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家的女儿,府中的丫鬟,从街上强掳来的女子·····这还是大乾的京城吗?搞这些事情内卫没有发现吗?】
内卫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在您出现前,内卫根本就不存在。
而且吏部郎中令的官位不小,强抢民女这种小事情都到不了京城的衙门,早早就被处理好了。
一边在心中回答许大人的问题,内卫一边快速进场,将一叠纸递给宣帝。
这叠纸是内卫首领临时从一张桌子上抽出来的,上面写的全是风花雪月。
内卫首领的胸口还备了一大叠,防止一会还有什么突发情况。
宣帝看着手中的纸上写的的蝶恋花,秋江月······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这内卫干活越来越敷衍了。
不过还是面无表情的吩咐,
“黑广志!押进大牢,延后再审。“
”礼部主事马谈可在?“
一个中年人连滚带爬的从人群中滚了出来,
”臣····臣在。“
“既然你连家事都处理不好,这个官你就不要做了,回家···”
【咦!一个礼部主事还能贪污这么多的银子。】
马谈····马谈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干什么不好,把自己女儿送人,这回好了,不用九族消消乐。
自己一大家消消乐是没有问题了。
宣帝剩下的话一下子就卡在嘴里说不出来,本来以为只是管不好家事,他还敢贪污。
来个人给让他说说这个马谈是管什么的。
【马谈是管宴飨的,一场宴会从头管到尾,每次皇宫举行宴会马谈都能贪污一笔。】
【鸡蛋外面卖五文钱一个,他买一两银子一个,价钱翻了几百倍。】
看到这里许瑾瑜突然想起华夏那位点赞狂魔,一样的被内务府坑过,
【啧!还好比乾隆买的便宜,乾隆买的30两银子一个,那个才是冤大头呢。】
宣帝挑起眉毛:我这还不算冤到家。
还有乾隆是谁?
【一把青菜赚几两银子,一头鹿赚几百两银子,一坛酒赚的更多,价钱提个几倍,顺便再给酒里面掺一点水,皇帝知道他喝的酒里掺了水吗?哈哈哈······】
宣帝:我喝的酒里掺了水?
左相:我怎么没喝出来。
礼部郎中令:我就说端午宴上的酒味不对。
监察御史:什么酒里掺了水,我看是水里掺了酒才对。
【哈哈哈哈·····这个马谈也是人才,根据官位不同,调整酒里的掺水比例,三品官以上的酒里不掺水,五品官以上掺一点水,五品官以下看当天的心情。】
【反正皇家宴会上也没有人会想到酒里掺了水,只能以为是自己的舌头出了问题。】
舌头出了问题的礼部郎中令脸上怒容冲天:这马谈是连自己的上官一起坑。
监察御史挽起袖子:我的官是不怎么大,但是我能弹劾百官。
【这礼部主事马谈才做了三年,就给自己赚下将近五十万的家资,怪不得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啧啧啧····】
【这么多的银子自己原配生的三个孩子还不给吃饱饭,逼的那个手残疾的老大都去干苦力了,马小姐靠绣活填饱肚子。】
宣帝又一次捂住胸口,心痛的无法呼吸:那是我的,那五十万家资是我的。
知道我给后宫嫔妃赏赐都是抠抠搜搜的什么原因吗?
我穷!我特别穷!
内库和国库一样的穷!
下一刻宣帝朝身后的内卫伸出手,内卫早有准备的从胸口掏出一叠纸。
宣帝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很好,这回变成花落鸟飞去。
“来人,马谈贪污巨款判斩立决,查抄马家,家产没入国库,马家男子流放岭南,女子没入教坊司。”
马谈浑身瘫软的被拖下去,根本就没有辩驳的想法。
家中库房的银子多的都溢出来,他又没有藏过,早知道在许大人当官的时候就把府中的银子藏一藏。
“接着奏乐,接着舞。”
宣帝想着将要到手的五十万两银子,心情特别的好的大声吩咐。
下一刻宣帝的耳边又传来许瑾瑜幽幽的心声,
【这马小姐倒了什么霉遇见这么一个爹,过好日子没她,没入教坊司倒是有她。“
宣帝顿了顿,看了一眼同样瘫倒在地的马小姐。
马小姐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眼中全是迷茫,她只是想摆脱被送人的命运,咬着牙来勾引陛下,最好能进宫威慑住父亲的继室,让那个继室不再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怎么就变成这个结果了。
马家男的流放,女的没入教坊司。
没入教坊司怎么看都比给人当小妾惨吧。
马家这几个原配的孩子确实惨,想了想宣帝又加了一句,
“马谈原配的三个孩子特赦,自行谋生。”
”谢陛下!谢陛下!谢陛下隆恩。“
不用人提醒,马小姐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宣帝磕起头,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能逃过没入教坊司的命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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