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为何如此辣口,我的喉咙,就好像被灼烧一样?”
很是嫌弃地将酒袋扔在地上,得亏洛一缘眼疾手快,一把将之接了过来,这才没有让一袋十年陈的觅陈香就此浪费。
“什么血,这是酒,玄元域的一种饮品,呃,你应当不会懂就是了,要不要再试试?”
“奇怪,既然食物到了这儿都很快腐败消亡,为何酒却不会有什么变化?还真是让人费解。”
洛一缘将酒袋子再度递了过去,起先空衣还是本能地有些抗拒,但辛辣过后的微醺感涌上心头,让终日过着刀口舔血生活的空衣有些不能自己。
迷迷糊糊地接过了酒袋子,空衣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点一点的慢慢往嘴里倒。
“这空衣提及血王,不知强弱几何?”
“但看他如此推崇,实力应当远胜于他才是,还需多套一些口风,方能知道真正的情况。”
不动声色地将所有的话尽数收入耳中,洛一缘频频点头,若有所思。
“所以,这就是你们当年对于元域大肆杀戮与掠夺的原因?”
“因为,生存?”
直入正题,这也是洛一缘想知道的,与当初千多年前的那场大劫有关的辛密。
血域之厄,险些让元域变作赤地千万里,生机灭绝,一片死寂。
当中还有不少遗留下来的消息,与洛家先祖相关,是以洛一缘也是难得会有耐心,陪着空衣多聊上一阵。
“或许吧?”
“如果真的有的选,谁想如此呢?”
一袋子酒才多少,只是几口的功夫,就被空衣喝得干干净净。
一点点红晕染上面颊,似乎酒精这玩意儿,对于血域中的“人”,也有着不俗的效果。
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对方还没体会过这种感觉,更不懂得如何运功逼酒,这才让酒意上头,人也变得迷迷糊糊的。
于须弥戒中再度取来一大坛觅陈香递了过去,洛一缘的嘴角总算是挂上了一抹笑意,酒后也可吐真言,谁说非得用暴力来解决一切的问题?
觉察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
似有若无的饱腹感,让空衣爱不释手,根本舍不得放下这一坛子味道古怪的液体。
酒意上头,迷迷糊糊地感觉,控制着空衣的意识,让他逐渐放松了警惕,瘫在椅子上,陷入了沉睡之中。
进入令天狱之人,几乎都遇到了或多或少的麻烦,不论实力强弱,不论身份高低。
只知道杀戮的血色生物,可不会因为当中的谁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给予刻意的优待。
太初府崔之义的死,只是一个开端罢了。
每一次的令天狱,都会有不少人永远长眠于此,再也无法回到玄域,回到宗门,回到故土。
“上当了,这鬼地方,简直不是人来的!”
“该死的火圣老,把这里描绘得有多么好多么好,纯粹是浪费力气!”
挥手洒出大片金光,一举镇杀了数十只血色生物,强如瓦伦丁圣子,也难免要喘息几声。
本以为仗着玄气第七重生生境的实力,在令天狱当中可以肆意遨游,任意采摘各种机缘,瓦伦丁这才信了火圣老的邪,报名加入了本次的行动。
谁曾料想进了这狗屁的地方,要什么没什么也就算了,一点机缘都没有碰上,还遇上了个高手,险些被留了下来。
除了洛一缘之外,瓦伦丁在明面上的实力,可以说是冠绝进入令天狱的所有人,威胁颇大的血卒长,也难以对他造成半点威胁。
正当瓦伦丁以残杀血色生物来缓解心头不快的时候,不速之客,悄然来袭。
那个自称血将廉水的家伙,实力比之于瓦伦丁只强不弱,差点把他的胳膊都给卸了下来。
得亏危急关头,瓦伦丁施展了来自于另一道灵魂的秘法,方才侥幸逃过了一劫。
隐匿气息到处闪躲了许久,总算是把廉水骗得向另一个方向远去,瓦伦丁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半躺半坐在石碓后面。
久违了的高度紧张,让瓦伦丁多多少少有些疲惫,这都没找到什么好东西,连命差点没了,代价实在是太大太大。
“若非有着千星前辈的秘法,只怕我早就死在那廉水的手里,血将,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令天狱,又是什么玩意儿?”
险死还生,瓦伦丁的心里也是气愤得很,正想要调息一阵,加速玄气恢复,一个声音,却悄然响起。
“小子,想不到过去了这么久,你还活着啊?”
“也对,你要是不活着,我也没有机会苏醒过来了,不是么,呵呵……”
苍老的声音,有些遥远,细细聆听,又相当的接近,仿佛就在耳边。
那种熟悉的感觉,让瓦伦丁热泪盈眶,满腔委屈全部倾泻出来,都快要直接哭了出来。
即便是在西方圣殿诸位圣老的面前,他瓦伦丁还是那个光鲜亮丽了不得的圣子,年轻一辈当中当之无愧的佼佼。
可在那位的面前,他就还是一个小孩童而已。
“千星前辈,您终于醒来了,这一觉,您可是睡了足足十三年的时间!”
“若不是你施展千星