孟家给的也不少了,孟家大哥大姐都在县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