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光平也是一脸的愤怒,他们家虽然穷,但他们家也是极为护短的。
几代就这么个崽子了,要不然也不会养出这种吊儿郎当的性子。
“志杰,别说了,你赶紧去街道办把你梁叔叫来。”
“不,我们自己去。”
“你去叫上你二伯公,还有你几个姑父,对了,把梁锦一家还有曾庆和蛋蛋那几个倒霉鬼也叫上,我们一起去街道办。
这些个外地来的死扑该,欺负我们家老实呢,欺负我们芋阳山上来了,梁锦还是他侄子呢,我倒是看看梁主任管不管了。”
“他要是不管,脊梁骨都要戳弯他的,他这个梁主任也别干了,让我来,要不这以后大家都有样学样,我们阳芋山的居民,不得都被人家逼到家门口来?”
曾光平一脸正气的吼完,扭头就笑眯眯的看着任姗。
“小同志啊,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啊,要不是你上门来,这个黑锅我们家就背定了啊,待会你一定要当着大家的面,把所有的经过仔细的给大家讲一遍,那两个黑心的老扑该,完全是活该,还有脸叫我们四家赔八千块.....”
曾光平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一伙人直奔街道办。
街道办梁主任几人还记得任姗苏平和左祖迎。
“你们这是?”
任姗几人还没张口呢,曾光平大步一跨,人就站在了梁主任眼皮子底下。
用他们的本地话吼了起来,“梁主任,你温柔点,那小同志,是我家志杰也是你侄子梁锦他们几个的证人。
我跟你说,事情根本就不是那对外来夫妻说的那样子的,他们这是污蔑,什么叫志杰梁锦为了三块钱的早饭钱撒泼,这简直就是放屁。
他们这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他们做黑心生意欺负人,被我家志杰抓住了,自己心虚没站稳摔进油锅了,关志杰他们什么事?”
小个子曾奶奶也是,站在旁边上蹿下跳,又叫又骂,还嚷嚷着要让任目标夫妻赔偿他们家才对,给她大孙子吓得这两天都没有睡好觉,亏了身体了。
甚至还叫嚣着问道,谁家把房子租给任目标夫妻了,这事他们要担一半的责任,她家孙孙亏了身体不能干重活了,以后万一娶不到媳妇,要人家负责。
梁主任看着这难缠的一家,一个头两个大,“不要吵了,不要吵了,你家不是也有个猪栏出租给了人家住吗?照你这么说,你家那租客要有什么事,大家是不是也可以找到你家去?”
曾奶奶正想开口,梁主任连忙道,“你们闭嘴,让我问清楚先。”
他瞪了一眼曾奶奶,转头缓和了语气朝着任姗道,“任同志,具体什么情况,你给我们说说。”
任姗把在曾家说过的话重新又说了一遍,一脸的无辜,梁主任等人都无语了。
合着源头在这里呢。
可人家任珊说的也不错啊,人家自己花钱买的东西,全都咬一口有毛病吗?
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那完全是任目标夫妻自己心术不正,脾气大自找的啊,跟别人没有关系。
他们现在的遭遇,完全就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
曾志杰几人砸他的摊子,完全有充分的理由,因为他们把人家吃剩咬过的东西又重新拿出来卖,这才引起了后面的冲突。
最主要的是,还是他们夫妻自己没站稳跌进去的油锅,跟人家有啥关系啊?还有脸在这里讹人呢?
真当他们阳芋山没人了。
梁主任越想越来气,因为这事,公安局都来他们这里好几次了。
“没事了,待会我去公安那边一趟,不要脸的东西,跑到我们的地盘为非作歹,还有脸叫我们垫付医院费,我待会就去把垫付的医药费追回来!”
“没钱?没钱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是做慈善的吗?欺负我们阳芋山的人,还指望我们可怜他,我巴不得他们被医院丢出去。”
“就是,我之前还在他们那摊子吃过东西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家吃剩的或者咬过的,要我说啊,这任同志咬的好,干的漂亮,要不是她把油馍都咬了一口,大曾他们哪里能知道东西是人家吃剩的。”
“就是,我家老头子每天上班都是去那边吃稀饭呢,也不知道那稀饭是不是人家回锅的,任同志这是做了好事。”
曾光平听着一边倒的舆论,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家大曾没事了吧?这是已经成功把这烂锅甩出去了?
左祖迎看着一脸无辜站在人群中的任姗背脊骨发凉。
这天天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趁着他没注意出去制造了这么大一场祸端。
点个油馍咬两口,就让人家摊子掀了,夫妻两人都进重症病房了?
还自己摔进去的?
自己摔进去的就才有鬼了,没准就是这小恶魔干的!
人都是护短的,更何况其中牵连的梁锦还是他本家侄子,梁主任大手一挥。
“行了,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待会往公安局去一趟,敢讹我们,我整不死他们,大家先回去。”
说完,梁主任扭头看向任姗左祖迎三人,询问了任姗现在的住址,又拐着弯的说道,他现在要找公安同志去医院跟任目标夫妻俩对质,如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