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半月的时限,尚且还有几天的距离,绝大部分的宗门代表,都已失去了耐心。
好在本次令天狱虽然出了些许的状况,但伤亡损失尚在一个合理的范畴之内,继续追究令剑阁,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反倒会惹得彼此关系恶化,得不偿失。
九成九的宗门代表都离开的差不多了,就连火圣老都息了心里的念想,领着水圣老与一众圣子圣女回归圣玄城。
诛邪圣殿一行人就留下了个维金圣子,继续小住令天谷,等候瓦伦丁圣子的返回。
待得半月的时限一到,无论瓦伦丁是否返回,维金圣子也要准时回归,不得有半点耽搁。
偷天换日大阵的功效早就结束了,还不愿出来的人,只能听天由命。
相隔甚远,就算止司、缥缈剑尊等有诸多神通在手,也只是隔靴搔痒,无能为力。
“查清楚了么?”
止司双手负于身后,平静的望着令天狱那血红色的细长裂缝入口,神情冷漠。
不远处,既有司徒超与诸葛岚二人抓耳挠腮,苦思冥想,又有阚宸、维金、放等少年侠客把酒言欢。
嘈杂的环境,丝毫不能影响与动摇止司的心境,他的一颗心,犹如死水那般,冰冷,平静。
快步走上前来的,正是执法堂的荣栢长老。
须发皆白的容百长老健步如飞,除了还有些许轻微的咳嗽之外,表面上的状态,似乎已恢复如初。
当然被造化境的大高手如此压迫,只怕荣栢长老今后在大境界的桎梏上,会更加难以跨越。
换言之,除非能自己跨过这个坎儿,不然的话,容百长老终其一生想要迈入剑尊之境,只怕是再无可能。
“回禀阁主,执法堂几乎倾巢而出,总算是探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当中还有不少事迹,与三年前吞龙山脉一案脱不开关系。”
轻伤不下火线,容百长老轻轻捶了捶自己的胸口,让气息更显顺畅了一些。
执法堂长老不少,但经此一役,能够收获整个令剑阁上下推举与信任的,也唯有他荣长老一人了。
“哦?”
眼眸当中迸射出两道狠厉的剑光,直接将青石砖的地面炸得粉碎。
猛地回首,止司已是收起了阴郁的目光,淡然说道:“把知道的,都说说吧,事无巨细,不可有半点疏漏。”
“混进令剑阁这么久而不被发觉,呵呵,厉承业,好一个厉承业!”
止司的怀疑,不无道理。
当初暗中策划吞龙山脉的事情,一旦事成,谁受益最大,不言而喻,范围已是相当得小。
只可惜当时空有怀疑的对象,却没有半点实质性的证据可以用来将狂徒缉拿。
不论是串联起整件事情的内门弟子蓝天余,还是五龙寨的五位寨主,一个个嘴巴都严实得很,始终不可能泄露出半点风声。
浮生与厉承业二人,一个是缥缈剑尊唯一的入室弟子,一个没有后台背景却能走到真传第二,在宗门内声望颇丰,想要察他们两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结果,就导致此事无疾而终,不了了之,而后方才酿至如今的大祸。
“阁主大人判断的不错,不查也就罢了,一查之下,厉承业此人的问题果然多得很,只是在真传第二的盛名之下,就算是各大堂口都得卖他一些薄面。”
“根据目前的情报,厉承业此人,应当与五色教的黑色教王,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荣栢长老刻意压低了一些声音,这个事实,远远超出了他们想象的范畴,在刚知晓的时候,连他都吓了一大跳。
有的放矢,有针对性地查起来,才更加容易一些,过往许许多多的毫无头绪的蛛丝马迹,也因为这样,得到了很好的解释。
“五色教,黑色教王?”
止司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声音,也刻意压得低了些许。
普天之下,除了诛邪圣殿之外,也唯有令剑阁,对于五色教的踪迹,最是敏感不过。
五色教虽被诛邪圣殿赶下了玄域第一把交椅的神坛,却一直在暗中虎视眈眈,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抵指的便是如此。
五位教王连同其余宗门一同攻上令剑九峰,乃是令剑阁有史以来最为黑暗的一段时光。
“原来如此,难怪他厉承业自进入内门开始,就拒绝了任何一位剑尊、长老抛出的橄榄枝,却始终紧紧咬在浮生的身后,进度一点都不差。”
“黑色教王……厉承业……黑心老人……司徒超,原来如此!”
止司的思绪飞速转动,很快就将许许多多荒诞不羁的事情都串联在了一起。
为什么一个被逐出宗门的落魄长老会有五色教的法王亲自上门招揽,为什么黑心老人对于令剑阁内发生的事情几乎了如指掌,原因都在于此。
“如果不是丁影和阚宸来得恰逢其会,恐怕到时候在关键时刻,厉承业就会以摧枯拉朽之势,击败浮生,从而想办法抢夺少阁主的宝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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